他的身子止不住的一颤。

肉眼可见的，季胤只感到自己体内的长生伟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泯灭着。

“嗯？！”

“这是？！？”

其实不仅仅是长生伟力，季胤还感觉到了，他的法力，他的生命力，总之是自己的一切，都在消失着。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醒悟了过来姜凌天的法到底是什么！

“你的法可以追本溯源？！”

“从本源上，抹杀本尊的存在？！”

季胤突然惊骇出声。

他的气机紊乱，原本恐怖的气机，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衰退着。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姜凌天还真悟到了一种法！”

“他的法没有任何固定的形式，可以是各种各样的神通奥妙打出来，堪称是万象无形……”

“最最恐怖的是，此法竟然能够追本溯源，磨灭神通！磨灭法力！磨灭一个生灵的生机！？”

“这，这根本就是从本源上抹杀一个生灵啊！”

“老祖宗，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有那强族驻地中，年轻一辈眼看着自家老祖宗一脸的惊恐之色，呢喃自语着。

年轻天骄们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那强族老祖的脸色煞白无血，向后踉跄退后了几步。

“完了完了，此时代，老夫我是根本就没有证道永恒的希望了，此时代的永恒，怕是非姜凌天莫属了。”

“啊？老祖宗，您这是怎么了？”

“那姜凌天是很厉害，可老祖宗您也不弱吧，若是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就能……”年轻小辈一脸的惊恐。

那强族老祖却是打断了自家后辈的话。

“闭嘴！你们懂个屁啊。”

“你可知道姜凌天的法有多么恐怖？”

“领悟到此法的他，堪称是世间灾祸！”

“谁与他交手，谁就会被磨灭掉！”

“谁敢接触到他，只要他愿意，就能从本源上抹杀你！”

“你说说看，这怎么打？谁能与他一战？”

……

“大衍化生，万象无形。”

沐浴在神辉之中，犹如一尊无双战神般的姜凌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步须弥间，出现在了季胤的头顶上空。

没错！

他悟到了只属于自己的法。

他的法最为可怕的地方，不是什么杀伐之力。

而是削弱！

说简单点，一旦姜凌天运用了此法。

那么在无形中，他就能削弱周围的众生。

无论是神通也好，法力、长生物质也罢，身处在姜凌天的影响下，最终的结局，都是化为虚无！

最最可怕的是，这个过程还是不可逆转的。

就好比是现在的季胤。

季胤明明无比强大，体质、血脉、长生物质的数量，都堪称是绝对顶尖的一类。

然而此刻，季胤变弱了。

他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境界在跌落，自己体内的长生物质再减少。

他丹田中不断消失的法力，如同被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

季胤惊恐的发现，随着与姜凌天交手。

姜凌天是越打越强，而他却是越打越弱了。

这可要比太初的大道归墟化凡更加不可思议。

毕竟，化凡之后，脱离了大道归墟的影响，自身就能恢复。

然而姜凌天的法，却是从根本上削弱抹杀着众生。

那些被磨灭掉的法力，修为、甚至是体内的长生物质，一旦消失后，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这可不是被人打伤了，重伤逃走能比的。

受伤了还好说，潜修一段时间后，还能恢复过来。

可若是被姜凌天的法给打伤了，那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此法，是削去了境界！

削去了法力！

削去了长生物质……

甚至是削去自己敌人的存在！

可以说，谁与姜凌天打，谁就是不想活了！

随着时间推移，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被磨灭成空，连渣滓都不剩下一点！

除非…除非能一招就秒杀了姜凌天，不给他削弱磨灭的时间。

然而很显然，想要一招打死姜凌天，季胤是万万做不到的。

甚至别说是季胤了，这世上恐怕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