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表明心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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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向昔微心里的纠结,向彩枝便扯了曾玉洁一把,轻轻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问什么东西,打扰向昔微思考。

曾玉洁嘟了嘟嘴,但是她也知道向昔微现在肯定是很慌乱的时候,便只是关心的看着小姨,见她不说话了,才低着头去琢磨自己的事了。

向昔微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声气。

真是烦人!

她这么想,闭上眼睛赶走心里的那些愁绪。

这一次赶路的路程很顺利,没有了那些内奸的刻意引导和挑拨,底下的士兵们也看到了那些内奸的下场,都非常的配合,因此赶路的结果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快的多。

等到天将擦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了位于官道旁边的一驿站了。

临近京城,驿站便比别的地方的驿站要华丽和庞大的多,但是驿丞一看萧燕堂他们的身份,这还有什么说的?马上就腾空了两座单独的院子出来,安置这些贵人。

其余的士兵们也八人分了一间房子。

因为淋了雨大家都是又冷又饿的状态,一见到驿丞,萧燕堂就吩咐驿丞:“去烧水,熬一些姜汤来,越多越好!快些做饭!”

大家原本都是对赶路还有些意见的,但是后来虽然绕路了但是也还是按时到达了地方,而且萧燕堂如此体贴,连姜汤都为他们想到了,士兵们都是最热血的,一时都对着萧燕堂道谢。

萧燕堂并没有任何居功的意思,摆了摆手冲着他们摇头,让他们各自先下去换了衣服休息。

然后才走到向昔微的马车边上,轻轻的敲了敲车门。

这一回放了帘子的却不是向昔微了,而是向彩枝。

一开始的时候萧燕堂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到是向彩枝,才怔了怔,客气的问:“向大小姐,三小姐是睡着了吗?我们已经到了。”

向彩枝轻轻看了一眼旁边垂着眼睛的妹妹,轻声说:“没有睡着呢,只是可能有些累了,我们先进去安置。”

萧燕堂顿时有些担心。

这一路赶路的确是有些急了,坐马车又憋闷颠簸,之前他们还总是在半道上停下来避雨,这么走一阵停一阵子的,也不知道向昔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但是现在不舒服也不能待在马车上,他便担心的冲着向彩枝点点头:“那先下来吧,我去叫大夫。”

还不等向彩枝阻止,萧燕堂已经大步走开了。

倒是让向彩枝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这位殿下怎么这么急性子。

她看了妹妹一眼:“下去吧?”

向昔微有些没精打采,但是还是打起了精神,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先回了自己的屋子。

才进屋,就有士兵抬了两桶热水进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告诉向昔微:“三小姐,大小姐,这是殿下吩咐的,二位先沐浴吧。”

驿丞着急忙慌烧出来的水,萧燕堂自己淋了雨没用,先想到了向昔微,生怕她会沾染风寒。

说不感动是假的。

向昔微看着那两桶水有些出神。

还是向彩枝催促着她先去洗澡,她才去洗了澡出来。

这么冷的天,洗了个澡,心里就好受多了,她觉得整个人都热乎乎的,躺在床上打了个滚,伸手拉了被子盖住自己,在心底里叹了口气。

萧燕堂是好,真的好。

可是那不是她该肖想的。

萧燕堂是天上的月亮,月亮就该高高的挂在树梢,不是她能拥有的。

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没多久,萧燕堂那边收拾好了过来找她,向彩枝笑眯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拒绝:“殿下来找她一起用饭?她身体不大舒服,沐浴之后便睡着了,殿下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如明天再说?”

萧燕堂愣住了,下意识说:“我请了大夫过来,她会不会是染了风寒?”

想到这,就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

向彩枝温柔而坚定的摇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赶路累了,让她睡一觉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心,更不必惊动太医了,她很快就没事了。”

但是向昔微素来都是十分坚强的,如果真的没事,不管怎么说,也会出来跟他谈一谈山谷中那些人的结果,会关心一下山谷那边的情况。

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怎么能不教人担心?

萧燕堂皱了皱眉,不大放心的说:““不如还是让大夫过来看一看罢,若是生病了,可别耽误了。”

这个殿下向彩枝心里有些发愁,觉得这位殿下真的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顿了顿,她才叹了口气,关上了门反手出来,沉声说:“殿下,既然殿下这么着急,那我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一说。”

向彩枝是向昔微的姐姐,萧燕堂自然是尊重她的,见她这么说,虽然心里还是很担心向昔微是不是生病了,但是也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向大小姐尽管直说。”

“那我就真的直说了。”向彩枝转过身看着萧燕堂,面色凝重的问:“殿下,可知道自己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萧燕堂的确是不解的,他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头:“误会什么?”

“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殿下说容易误会什么?我知道殿下是个正人君子,昔微也知道,但是其他人也知道吗?就算是知道,他们不会说殿下的不是,会不会转头来说昔微的不是呢?昔微跟殿下走得这么近,可不合规矩啊。”向彩枝便干脆有话直说了:“殿下,您对昔微的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也知道您是个有心人,但是您若是没有娶我们昔微的打算,我不希望您这么关心她,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她是绝对不希望妹妹最后落得一场空欢喜的,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残忍了,哪怕是以后能够缓过来,但是中间的过程也太过痛苦。

萧燕堂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见向彩枝转身要走,他便出声问:“谁说我不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