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她疯了吗?(1 / 2)

第八十六章

“舒梓乔?”问出去的话半天没有反应,这个女人像是被点穴一样地站着,贺一格一把转过她的身子,却是整个人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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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看过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她的脸色蜡白,双眸无助绝望,有泪在脸上肆意流淌,一直滴落到下巴,落到脖子上。心脏的位置,那样清晰的疼痛了一下。

她在哭?

从上飞机就感觉到她的异样,也不过是以为她晕机,站在窗外边上要求不被打扰,也只当她想要一个人看风景,可是这么久……她竟然在哭?

“怎么了?”

声音低沉温柔,如海的眸似乎是温柔的,那样陌生的温柔。舒梓乔怔怔地看着他,那样俊逸的脸,她很想回应什么,很想抹干脸上的泪笑着说,沙子吹进眼睛了,可是这里是飞机上,哪里的沙子?更何况,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注定是要把这样的狼狈整个放大在他面前吗?原来她还是不够坚强勇敢,这是她一生的梦魇,她一次次地不相信自己无法克服,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吗?

有大拇指轻轻地揩着她脸上的泪水,却又有泪水不住地往下,一直流淌,一直流淌,完全失去了控制。她明明不是这么脆弱的,她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脆弱的资本,可是舒梓乔,你为什么不能收起你的眼泪?

“是哪里不舒服吗?哪里?”男人有些急切地扳住她的肩膀,“怎么不说话?很难受吗?”

女人依然怔怔地看着他,只是不住地落下泪来,贺一格有些无措,看着她的样子,语气有些发燥:“既然坐飞机那么难受,还逞什么强!我去让医护人员过……”

身体一僵,竟是舒梓乔抱住了他的腰,将整张脸埋入了他怀中。胸腔震荡,贺一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抱着他的手,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胸前有热烫不住地涌出,在他胸前的位置,那样炙热的温度,像是要把他的心烫出个洞来。

手也环住了她的身子,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被汗水浸透的后背,还有那样隐忍着的小声呜咽,贺一格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不出什么言辞来。

贺一萱烦躁地合上手中的杂志,望向了还在窗户前相拥的两人。算算时间,也够长了,都不会觉得手脚僵硬吗?这个女人,究竟演的是哪出啊?晕机不该是吐的吗?她又没吐,没事情哭成这样是干什么?纯粹做给她看是吧?还有二哥,那么长的时间,他也没有动过,这么傲娇的男人什么时候竟然这样纵着一个女人了?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货色!

贺一萱吸了口气走出了特等舱,冲着空姐挥了挥手,冷着脸道:“这就是特等舱的服务吗?有乘客晕机,也没有人过来看看?”

空姐急忙提着药箱走进:“对不起,请问是哪位乘客……”

话被生生卡在喉中,空姐瞠目结舌地看着俊美的男人扣着女人的后脑勺,正在*悱恻地热*吻镜头,足足愣了几秒,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直接退了出去。。

“你怎么……”

“贺小姐。”空姐恢复了一贯的甜美笑容,“没有人晕机,不过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安排头等舱,您似乎不太方便进去。”

“……”贺一萱瞪大了眼睛,“什么不方便?哪里不方便了?”

“真的是不太方便。”空姐冲着贺一萱笑笑,“贺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头等舱是空着的,您不如在那里稍作休息吧?c国很快就要到了。”

“……”

贺一萱猛吸了口气,想要再度走进去,空姐却是更先一步拦在她面前,脸上依然是职业化的笑容:“贺小姐,在殿下出来之前,您还是别进去了,我怕打扰了殿下,他会生气。”

“……”这情况,是要把她赶走吗?贺一萱想要发飙,但看到周围各路人的目光看过来,都是她不知趣的眼神,她轻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走进了头等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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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格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怀里的哭泣声渐渐低去,感觉到怀抱着他的手松开,舒梓乔退开他的怀抱的那一刹那,他条件反射般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就这样吻了下去。

唇里有着咸涩的味道,他的唇小心翼翼,温柔碰触,他的舌描摹着她的唇形,又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脸上的泪,女人是惊诧和茫然的,他轻叹一声,吻上了她睁着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触得他心底发痒,像是羽毛轻轻拂过。

再度辗转往下,落到她唇瓣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眸望向怀里的女子,她闭着眼睛,眼角还有着泪痕,可是脸色绯红了不少,手紧张地握着他的衣服,如此青涩的模样。

心头一荡,唇碰触而去,女人似不太适应地往后,却被他扣住腰肢,他的吻开始狂热起来,似乎怎样都不够深入,他干脆捧住她的脸,将她整个身子靠向了机舱旁边,尽情地汲取她的味道。

是疯了吗?是疯了吧?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明明知道自己在跟他做什么,可是这次,她不想推拒,她甚至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听到男人粗喘的呼吸,听到心底震撼的声音,似乎不会那么痛,也不会那么难受,她会忘掉一切,只是*在这样的*里。

一切的发展似乎开始失控了,在舒梓乔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索吻那刻,他听到了内心心弦断裂的声音。他呼吸粗喘地离开她的唇,眸色暗沉地看着发丝凌乱的女子,尽管她的脸上还有着泪渍,可是她的眸子那样迷乱地看着他,他凝视了她几秒,终是低吼一声抱起了她,走向大**。

真的疯了吗?待身子在*上放平,舒梓乔的意识才清醒过来,男人撑着身子,眸色如夜般深沉,又似乎燃着烈焰,要将她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