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走到了尽头,往往才是人追悔莫及的时刻。梁晓怡细思,不免心如死灰,母亲被人侮辱,弟弟从小不成器,自己几乎被所有人抛弃,这难道不是自己的一己私念造成的?
“你出面和人交易,留下什么证据没有?”
嗯?梁晓怡一愣,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没......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晓看着梁晓怡,眉头紧紧皱起:“你参与的是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数?难道你不用自保?”
梁晓怡难舍地看着李晓,淡淡地说道:“我没有沾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等妈出院回山城,我们就去办手续,只要我们离婚,事情就和你无关了。”
李晓心中很不甘心:“呵呵,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冯昌平不放心你,难道会放心我?现在你们等于是翻脸了,他会任你游身在外?就是出于他自己的前途考虑,他也会把一切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不可能吧,你和我离婚后就没有关系了,他不会再招惹你的。再说了,你也不是能任由他揉捏的,难道他还会惹火烧身,我们和他从自没有关系了。”
李晓深深地看了看梁晓怡,失落地回头看着窗外:“你总是很自信,呵呵,那就如你所愿吧,我不再问了。本来还想秘密陪你到纪委去一次,估计你也不愿去。你突然脱离开冯昌平,之前维持的平衡就会打破,山城的那些人会怎么对待你?”
梁晓怡想了想,落寞地说道:“我不再招惹任何人就是了,我知道你要对付姜斌,我保证不再去俱乐部,你也不要再和冯昌平争斗了,为了我真不值。”
呵呵,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夺妻之恨啊,就是我打算放过,冯昌平真的会放下心,幼稚真的是种病!
“行!我听你的,就当冯昌平会放下一切。时间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天亮了还要去医院,我们的事情暂时就不告诉你母亲,她毕竟在住院。”
......
早上起来都已经快九点了,两人去餐厅草草吃了早餐,带了封早餐,打车来到秦城第一医院的住院部。
病房中,看到女儿意外走了进来,徐兰兰有点尴尬,又不好说破病因,红着脸任由梁晓怡喂了饭。
“晓怡,你怎么从海城回来了?咦,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是李晓打电话告诉我的,知道你住院了,我能好受吗?”
李晓也有点尴尬,等护士进来准备输液,这种尴尬就更盛了,因为来输液的就是那个正义感爆棚的女护士。等听清楚病人和李晓、梁晓怡之间的关系,年轻的小护士小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住。
尼玛,这个男人得多渣,岳母和女儿,禁忌的母女花呀!
小护士那鄙夷的眼神能直接把李晓杀死几个来回,李晓有苦难言,只好起身躲到病房的走廊上。可惜,正义的力量无处不在,处理完病房的事情,女护士走出来,看到李晓在走廊站着,顿住了脚步。
“嗨,渣男,你真厉害!里面的母女可都是绝品美女,都被能被你打整进后宫,我不扶墙就服你!”
你妹的,这个黑锅我可不能背,“我说小妹,你是不是失恋了,心理很不阳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岳母需要住院,我妻子出差了,我送她来医院不很正常么?”
“真的?我怎么看都不像啊?”小护士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晓,然后摇摇头走了。
病房门口,梁晓怡一脸愧色地低下头,弱弱地说道:“李晓,你去忙你的事情,这里有两张床,我正好陪床。对了,赵姐怎么不接我的电话,豆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大概是母亲张梅的主意了,虽然自己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母亲猜到梁晓怡身上也不奇怪,李晓之前自己对母亲吹风过要离婚的事情。
“赵姐带着豆豆回厂区了,大勇应该猜到我在找他,怕他狗急跳墙,昨天我来秦城时安排的。”
梁晓怡的眉头皱紧了:“不会吧,大勇他已经做错了,难道还想危害到我们?”
李晓看着梁晓怡,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认为他对妈做下这事是小事?他总要考虑自保,要不他跑路干什么,还是你想这事就这么算了?”
梁晓怡低头想了半天,低声说道:“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太丢脸了。”
李晓的脸色冷了下来:“随你吧,你和我的三观真的不搭调。我忘了,毕竟你们有情嘛,我现在可没有考虑自己还有没有脸,家人安全才是第一要考虑的,我有事还要忙,有事打电话吧。”
梁晓怡愣住了,看着李晓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了,难道我遮掩母亲的事情也错了?
回到病房,梁晓怡看了看输液管,顺势坐在母亲床头。
“晓怡,你去把门关好,我有话对你说。”
嗯?梁晓怡看了看母亲,起身去关好了门,回到床头前坐下:“妈,你想说什么?”
“来,坐近点,我看看你的脸。”
梁晓怡不解,挪了挪椅子,还是把脸凑了过去。徐兰兰冷冷一笑,扬手一把狠狠地扇在梁晓怡的左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让梁晓怡都懵圈了。
“妈,为什么?”
徐兰兰咬牙切齿,扬手还要打,梁晓怡直接哭着扑进母亲怀中:“妈,都怪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死我算了。”
“陈大勇是怎么走进我家的?嗯?晓军在学校爱惹事你就给他找了个大勇护着,还让我收他做儿子,晓军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不?我现在也吃了大亏,你满意了?”
梁晓怡哽咽着扬手自走了一记耳光:“都怪我,都怪我,我和晓军打小没有爸爸,别人总笑话欺负我们,现在我后悔有什么用啊。”
“你自己就作吧,我吃了亏还死不了,世上失去父亲的人多了去了,人家都不活了?你看看这个家成了什么样子?你说,前天晚上李晓打了一夜电话让人找你,昨天在高速路边几乎要急疯了,我看着都难受,当时你又在哪里?”
梁晓怡满脸悲戚,只顾低声抽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不说话?嗯?你又见那个野男人去了?不就是凭着长了张骚脸四处招摇,打小你就爱作,你继续作,迟早把自己作死!说,前天和昨天在哪里?你不说实话我就去死。”
“妈,你别这样,我都是为了晓军为了这个家啊。晓军上不了大学我不得去求人?现在马上又要毕业了,他已经打电话问工作怎么安排,我总得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