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公道(1 / 1)

帝钥看着云轻鸿那双清澈且真诚的眼睛,心中波动了一下,鬼神使差的点了一下头。

见状,云轻鸿笑了一下。他的眼睛在帝钥身上扫来扫去,打趣道:“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追出来的吧?”

帝钥把头扭过去,倔强的说:“才不是,你是我的室友,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是有连带责任的。”

云轻鸿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个月牙,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宠溺:“是是是,小钥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许这么叫我!”

帝钥直接一记飞踢,云轻鸿瞅准机会抓住帝钥的脚踝,嘴角扯出一抹坏笑。

“帝钥,你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帝钥一愣,看着云轻鸿那张妖孽的脸,这么轻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违和感。那双真挚的眼睛好像真的透过男装,看见了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为女子的她。

趁着帝钥愣神的工夫,云轻鸿放下帝钥的脚踝,大笑着离开了。

“云轻鸿!!!”

身后传来帝钥咬牙切齿的声音,云轻鸿只觉得心情大好,扭头对帝钥吐了一下舌头。

“哈哈哈,我说的是事实。”

被莫名其妙的调戏了一把,帝钥又害羞又气愤。她原地跺了一下脚,追上云轻鸿,上手拧住了他的耳朵。

云轻鸿吃痛,疼的呲牙咧嘴,一点也没有风力倜傥的影子。

“疼疼疼,帝钥,我以后不逗你了还不行吗?”

帝钥冷哼一声,重重的在云轻鸿耳垂上捏了一把:“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打趣我?长记性没有?”

“长记性了,长记性了,快松手!”

闻言,帝钥才把手松开。她自己都有一些惊讶,按道理,云轻鸿跟她并不熟,可是她就敢跑上来揪他耳朵。她有一种直觉,云轻鸿不会对她动手。

云轻鸿揉着自己被帝钥揪的发红的耳朵,幽怨的看着帝钥,颇有一种受欺负了的小媳妇样。

帝钥被云轻鸿给逗笑了,她指着云轻鸿的表情,笑的前仰后合:“不是,你怎么这幅表情?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云轻鸿靠近帝钥,冷不丁的探头,在她耳边一公分的距离停住。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就包裹了帝钥的耳垂,她的耳垂一下子就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如果小钥儿想对我怎么样的话,我也不介意。”

帝钥刚想发火,云轻鸿就马上跳开了,他望着帝钥的眼睛充满了笑意。

思绵绵在这个时候跑过来,看到帝钥的影子,喊出声。

“帝钥!不好了!”

说着,她就跑到了帝钥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新生里面有人打起来了,我根本劝不住,要是让清风学长发现了,他们就要被第一学院淘汰了。”

帝钥眉头一皱,新生跟她一起进入的学院,一直都是抱紧成一团,密不可分。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呢?

“绵绵,你先冷静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绵绵大口喘着气,额头还有因为跑过来产生的细密的汗珠。她随意的擦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心跳。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是白家的分支家族里出来的,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

“白家?”

帝钥疑惑的出声,不过想想也是,第一学院只是限制了白秋明的入学,对其他人可并没有要求。

至于这些白家人为什么没有被白沉香认出来,想来也是因为是分支家族,不值一提罢了。

“走,我们回去看看。”

说着,帝钥迈出长腿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过去,路上,思绵绵一直在给她介绍打架的那两个人的身份。

云轻鸿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相比思绵绵火急火燎的样子,他好像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一样悠闲自得。

到了宿舍,里面已经传来了不小的灵气波动,甚至还有隐隐暴走的趋势。

帝钥连忙进去,发现打架的人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新生。但是这些新人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都在冷眼旁观。有的人还指着打架的两个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这一幕把帝钥气的怒火中烧,她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看戏吗?这么多人还拦不住两个打架的?!”

没有一人吭声,更没有一人出手阻拦。

帝钥的手紧了紧,眼中逐渐出现失望之意。一道强大的灵气从她手中喷薄而出,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隔开了正在打架的人。

那两人看帝钥来了,把刚刚抡起来的拳头放下,其中一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对面那个被他打的脸上都是血迹的人,恨不得就地杀了他。

帝钥冷声问:“怎么回事?!”

被打的那个人捂着自己的头,他的额角被打烂了,鲜血正顺着指缝流下,不一会就染红了衣裳。

根据思绵绵的形容,这人是韩玉秀,脾气不好,尤其喜欢贬低别人。

韩玉秀指着白宇凰,愤恨的说:“帝钥,我只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他就动手打我。你快告诉清风学长,让他把白家这个废物赶出去!白家的人,不该留在第一学院,你看看白秋明是什么德行?跟这种人做同学,都是对我的侮辱!”

帝钥转头看向白宇凰,他穿的有些破烂,但是眼中透着浓浓的坚韧之色。随着韩玉秀的话音,他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他举起手,又想朝着韩玉秀砸过去。

韩玉秀可是被白宇凰打怕了,见到白宇凰举起拳头,条件反射的护住自己的额头。好在帝钥运起灵力,控制住了白宇凰。

她的声音冷的可怕,目光锐利。

“为什么打架?”

白宇凰一愣,接着浮现出浓烈的不甘,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定定的看着帝钥,开口问道:

“你是来替他做主的?”

帝钥顿了顿,看着白宇凰那双不甘的眼睛,像极了前世的她。明明恨的要死,可是不能手刃敌人,还要接受敌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不,我只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为任何人做主,公道自在人心,他不应该因为你是白家人就随意的冤枉你。出身无法改变,但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