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您放心吧。“叶沛蓝的任何事,傅阳从来都是乐于效劳的。
叶沛蓝总是削尖脑袋想成为那个最好的,这一点,傅阳作为倾慕她的人,自然心中有数。
吴老师倒不甚关心叶沛蓝和傅阳之间究竟是怎样微妙的关系。在她看来,只要学生懂事,哪怕只像是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她也不会在乎。
学生么,乖巧听话,任她调遣即可。至于有没有强大的个人能力、能不能在离开校园之后独当一面,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傅阳就是个很令她满意的“乖小孩“。她交代了什么,他就立刻去照做,这便很好。
吴老师在心满意足的同时,傅阳的情绪也很高涨。
有了老师的叮嘱,自己对叶沛蓝的关心,就是正当且合理的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对她好的时候,看到她竭力回避的样子,给她造成任何的思想负担。
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让他靠近叶沛蓝的绝佳机会。
师生二人在这边研究着如何确保叶沛蓝可以在情绪和状态稳定的情况下挺过地区决赛,而顾青和黎漓也约定好在同一时间赶往舞蹈房,验收钟卢组在排练方向调整之后的练习情况。
“顾老师,在排练过程中需要不断调整、不断修改这种事,在学生时代还并不多见,我有些担心他们做不好。“在自己的亲老师面前,黎漓也只是个有弱点、有顾虑的普通学生。
学生的课业要求,比舞蹈大赛专业组的选手要求还是低了很多的。黎漓主观上是很信任卢盼盼和钟不群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忽视这次比赛的客观难度。
光是另一组同为学生、甚至还比他俩年幼几岁的选手,就已经和他们难分伯仲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已经从业多年、眼巴巴盯着国舞团正式演职人员身份的专业舞者同台竞技。
要让她完全放下心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顾青教授也真是个心大的,天天像归隐了似的捣鼓他的咖啡厅,还对这钟卢二人特别有信心。
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是,“你年轻的时候就是基础好、上道儿和要强三头都占了。想来你看重的孩子们,骨子里也有这种拼劲儿。天分在、拼劲也在,这样的好苗子要是落到我顾老头子手里,肯定能培养出来。“
至于这回卢盼盼亲眼看到了米苏的好脚背,一度慌得无所适从,也是顾青出了主意。虽说新的训练思路是黎漓转达给他们的,但是最开始确实顾青提前“预判“了卢盼盼可能遇到的状况。
“如果他们在剧院遇到了比他们强的对手,你就安排突击抽查,并且告诉他们时刻记住‘胜不骄,败不馁’,平稳心态;如果他们遇到了在他们弱势上很强的优秀对手,就让他们把训练重心从舞蹈本身转移到表演上,并且不要把动作编排做得太炫技、太张扬。“
是的,这些话,其实这些对策是顾青提早告诉黎漓的,而非黎漓自己想出来的。
所以也不是黎漓故意要卖关子,实在是只要顾青没腾出空来,她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啊!
顾青非要总是这么神在在的,她能有什么法子?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舞蹈房,发现卢盼盼和钟不群刚好开始了新一遍的练习。
二位老师不约而同地在门口停住脚步,默不作声地继续看二人表演。
卢盼盼的身形、柔韧性都在学院中无与伦比,钟不群的动作处理清爽利落。二人的外貌和身材又尤为养眼,经过了长时间的排练,剧目的完成度已经相当高了。
如今听从了顾青和黎漓的建议,他们去掉了许多高调炫技的动作,把编舞处理得特别稳健;除此以外,他们在演绎剧目的时候,无论是神情还是状态,都是在用心投入了。
和最开始排练的时候,二人每每对视就脸上挂着假笑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一曲毕,顾青和黎漓带着满意的微笑步入舞蹈房。
“老师,你们来了。“钟卢二人刚刚发现他们的到来,”我们这就跳一遍,由您验收。“
“不用,我们来时已经看了。“即将揭晓“谜底”的顾青率先开口,“你们休息休息,喘两口气。我来和你们说道说道,为什么要让你们这样去备赛。”
“我当年本科毕业,第一份职业并不是来高校任教,而是去国舞团呆了两年。”顾青回忆着,“那时候啊,我就是通过参加青苗杯专业组的赛事,才获得了国舞团面试的推免权。这么多年,我也时时关注着这个促成我梦想实现的赛事,它的评分机制,倒是从来没有变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