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七·自己该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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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堂摆摆手,让指挥使跟郭冲都自己忙自己的去,自己去了临时搭建的棚子底下,将带血的衣服给换了,才撑了一把伞,去向昔微那边了。

郭冲原本是想到一件事临时过来准备跟萧燕堂再商量商量的,见萧燕堂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先是愣了愣,紧跟着才失笑摇头。

底下人凑上来,见郭冲朝着萧燕堂的背影笑,还有些好奇的问:“大人这是在笑什么呢?”

郭冲摸了摸自己下巴,啧了一声:“我在笑,我家这个傻傻的表弟,终于开窍了。”

说着就又忍不住有些感叹。

若是姑妈郭贵妃还在,那该多好?姑妈若是还在,郭家就不必落到这个地步,现在的萧燕堂也不必被迫学着长大,总是面临生死攸关的境地了。

但是这感叹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他很快便调整了心态-----再如何感叹都是感叹,死了的人不会再重生,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过好这一生,到时候,也是给郭家和郭贵妃一个交代,让他们知道,孩子们并没有给他们丢脸,到现在也是在好好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他释怀的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冲着底下的人吩咐:“行了,干活儿吧,别瞎打听了!”

底下的人眨了眨眼睛,急忙应了一声,飞奔着转过身去做事了。

萧燕堂换了一套衣裳才专门赶过去,到了马车边上,又停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敲响了马车的门。

向昔微一直都在等外头的事情平息,此时听见声响,先是一惊,然后才问:“是谁?”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马车一直稳如泰山,既然都没人来动马车,那形势就是对萧燕堂有利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知道,她还是悬着心,一直都在担心萧燕堂。

马车外的萧燕堂应了一声:“是我。”

她立即便松了口气,都顾不得看姐姐的反应,便急忙下了帘子,见到萧燕堂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便忍不住露出个笑意:“殿下没事吧?”

萧燕堂见她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开心的厉害,他温柔的看着向昔微笑,摇了摇头:“没事儿,早就有准备的事儿,没出什么差错,把队伍里的奸细给除掉了,咱们待会儿便绕路开始赶路,到前面的驿站休息。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应当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就不必赶夜路了。”

他跟向昔微说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何等的轻柔。

向彩枝在边上看着,若有所思。

曾玉洁也是,她靠在母亲的怀里,偷偷的露出一只眼睛打量向昔微跟萧燕堂,一会儿看看向昔微,一会儿看看萧燕堂,只觉得这两人真是般配极了,不仅般配,而且还都完美的厉害。

她忍不住偷偷跟母亲咬耳朵:“娘,殿下是不是喜欢小姨啊?”

真是不由得不这么想,向彩枝震惊的看了女儿一眼,对于女儿都能看出来这一点忍不住觉得有些慌张。

但是慌张也没有法子,她自己都看出来了,现在连个孩子也能看出来,那就说明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看出来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她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头,压低声音说:“别胡说,这些事不能到处乱说的,否则对小姨不好,明不明白?”

的确是不能到处去乱说,否则的话,萧燕堂是个幌子还无所谓,但是对于向昔微来说,却难免叫人多想,以后说不定还有些人会拿这个作为攻击她名声的把柄。

这不是什么好事的。

向彩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里既觉得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难免觉得担心,喜欢是一回事,现在看着也知道萧燕堂不是那等轻浮的人,但是问题是,两个人要在一起,光是喜欢那怎么够呢?

最要紧的是,萧燕堂是皇子。

看这个架势,还不仅仅是皇子,甚至可能登上更高的位子,这么一算,向昔微的身份实在是距离萧燕堂差了一截。

两个人要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容易?萧燕堂的这点喜欢,也未必就能抵得过身份地位的鸿沟。

向昔微不知道姐姐跟外甥女都已经在想她们能不能在一起的事了,她现在还是更关心正事儿,因此略微一想,便提醒萧燕堂:“山谷那边只怕人不少,您得做足准备才行。”

萧燕堂笑着点了点头:“邹镖头他们回来说,一看那些草木的痕迹就知道这人数是不少的。我想了想,也幸亏是下太大的雨,他们想必又有这边的内奸传信,所以笃定我们必定会经过那条路,所以才来不及收拾。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他的确是办事从来稳健,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向昔微缓缓吐出一口气,点点头:“那就祝殿下,旗开得胜!”

萧燕堂被她的态度给逗笑了:“不,应该是,咱们合作愉快!这一次,多亏了你。”

在保定府,也是向昔微不顾危险,帮他隐藏身份,又钓出了楚王这条大鱼,从而将楚王给抓在了手里,如今在路上,也是她心细如尘,注意到路程不对。

她可真是帮了他太多忙了。

两人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了,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笑意。

说了好一会儿话,郭冲那边叫人过来请萧燕堂了,萧燕堂才跟向昔微告辞。

向昔微冲他点了点头:“不耽误殿下做事了,殿下去忙吧。”

萧燕堂转身走了,向昔微才转过身看着向彩枝跟曾玉洁,这一看,才发现这两个人也都在盯着她,脸上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姐姐跟玉洁都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歪了歪头问:“怎么了?”

向彩枝忍着笑摇头,隔了一会儿,才问她:“这句话不该来问我们,该问你自己,昔微,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殿下之间以后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你们走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