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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弦见状,目光一闪,看着柳无名说道“柳庄主,这来的黄府的人,便是小子之前跟您提过的黄庸老将军的家人。
并非小子去通风报信了,实乃他们得知柳庄主要来,所以一直盯着白府呢。他们应该是来找您的,您看,见还是不见?”
柳无名不在意的说道“他们又没说是来找谁,既然说是来白府拜访,那自然是说了算。”
柳无名觉得白一弦十分不错,因此不想让他为难,毕竟他和黄忠燕都是同朝为官的。
白一弦心中一喜,这就代表柳无名如今不排斥见黄府人了。
白一弦含笑道“柳庄主稍坐片刻,小子去去就回。”
柳无名点点头,白一弦便起身去迎接,不一会儿,便带着黄忠燕,以及他的大儿子黄唯赢过来了。
白一弦给双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随后,黄忠燕极为客气的拱手道“原来这位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术圣手柳庄主。在下黄忠燕,久仰柳庄主大名。
赢儿,还不快拜见柳庄主。”
黄唯赢急忙行礼“小子黄唯赢,拜见柳庄主。”
身为黄忠燕的嫡长子,如今也已经在军中入职的黄唯赢,黄忠燕用了拜见这个词,可见将柳无名抬到了一个极高的地位上,因为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若是五六天之前,他来白府找白一弦的那天见到柳无名的话,他可能会客气有礼,但不会将姿态摆到这么低。
可经过这么五六天,黄庸的病情竟是愈发的严重起来,而太医院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据边庄岩断定,若是再找不到解决办法,黄庸可能坚持不了三天了。
所以,柳无名是黄府最后的希望。黄忠燕无论如何,都要将柳无名给请过去。
形式比人强,他这个将军,也不得不将姿态摆低一些。
可纵然黄忠燕父子已经将姿态摆的如此低,但柳无名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说道“黄公子不必如此大礼,柳某不过一江湖人士,承受不起。”
黄忠燕急忙说道“柳庄主,事到如今,黄某也不瞒,是我的父亲,如今病危,情况极为严重,恳请柳庄主出手,为我父亲诊治。
黄某知道绿柳山庄的规矩,愿奉上重礼。”说完之后冲门外一招手,依次走进许多人,各捧着一个匣子。
将匣子一一打开之后,里面都是这些年,南征北战,搜罗来,还有皇帝赏赐的一些珍奇之宝。
黄府这次,可真是下了大本钱了。
柳无名连看都没看,只是说道“据柳某所知,太医院的边庄岩,医术了得。的父亲生了病,不去找医术高明的太医,却来找我这个江湖医生,是何道理?”
这是拒绝的意思?
黄忠燕心中一急,说道“已经找过边院正了,可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
柳无名慢条斯理的捧起茶杯喝茶“既然太医都不行,我一个江湖医生,又能做什么?黄大人可真是太高看柳某了,请回吧。”
黄忠燕心中一沉,还是说道“柳庄主,还望看在我的父亲保家卫国的份上,出手相救一次。”
柳无名不为所动,只淡淡的说道“在下无能为力。黄将军请回吧。”
连去看都没看,怎能说无能为力?明明就是不想出手。
黄唯赢毕竟年轻,又是将军之子,从小受人尊敬,哪里被人如此落过脸面?
所谓年轻气盛,因此直接说道“我祖父保家卫国,大败楚国,使得我燕朝百姓二十年不受战乱之苦。
保卫的,不就是们这些人吗?若不是我祖父,燕朝和楚国交战,连年战乱,们还能如现在这般,坐在厅中,悠然喝茶吗?
如今他生病了,我们带着重礼上门相请,竟不愿出手为祖父看病。这等行为,跟那种……”
“赢儿,闭嘴。”黄忠燕急忙大喝一声,生怕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更加惹怒了柳无名。
而之所以到了关键时刻才打断,是因为黄唯赢前面说的那些话,也是黄忠燕想说的。
柳无名的脸已经冷了下来。
这也就是在白府,要是换成绿柳山庄,这两人如此说话,柳无名不但不会救人,甚至早就把他们撵出去了。
柳无名冷着脸,哼道“保家卫国是不假,保的是们黄家,卫的是们黄家的荣华富贵。的祖父确实有功,可们黄家不因此享受了无上的荣宠与富贵吗?
们保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可们吃的穿的用的,皆是百姓提供,他立的功,所应该得到的,们早就已经在享受了。
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莫非要天下人都围着们黄府的人转才行吗?”
见他轻易将自己父亲的功劳抹去,甚至说是为了黄家的荣华富贵才去征战,黄忠燕心中愤怒不已,双拳紧紧握起,却最终忍耐了下来。
最后还不得不陪笑道“柳庄主息怒,赢儿他年轻不懂事,还望柳庄主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赢儿,还不快些向柳庄主赔礼道歉。”
黄唯赢也努力忍耐着,心中委屈愤怒之极,却为了自己祖父,不得不低头。
他刚要开口,柳无名就打断道“不必,柳某人可受不起。黄公子看不起柳某这样的平头百姓,自然也不需要我这百姓出手救人。我不会出手。”
柳无名看来是生气了,也铁了心不出手相救。
白一弦心中十分诧异,柳无名为何如此坚定?绿柳山庄只是一个江湖势力,就算有弟子在太医院供职,也完全不够黄府的档次。
他如此坚持不救人,难道就不怕黄府的人怀恨在心吗?万一黄庸死了,黄府将责任全推到柳无名的不出手上,难保他们不会报复。
一个绿柳山庄,岂能顶得住朝廷大员的报复?柳无名就不怕吗?还是,他只凭心情喜好做事,根本不计后果,也想不到后果?
黄唯赢一咬牙,竟直接跪下来,说道“柳庄主,方才是我的错,小子给您赔罪,还望庄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只要庄主能出手救我祖父,小子愿意任打任骂任罚,只要庄主能高兴,让小子做什么都愿意。
就算是要我这条性命,也无不可。”他心中憋屈到了极点,但他不能不跪,因为他不跪,跪的肯定就是自己的父亲了。
他不会让父亲去跪一个江湖医生。
柳无名闻言,第一次转头看向黄家父子,似乎是突然来了性致,竟然还笑了起来“哦?一命抵一命?有意思,有意思。
既然如此有孝心……也罢,死了,我就出手帮祖父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