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凰君夜清醒的话，也不会抛下苍莫和她一起走的。

苍莫点头，“好，要死一起死！”

叶曦玥腹部受了一剑，流着血，她不在乎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似乎在找目标。

千刹一直都不曾加入战斗，而莫忘则是在距离叶曦玥十米的地方指挥着。

十米的距离，放在平时，叶曦玥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过去，可现在，被人包围，她连半米都难以移动。

小血骨不知何时飘了过来，小家伙浑身是血，眼底带着一抹疲惫，双拳难敌四手，她知道。

莫忘原本正在一心指挥阵容，朝人群中望去，却不见了叶曦玥的影子，即便半空中一直看着叶曦玥的千刹都不由眯起了眼睛。

叶曦玥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

怎么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见了？

千刹意识到不妥，猛然看向莫忘，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在莫忘身后。

叶曦玥！

莫忘显然也感觉到了，他刚一回过头，叶曦玥举起岁月剑，‘啪！’一声，一条手臂扬起又落下。

莫忘闷哼一声。

叶曦玥完全不给莫忘喘息的机会，‘唰’的刺进莫忘的身体，剑，从后背刺穿了莫忘的心脏。

“我说过，我能断你一条手臂，我就能断你两条手臂。”叶曦玥全身浴血，莫忘的血溅在她脸上，热乎乎的，她眼底闪烁着嗜血而冷酷的神色。

“你……”

叶曦玥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忘了告诉你，我在陵寝里突破了，实力……武皇！”

“那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莫忘死死瞪着叶曦玥。

“想知道陵寝里有什么宝贝吗？我告诉你……”

莫忘不由靠近她。

叶曦玥一掌将他弹飞，眉眼散发着热血，“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想要知道的宝贝。”

“力……”‘量’字未说出口，莫忘一口血吐出来，他捂着心口，断了气。

混沌庞大的身体护着凰君夜，小血骨、苍莫和迦娜都受了伤，体力不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而莫忘虽然死了，可天网和堕天使的人，还很多，密密麻麻的，想要突围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叶曦玥似乎杀上了瘾，娇弱的身影不断地的穿梭在对阵中。

凰君夜的意识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他颤颤睁开眼，透过睫毛的阴影，看到那个一身是血，满身伤痕的少女……

“小……曦……儿……”他的声音很弱，在细碎嘈杂的厮杀中随风而散。

叶曦玥浑身一震，转身看向他，隔着茫茫人海，她看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趴在混沌身上，冰蓝色的眼底满是担忧。

叶曦玥眼眶一热，凰君夜……

她收回视线，继续着手中的杀戮，千刹瞬移到她身后，‘砰’一掌，落在她身上。

叶曦玥直接被弹开，执着剑单膝跪在地上，她稳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血。

人群中，哪怕血流成河，叶曦玥丝毫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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