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臻嘴里塞着纱布，发出呜呜的叫声，刮骨一般的疼痛，给她一种皮开肉绽的刺激感！药剂越是产生反应，证明他们离成功越近一步！

只是这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

眼看商臻汗透衣衫，封行焱双手控制着她的手，生怕她伤到自己，嘴里塞东西也只是怕她咬到舌头，开始商臻是拒绝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咬舌，就算痛得再死去活来，她都经历过！

这种大汗淋漓的感觉，还真是真实得让人怀念啊！

疼痛过去后，商臻虚脱一般缩在封行焱的怀里，这时，严老竟然还要给商臻注射另一种药物，却被封行焱紧紧的扣住了手腕！

“你做什么？你没见她很难受么？！”

就算是做实验，难道还不许人休息？

封行焱的眼神让严老身体一缩，但是关键时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少爷，越是这个时候才能测验出效果……不然之前受的痛都白费了……”

商臻头埋在封行焱的脖子上，虚弱的说，“让他注射。”

商臻的话就是权威，哪怕封行焱再不情愿，也只能屈服，所以严老在封行焱虎视眈眈的眼神中，颤巍巍的给商臻注射了。

很快，商臻浑身肌肉紧绷起来！紧接着，她身体狠狠抽搐两下，就晕过去了！

“臻臻？”封行焱紧张的去摸她的鼻息，见还有气，心里一松，但很快，他再也忍不住火气！咬牙切齿的质问在场的人。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一定要这样对她，你们才能攻克病毒？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黄博文有些无奈的说，“封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任何事情的成果，都会有必然的牺牲……”

“一定要牺牲她？别人都是死的么？！”

封行焱的怒气简直要将整个实验室都烧起来了，他瞪着这些人，一字一句问，“是不是没有她，你们就不行？因为痛的不是你们，所以你们就这样无动于衷？变本加厉？！”

众人脸色都讪讪的，封行焱说的也没错，在攻克K病毒上面，他们这些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商臻有用，说来还真是惭愧。

“行了……别……骂他们了……”

不知何时，商臻睁开了眼睛，她看上去精神竟然还不错，而且也不那么疼了。

“记录一下，KA2加SQ3的效果很明显……我能感觉到病毒一瞬间消退了很多，也没有什么不适反应……”

她说一会就停一会，等说完之后，天也完全黑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先休息吧……”

商臻说完，所有人都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在护妻狂魔面前折腾他的未婚妻，这感觉简直比上刑场还恐怖！

看着封行焱依旧可怕的眼神，商臻摇摇头。

“你再这样，我都要把你列为实验室禁止出入黑名单的一员了。”

“然后你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苦？”封行焱挑眉，很不赞同的看着她，但是瞥见商臻脸色难看，封行焱瞬间心软，抱着她回去了。

喂她吃过东西后，他将虚弱的商臻放进温热的浴缸里，里面已经放好了药液，让商臻舒服的叹了口气。

说句苦中作乐的话，她现在的日子比上辈子好太多了。

上辈子她作为实验体，没有人权，没有休息，那些疯子才不会考虑她难不难受，只会在她身上无休止的实验，只有到了她实在受不住，快死了的时候，才会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至于泡澡，那更是想都不要想，更别说有人在一边嘘寒问暖，随时都愿意提供可以依靠的怀抱了。

封行焱见商臻看上去还不错，心里也对她的意志力表示钦佩。

根据严老的说法，商臻注射药剂之后的疼痛，直飙人体极限！而她却能在极限中隐忍下来，不仅没有发疯，产生心里阴影，自残，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痛过之后能冷静的描述身体情况，简直就是非人类的存在！

可是封行焱又觉得奇怪。

以前的臻臻是一个很能忍痛的人么？他不知道，但是却明白，这一切诡异，只怕都和她突然性情大变有关系。

但现在并不是一个讨论的好时机。

“帮我擦背好么？”

因为封行焱自愿照顾商臻，所以商臻也毫不客气的使唤他，大总裁擦背是一种什么体验？那绝对很爽，就算他手法很差劲，可身份摆在那，至少商臻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趴在池子边，几乎要睡着了。

见她安分下来，封行焱其实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很怕商臻想到什么，又要突然回实验室去，有时候一晚上都不能休息，这种事最近经常发生，当她全力做一件事的时候，她专注的程度简直让人害怕。

温热的药水从她的背脊一路往下，引人遐思的地方都没在水里，而且水里添加了中药，一片漆黑，封行焱什么都看不到。

但也并不是真不能看到……毕竟之前就是他给她脱得衣服。

擦好背后，封行焱有些犹豫要不要擦别的地方，看商臻的样子好像睡了，那他……

“帮我擦擦前面？”

有些冷清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突然响起，让封行焱有些羞赧，他狠狠瞪了商臻一眼，她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他对她没什么抗拒力，却还总是若有若无的撩拨他！

一双手臂突然攀上封行焱的脖子，商臻就好像水妖一样，从漆黑的药水中蒸腾而出，在封行焱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片片褐色的水渍，她低声笑了。

“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能忍……这么多天了，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封行焱喉结滚动，但是想到什么，坚定的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放进药水里。

“别闹！”

“我没闹啊……”商臻轻笑，没在水里，褪去冰冷，突然用种单纯又邪气的表情看着他。

“难道你就没想过？”她歪着头，不怀好意的暧昧说道，“……现在我和你都是感染者，也不存在什么传不传染的问题了，你一个正常男人……真的对我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