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五章 吃东西是惩罚(1 / 1)

权倾南北 然籇 1047 字 2022-09-28

身为大汉的皇帝,也身为大汉将士们心中百战百胜的将军,李荩忱在整个北伐之战中实际上都是处于居高临下、掌握全局的位置上。

他亲临前线,主持进攻,东西各路兵马动向也都可以短时间内汇集于御帐之中,太尉府制定的战略计划可以送李荩忱过目之后再传诸各军,甚至李荩忱居中都可以统筹指挥东西各路军队的前进、确定下一个攻略目标。

但是现在即使是李荩忱已经身在长安,却依旧没有办法快速地了解西北战局的动向。

毕竟从长安到武威,距离可要比当初从洛阳到河东、青州等地来的远的多。

等到前线消息传来的时候,实际上新的战斗应该已经开始了。

李荩忱很想和他的将士们站在一起,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身为皇帝,还有其余更多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因此只能等。

张须陀将太尉府制定的远期攻略西域的计划递交给李荩忱之后便躬身告退。时间也不早了,当然不能打扰到陛下休息,要不是西北战报送来了,张须陀也不会这个点还在这里。

李荩忱呼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侧头一看,尉迟贞靠在一侧柱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睡着了,有一线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淌下来,垂涎欲滴,娇嫩的唇“砸吧”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伸了一个懒腰,李荩忱径直起身,把尉迟贞抱了起来。

女孩在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扑腾了一下反应过来,要不是李荩忱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抱的紧,这丫头恐怕就直接滚下去了。

意识到自己嘴角还有口水,尉迟贞慌忙用手背擦了擦,眯着眼说道:“陛下,什么时候了,臣妾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快子夜也罢,时候不早了,本来也就只有太尉府的事,西北战报送来,朕总是要和张爱卿商量一下的,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去歇息了。”李荩忱有些愧疚的说道。

尉迟贞搂住李荩忱的脖子:“臣妾既然兼任陛下的贴身女官,自然要一直陪着陛下才是,睡过去了本来就是臣妾的失职。”

“那行,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惩罚你呀?”李荩忱把她放在榻上,除去鞋袜。

尉迟贞想了想:“陛下罚臣妾吃夜宵吧。”

啊?

李荩忱有些无奈。

那是惩罚么?

尉迟贞当即一本正经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道:“吃夜宵的话会长胖的,长胖了就不好看了,到时候还需要费尽力气去减肥,所以就是非常好的惩罚。”

我看你是睡觉梦到好吃的,然后肚子饿了吧?李荩忱忍不住吐槽一句。

“那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尉迟贞顿时来了兴致,“不求大鱼大肉,有点小点心就是对臣妾很大的惩罚了,臣妾也不想长好多肉。”

“那睡觉吧。”李荩忱果断说道,“梦里什么都有。”

尉迟贞抱膝而坐,乖巧的说道:“陛下,还是惩罚一下妾身吧。”

李荩忱凑过去:“朕看不让你吃才是惩罚你。”

“陛下最好了。”

“那好,朕这里也有吃的,你先吃这个,然后朕让御膳房去准备。”李荩忱坏笑道。

尉迟贞登时反应过来,伸手扯过被子:“陛下,还是早点歇息吧。”

“想得美!”李荩忱把她拽了出来,佯装生气,“快点!”

尉迟贞羞红满面,伸手解下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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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荩忱收到吐谷浑前锋已破的消息时,李询已经率领大军抵达大河边,并且连夜攻打渡口。

慕容伏允依托渡口布设了层层防线,尤其是他吸取了武威城防的经验,挖掘了大量的壕沟,里三层外三层,火炮轰隆隆打过去,看上去尘土飞扬,但是实际上躲在壕沟、甚至躲在壕沟中防炮洞里的吐谷浑士卒几乎毫发无伤。

而在壕沟之后又有一层壁垒,汉军向壕沟发起进攻,则壁垒上的弓弩手就可以从容压制,而汉军火枪手根本不可能挺进到这么近的位置上,自然就导致汉军屡屡处于被动,被敌人弓弩手压着打的感觉当然也不怎么样。

甚至李询以及后续赶到的裴子烈,都有一种感觉,慕容伏允之前在戈壁滩上的坚守,是为了给后方构筑防线争取时间。

这也让他们觉得很奇怪。

又一次尝试进攻被击退之后,裴子烈果断击鼓聚将。

“按理说吐谷浑主力前进,不应该早就抵达大河了么,此时应该准备渡河才对。”李询眉头紧缩,站在沙盘前。

负责指挥骑兵沿着大河来往搜集消息的薛汪也是无奈的说道:“根据哨探来报,其余几个渡口也只有少量吐谷浑士卒把守,并没有看到大军意欲集结渡河的情况。”

裴子烈颔首。

如李询所言,双方前锋之前已经在戈壁滩上对峙那么久,之后你追我赶也不是一日就回到了大河边,甚至慕容伏允一路上还曾经几次意图集结兵力防御,只不过都被汉军快速击破罢了,但也的确拖延了不少时间。

因此无论是裴子烈还是李询,都已经做好了在大河边和敌人主力遭遇并且决战的准备。

对方虽然背水,但是腾挪空间也相对更小,大汉军队可以充分地发挥火器的作用。

结果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战场,是一个早就布置好的如乌龟一样的防御体系,而设想中浩浩荡荡的吐谷浑主力更是没有出现。

当时斥候来报,吐谷浑越过武威南下的,绝对不只是慕容伏允现在所带领的这些兵马。

那剩下的更多的人呢?

尤其是现在慕容伏允这个阵仗,总让人觉得他就是在拖延时间。

可是他要等什么?

敌人的主力没有出现在大河岸边任何一个方向,金城那边也没有传来预警的消息,难道他们半路折回了?

此时营帐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满头问号。

这仗打的,莫名其妙啊。

颇给人一种我集中力量想去打一块大木板,结果就是一块小铁片摆在这里,木板不知道去何方了的感觉。这铁片打上去可能会划破手,而等我的手破了,又哪里下得去力气去打木板?

眼前慕容伏允的防御,实际上并非无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