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喷涌的欲|火,更是有如神助攻,让林杨毫无顾忌地抛开周遭一切,只愿投入到美妙的沉|沦当中。
蒋美华半推半就地软倒在林杨怀里,眸光扫过桌上那只剩空盘的三道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刘继红一定不知晓,傍晚拉着她去田间割的野韭菜、野芹菜和野葱,其实是效果极佳的助|性良药……
第二天,林杨先醒过来,感觉身上黏腻腻的,胳膊还被什么东西缠着,下意识地扭头,眼前的一幕,惊得他差没跌下床。
“老天!”他干了什么蠢事!
任谁身边躺着个赤裸的女人,会傻乎乎地认为两人只是聊困了、合盖一床薄被纯睡觉。
再看地上一堆凌乱的衣裳,床单上东一滩、西一滩干涸的白渍,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昨晚干了什么好事——他把同事兼朋友的蒋美华“吃”了——就在他即将回城的当口。
林杨懊恼地直揪头发。
这事如果宣扬开来,不说回城的事有可能泡汤,很可能还要和盈芳的小叔作伴去了。
“唔……”这时,假寐许久的蒋美华假装刚醒、幽幽地醒转,“啊——”
她“吃惊”地拉过被角、遮住红果果的身体,望着林杨泫然欲泣:“林大哥……我……你……我们怎么会……”
“想来是我喝多了。”林杨捶了一下床板,有点不敢看蒋美华,心觉愧对她。
她是个好姑娘,可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的姑娘只有盈芳,可惜她拒绝了他、还处上了对象。
想到这,林杨按了按胸口,心有点涩涩的疼。仿佛从这一刻起,他彻底失去了追求盈芳的机会。
“林大哥……”蒋美华裹着被子,轻轻地抽泣,“这事我也有错,不该陪你喝酒。我看你心情那么好,不由得想要让你尽兴……你若为难,大可不必……我……我没事的……”
“别说了。”林杨抹了把脸,听她低落的自责,感觉自己就是个混球、不负责任的混球,“这事我会负责的。不过美华,你还不知道吧,我要回城了。昨天刚拿到的调令,我爷爷想尽办法给我争取来的机会,我不能辜负他老人家对我的期望。这事你能别说出去吗?就咱俩知道就好。等我回去禀明了家里,马上来迎娶你。”
蒋美华挂着一脸晶莹的泪珠,欣喜地问:“真的?林大哥你真的能回城?那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我没事的,就算你不娶我,我、我也没关系。其实……其实我昨晚是自愿的,看你那么难受,我的心也跟着难受……所以,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我后悔啊。
林杨在心里哀嚎。
蒋美华还在那儿说:“林大哥,你只管放心回家,不用牵挂我……就算……就算我有了孩子,我也不会跟人说那是林大哥你的……谁让我喜欢你呢林大哥……”
林杨释然地笑了:“那就好,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不是强迫她就范的就好,否则怕是真要关牛棚了。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何况她还提到关键的一点——万一两人有了孩子咋整?想了想,咬着后牙槽说:“你安心地等我消息,最多三个月,我一定来接你。”
话虽如此,心中却满是苦涩。
她喜欢他,所以与他成就燕好。而他那么喜欢盈芳,却注定要和她错过。
蒋美华满怀希冀地点点头。
本以为只是让林杨负责,没想到还能借此回城,真是一桩意外之喜。
初夜的疼楚,换得一箭双雕,也算是超值回报了。
事情敲定,两人也不再磨叽。毕竟被人看到未婚同居,即便两情相悦,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于是,一个站院子里放风,一个捡起衣裳拾掇自己。
趁着刘继红还没起,蒋美华偷偷溜回了房间。
刘继红昨天确实累狠了,上工时,不知被谁换了把钝镢,锄起地一点不利索。下工回来,又听蒋美华说林杨喜欢韭菜炒蛋,田间别的野菜快看不到了,野韭菜、野芹菜依然能发现不少,于是分头行动,一个拿镰刀割韭菜,一个徒手掐芹菜,换了一处又一处地,才把一个篮子装满。
回来累得不行,躺下即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的次日清早。
看到蒋美华弓着腰在脸盆架前洗漱,揉着眼睛不悦地问:“咋不叫我啊,晚饭都没吃,饿死我了!对了,林杨回来了吗?”
“昨晚就回来了。”蒋美华心愿达成,讲的话带着一股子甜蜜蜜。
“那你怎么不叫我。”刘继红凶巴巴地质问。
“叫了,叫好几遍呢。你八成累狠了,怎么都叫不醒。”蒋美华回道。脑海里不禁浮现昨晚上在林杨身下隐忍的猫叫,心头的甜蜜仿若浪拍浪,一潮又一潮。
刘继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睡着了很难听到外头动静没错,但也不至于叫不醒啊。
吃早饭时,这种怪异感就更明显了。
素来低着头细嚼慢咽的蒋美华,今天居然巧笑倩兮地给林杨夹咸菜。而林杨竟然吃了!吃了蒋美华夹的菜!
刘继红似乎砸吧出了什么骚味儿,砰地搁下手里的饭碗,指着两人问:“你们……”
“哦,我和美华处对象呢。”林杨生怕蒋美华说出昨晚的事,抢先道。
处对象是允许的,都是符合婚龄的单身汉,谁还能不处对象。不处对象怎么结婚?不结婚怎么传宗接代?所以传开了也没事,男未婚、女未嫁,还不兴处对象嘛。
这一大实话,落到刘继红耳里,仿若晴天霹雳——
林杨居然选了蒋美华这贱人处对象!
难怪大早上的,对着镜子涂来抹去的,脸上的红晕仿佛那早春盛放的桃花,敢情真的攀上桃枝儿了……
越想越难受,刘继红啪地扔掉碗筷,气得嘤嘤嘤地跑了出去。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继红她怎么突然生气了……”蒋美华泪眼汪汪地看林杨。
“别理她。”林杨神情冷淡地扒着饭,“越理她越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