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何首乌酒药膳鸡(1 / 1)

贺医生来的时候就已经晌午了,何况是带着疫苗来帮忙打针的,中饭自然在盈芳家吃。

向刚不舍得媳妇儿有了身子还下厨,可他只会做家常菜,药膳什么的,就难倒他了。

偏媳妇儿要整个药膳鸡来招待贺医生。

鸡是向刚挖的陷阱里套到的,而且还是只嫩山鸡,太适合做药膳了。

药材是她平日里攒着的——当归、黄芪、党参、淮山、红枣、枸杞、姜片。洗净浸泡后,和焯过水的山鸡煲汤。

由于铁锅里还要炒菜、焖饭,盈芳就让向刚生了个炉子,拎到阳台上,洋锅里放半锅水,架在炉子上炖药膳,这样还能看着火候。

大灶上的菜就交给向刚了。

炝炒辣白菜、酱爆茄子、盐水毛豆、腊肉蒸鸡蛋。向刚的手艺也还不错,而且男人力气大,不时还能颠个锅,快火猛炒,菜的色泽也好看。

三个人五个菜,其中一个还是药膳鸡,很丰盛了。

贺医生看盈芳摆桌,忍俊不禁地打趣:“没想到小向还会做饭,我还以为他只会带兵训操呢。”

盈芳抿着唇笑:“说实话,不止您老,我也挺意外的。”

“是吗?哈哈!”贺医生拍着腿乐了,和盈芳你一句、我一句地例举向刚的优缺点。结果发现,这家伙几乎零缺点啊,忍不住感慨,“没想到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生活上竟是这样的,不仅穿着围裙做饭,还会洗衣裳、拖地扫地、伺弄花草,说出去谁会信啊……”

“信什么?”向刚端着刚炒好的两盘蔬菜进来。

“没什么没什么,就和小舒随便聊了几句。”贺医生摆摆手,他可不想被向营长挤兑。别看人平时话语少,真说了,蹦出来的字句能堵得你哑口无言。还是吃饭要紧,吃饭皇帝大!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煲,贺医生顿觉肚子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本来就不用客气。”盈芳笑着给他盛了碗鸡汤,夹了个炖得酥烂的鸡腿在汤里。

还让向刚把酒坛抱出来,陪贺医生喝一盅。

贺医生一开始并不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糯米酒或烧刀子,喝了一口来精神了:“这什么酒?好像有一股药味,但又很醇,一口喝下去,身体各处的筋脉都暖洋洋的,好酒好酒!”

说完,又是一大口。

向刚心疼了,这明明是媳妇泡了给他喝的,赏你一盅,多没有。于是封上坛口,把酒送回了西屋。

贺医生不乐意了:“小向你不厚道啊,我这才喝几口?一盅都没喝满,你就把酒坛子收回去了?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向营长面无表情:“这是我的酒,我媳妇儿专门给我酿的。”

“……”

贺医生哑口无言。

可那酒味道实在太好了,关键是喝下去通体舒畅。不像烧刀子,喝一口,火辣辣的,也就喝的时候口腔刺激,喝完了浑身不得劲,头疼欲裂更是常见。

“贺医生,这酒不是寻常的米酒,是泡了药材的,主料是何首乌,不宜多喝,他也是为你好。”盈芳怕老医生生气,细声细气地解释。

“原来是药酒!难怪喝了身体暖洋洋、怪舒服的。”贺医生恍然大悟,完了注意力转移到了盈芳说的药酒上,和她探讨起多种药酒的酿制方法以及功效。

“哎我说小舒,你别喊我贺医生了,多见外啊!直接喊我老贺,像你男人那样,听着亲近多了。”

“呃,老贺?”

“对咯!”贺医生高兴地喝了口汤,拉着盈芳继续唠药酒,“跟你说小舒,我家有支人参,好多年了,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就藏着了,一直都没舍得用。如今他上了年纪,家里想让他把参服了,又怕性猛,反伤了身体,一直都在犹豫。你刚一说药酒,我就琢磨着能不能把参泡成参酒,每天喝一盅这样?”

“可以的。”盈芳点头道,“我家也有一坛参酒,不过参龄比较短,要不回头给您装一点,带回家先喝喝看?”

“哎呀小舒,你简直就是小老头我的福星!”贺医生没想到她连参酒都有,高兴地直搓手,接着用力一拍向刚的肩,毫不吝啬地夸道,“你娶了个好媳妇儿!”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但这回绝对是最发自肺腑的一次。

向刚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心说自己的媳妇好不好,还用他说?

吃过饭,向刚撵媳妇儿上床午觉,他陪贺医生上山去给伤患打疫苗。

盈芳生怕他们不认识管理员的住处,拿出纸笔画了张简易地图。

淘气的小金牙,跳上桌子,把地图抠了个洞。

老金见状,前腿一伸,把儿砸捞到背上,驮着呆萌的狼狗崽子,一溜烟窜出了屋门。

这是怕它儿子挨揍?

盈芳三人哭笑不得。

……

“大哥!那个军嫂真的没骗咱们,有医生来给阿聪打针了!”

小光急匆匆地跑上山报喜讯。

壮汉愣了一下,回过神,大步迎上前:“真的?”

“真的真的!人都在山腰了,是军嫂的男人陪来的。”

军嫂的男人?这话拗口的,直说军人不就好了。

壮汉抽了一下嘴,连日来阴郁的心情,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大手一挥:“走!回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小跑着下到山腰。

贺医生正给伤患的胳膊消毒,边说:“……要谢就谢我身边这位向营长和他夫人,我是被他们拉来的。狂犬疫苗的钱,他们也帮你付过了。”

一道药膳鸡,一盅何首乌酒,完了还有打包走的人参酒,这个人情他帮的心甘情愿。

名叫阿聪的年轻男子闻言,转头想对向刚道谢。

但见向营长说:“没什么好谢的,你的伤是我家狗咬的,该我说对不起才对。”

大伙儿都愣了。

壮汉大步走进去实话实说:“阿聪的伤是被山里的狼咬的,和向营长你家的狗无关。”

向家的狗他认识,是一头毛发油亮的退役军犬。怎么可能和咬伤阿聪的小狼崽挂上钩。

向刚淡淡地道:“那不是狼,是狼狗,我家老金和母狼的后代。”

大伙儿:“……”

集体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