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五章 宇文贡想哭(1 / 1)

权倾南北 然籇 1057 字 2022-09-28

既然已经控制住了崔彦睦,那柳述自然就不会再给敌人任何一点儿可乘之机。

就算是独孤须达带着兵马赶到,且不说柳述也一样叫了支援,就算是没有自家兵马掩护,他也能把崔彦睦提到小船上然后沿着?水先走一步,甚至他都不需要向下游跑,只要沿着?水北上去和罗毅汇合就万事大吉了。

罗毅派出了五百步卒于?水南岸等候,柳述从容的押着崔彦睦和几个族老走上小船,向南岸而去。

留给独孤须达的,就剩下一座潞口镇和镇子里六神无主的人们。

“恭喜统领!”站在南岸码头上的汉军偏将笑着拱手。

“虎口夺食,还好无恙。”柳述拍了拍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崔彦睦。

崔彦睦挣扎两下,呜呜喊着什么。

柳述挥手让白袍拿下堵着他嘴巴的麻布。

崔彦睦冷声说道:“你们只有这么一点儿兵马,难道真的以为能够翻天不成?”

柳述和那汉军偏将对视一眼,偏将笑道:“崔刺史,那就不妨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翻天的!”

“不要指望着我能够配合你们!”崔彦睦瞪大眼睛。

他落入汉人的手中,独孤须达意识到不对之后肯定会抓紧去接管燕郡,一旦自己站在大汉这边,那么独孤须达估计会毫不犹豫的送自己的家眷们上西天。以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崔彦睦相信独孤须达干得出来这样的事,因此他现在要做的也只有宁死不屈了。

至少自己不投降,独孤须达也找不到借口把自家家人怎么样。

“你不过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本来就没指望你。”柳述摇了摇头,“押下去,让崔刺史自己清醒清醒!”

崔彦睦哼了一声,被白袍推着离开。

而柳述看着对岸的骑兵,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为了隐藏粮草和人手,某只能积极缴纳税款,一直以来就担心反而还是会引起怀疑。眼见得就要成功了,没想到独孤永业最后还是发现了端倪。”

“统领能做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敌后斗争之残酷我等亦有耳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偏将正色说道。

“还没问兄弟姓名?”

“末将任幼武。”偏将急忙说道。

“原来是卫将军之后。”柳述拱手,对这个名字显然有所耳闻。

卫将军任忠已经于前年病逝,他的儿子投身军旅也在情理之中。任忠死后追赠濮国公,任幼武袭爵,也是顶着濮侯的名号,虽然在大汉这些公侯伯爵的名衔都是荣誉头衔罢了,但柳述也不能失礼。

任幼武还礼:“军中自然应当以军中名衔为凭,统领客气。”

虽然柳述这个统领等同于校尉,但是和火枪队的校尉一样,白袍的校尉实际上也都是降级任用,因此两人应该是平级才对,更何况白袍,那是所有汉军将士都期望进入的队伍之一——另一个自然就是羽林骑了,因此任幼武自然不敢在一个白袍统领面前托大,尤其是一个明显要立功的统领。

“罗将军应该已经快到燕郡了吧?”

“算时间还得半天。”任幼武无奈说道。

对面的骑兵在发现渡过?水也只能依靠几条小船之后,调转马头离开了。显然这个时候硬要渡河还不如抓紧去和主力会合。

柳述皱紧眉头,希望罗毅能够成功。

罗毅派人前来等于拉了自己一把,自己也得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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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须达在得知崔彦睦被抓的消息之后,差点儿没着急的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

这家伙竟然不等自己抵达就发难,结果反过来被人家给活捉去了,当真是丢人。

不过现在独孤须达也顾不上考虑崔彦睦丢不丢人了,若是自己不能及时赶到燕郡,那下一个丢人的就是自己了。

根据潞口镇传来的消息,已经在?水南岸发现了汉军的身影,而且人数并不算非常多。

也就是说他们的主力,现在应该在全力向燕郡前进!

不过这些家伙既然是从海上来的,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不会有骑兵或者大批量的骑兵,因此只要自己的动作快,应该还来得及。

只是独孤须达并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赶往潞口镇的是汉军殿后的部队,而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罗毅已经带着汉军将士逼近燕郡。

此时燕郡城墙上,北周守军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崔彦睦不在,驻守燕郡的是宇文宪的第四个儿子宇文贡。现在甚至就连北周皇室对北周朝廷的忠诚都有所动摇,毕竟宇文忻作为一个很好的模板让这些宇文宪的兄弟们都认识到,投降大汉并不一定就是死路一条,甚至还有可能继续建立功勋,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非得和大汉血战到底呢?

一旦手中有了太多人命,那就真的把自己的后路都给切断了。

所以现在宇文宪也只能把自己的儿子们派出去,作为北周的直系皇族,他们的命运也已经和这个王朝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因此别人都可以投降,宇文宪的儿子们注定了不可能投降。

不过宇文宪也知道自家的这几个小子年纪都还不大,根本没有什么历练的机会,贸然把他们放出去独当一面,不但会寒了依旧忠诚于北周的将领的心,而且还有可能引起更多的失败,毕竟他们没有什么经验,实际上根本就不具备统兵的资格。

因此他们更多的是以监军的身份存在的。

宇文贡就是幽州监军。

而现在独孤永业得坐镇居庸关应对已经在关外列阵的汉军,而崔彦睦生死未卜,宇文贡作为燕郡中仅剩下的主官,赶鸭子上架也得承担起指挥作战的责任。

今年的幽州,春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晚,现在中原应该快要入夏了,燕郡城头上的风依旧带着寒意,一如现在宇文贡的心情。

宇文贡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敢会面临这样的局面。除了两个不过总角之龄的兄弟之外,宇文宪的儿子中就属宇文贡最小,所以宇文宪也给他安排了坐镇后方这最安全的任务,加上独孤永业和崔彦睦这一文一武,自然能够确保宇文贡万无一失。

然而现在·····有失了。

枪声接连响起,城外的北周斥候抱头鼠窜。

宇文贡打了一个寒颤。

他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