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闻言有些惊讶,言风身上有伤的情况下,还能以一敌八,在白一弦心中,他已经极为的厉害了。
可没想到,纵然是受伤了,言风面对八人,竟然还藏拙了。那他的武功,得有多高?
白一弦一瞬间有一种被大佬罩着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以后的小命非常的有保障啊。
白一弦问道“为什么?如果你尽力,那些人会是怎样?”
言风说道“即使我受伤,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我尽全力,他们此刻已经死了。”
白一弦吓了一跳,这也太厉害了,他问道“那你为何藏拙?我看你刚才危机重重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言风笑道“看上去危机重重,似乎下一瞬马上就会受伤,可事实上,我却一点伤都没有啊。”
白一弦一想也是,言风又说道“我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这些人的目的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单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所以下意识的藏拙,想看看他们真正的目的。”
白一弦说道“原来是这样。”
言风笑道“公子,若是有下次,出现危险,你真的不用管我,只要你逃走了,我还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的。”
白一弦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一般“哎,对了,你的那柄剑呢?我怎么没发现你带着他?”
上车之前明明还有,上车后怎么就不见了?
言风一指腰间,说道“在这里。”
白一弦看着他腰间的那根‘腰带’,十分的惊讶,说道“你把它当腰带?”
言风点了点头,将长软剑扯了出来,递给了白一弦,说道“这样不会被人发现,也可以出其不意。”
若是以前,言风必然不会将长软剑给白一弦,可如今,他接纳了白一弦,自然肯给。
白一弦接过长软剑,发现这柄剑的剑身,也不知道是什么打造,竟然真的非常的柔软,但偏偏又极为的锋利。
很难想象,这样柔软的东西,竟然是一柄剑。也很难想象,这东西还会变的非常坚硬。
言风说道“小心些,它锋利的很,别伤了公子。”
白一弦将软剑还给了言风,问道“这软剑,很难练吗?江湖上会软剑的有多少?”言风接过来,再次将它盘在了腰间,当成了腰带。
言风说道“软剑非常难练,不过更难的是,打造它也非常的困难。不是所有的铸剑大师都会这种软剑的铸造的。
软剑一是难以寻找,二是难以练成,还会伤及自身,所以江湖上使用软剑的人极少。不过我师父就是其中一个。
这柄剑,也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如今加上我,会软剑的,我想应该不超过一手之数吧。
我报仇之后,虽然侥幸活着离开,但我也知道自己受伤太重,恐难活命,我也没有什么传人,所以我就将它藏在了杭州城内的一个地方。
前几天寻找苏小姐的时候,我顺便去了那地方,将它又取了回来。”
白一弦咂咂舌,估计自己是练不成的。他看着言风的腰间,发现那剑柄的造型很独特,软剑在言风的腰间,剑柄正好可以扣住剑尖。
而那剑柄,看上去像是腰带上一个漂亮的装饰一般。纵然白一弦已经知道这是一柄剑,但仔细瞅了半天,还是难以发现这‘腰带’原本的模样。
连他这个知道内情的都看不出来,那外人自然也看不出,确实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几人一路说着话,继续往千山寺赶去。
而此时,那八人继续返回,他们还得向首领汇报此次的成果。
当那位首领看到他们八人,并且发现有四人竟然受伤的时候,不由眉头紧皱,问道“那言风,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你们八人联手竟然还伤了四人?”
八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十分羞愤,回道“回首领,言风使用的是一柄软剑。”
“软剑?莫非已经练到了大成?若是如此,那此人可留不得,必须除掉。”那首领有些沉重。
那公鸭嗓子说道“不是,言风的软剑,练的还不到家,我们八人并未全力进攻,但他应对我们已经是十分吃力。
若是我们要杀他,他是敌不过我们的。”
首领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会受伤?”
八人十分羞愧,毕竟这事儿说出去有些丢人,公鸭嗓子说道“是白一弦。”
那首领大惊,说道“白一弦?此人竟然会武功?为何以前的情报上没有这一点?”
八人相视一眼,原来白一弦不会武功,那么他那所谓的天外飞沙就是假的了。这尼玛,说出去不就更丢人了吗?
若是让其他的同伴知道,还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八人虽然不想说,不过却也不得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首领的脸色极为古怪“这么说,你们是被白一弦吓退的?天外飞沙?我可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的暗器。”
他看着八人,心中十分无语,这可是组织上精心训练出来的高手,竟然被一个普通人吓退了。
这些人是他的手下,这t要是汇报上去,他的脸上也是颜面无光啊。
不过,既然知道了言风的武功只能勉强算的上准一流,还达不到一流的程度,那他就放心了,那就暂时留着他吧。
那首领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将这些丢人的手下挥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八人行了个礼,羞愧的退下了,那首领随后也离开了原地。
千山寺所在的山不高,而且寺庙也不在山顶上,而是在半山腰。这样方便香客们进寺上香。
因为香客中很多都是女子,体力没那么好,没办法爬到山顶上。又不是所有人都有钱坐马车的。
来到千山寺,寺庙的前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广场,平时这里热闹的很。如今不见一个人,只有几辆马车停在广场中,其中还有车夫在照看着车辆。
其中一辆上面写着彭府的标志,还有两三辆在这里,看来还有些人,像苏止溪她们一样,宿在了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