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陈家的图谋
见连城冥来了,柳梦蝶身子抖了一下,比瞬间冲到了牢门前,双手扒着牢门,满脸泪痕的说道:“陛下,有刺客,您救救我!”
连城冥看了一眼,身旁的衙役便将情况见到告知了一下,说柳梦蝶并无大碍。
“没事便好,寡人还等着审问呢。”连城冥瞥了柳梦蝶一眼,并未理会。
而外面,秦康安也正在赶来的路上,步履匆匆,身后的人忙不迭地跟着,忍不住多了句嘴:“王爷,既然柳娘娘是国公府的人,那咱们为何去看她,任其自生自灭不就是了……”
听闻柳梦蝶遇刺,还特地进一趟宫,这可不像是他们家王爷的作风。
秦康安回头瞪了那手下的人一眼,道:“你懂什么!”
“国公府的人会对惠妃下手?你是没看到惠妃的样子,那得是多大的仇,咱们只怕是中了惠妃的计策了。”
秦康安搓着手,牢门就在不远处了,便低声道:“这个惠妃,把持后宫这么久,又是荣宠万分,后宫里那么多妃子,没有一个在陛下面前能比得上她的,你以为她是个简单人?”
“那个柳梦蝶既已入了秦王府的门,又是国公府里的人,对国公府有着那么大的怨愤,正好为我们所用。”
秦康安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跟外面看守的人说了一声,便进去了。
知道连城冥在里头,秦康安才特地过来的,若是为了替柳梦蝶求情而请见连城冥,八成又回吃闭门羹,倒不如这么直接找上门来的好。
“哎呦,梦蝶啊,你受苦了!”秦康安进去,佯装没有看到连城冥的样子,冲着柳梦蝶就过去了,柳梦蝶便少不得又要哭哭啼啼一番。
许公公轻咳了一声,提醒秦康安,连城冥还在这儿呢。
“陛下也来了,可是听闻遇刺,特地过来查看的?”秦康安对连城冥简单抱拳行了礼,便一脸严肃地道:“陛下费心了,这刺客当真是胆大妄为!”
“不过陛下,我这个妾室可是当初惠妃娘娘一手安排的婚事嫁与王府,可见与惠妃娘娘是姊妹情深,惠妃娘娘再宫外出事,怎能与她有关呢?”
“您看,这关也关了,若是惠妃娘娘气消了,便让本王带她回去吧,我这个妾室身子柔弱,可经不起这天天的折腾,望陛下网开一面。”
意思就是没有证据,他们秦王府打死都不认这个罪,既如此,那连城冥关人也是关的名不正言不顺。
连城冥脸黑了一片,冷哼了一声,道:“惠妃遇刺之前,便是与此人在一处,寡人要调查,总是要从近处查起的。”
“这柳二氏是秦王爷你的爱妾,但惠妃也是寡人的后妃,怎么,如今秦王爷也要管起寡人的事来了?”
“小王不敢!”秦康安被连城冥几句话堵了回去,只能默默地碰了一鼻子灰,看着连城冥拂袖离去,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回了紫宸宫,柳如烟正眼巴巴地等着呢,见连城冥回来,便连忙拉着手问道:“怎样陛下,情况如何了?”
连城冥便叹了一口气,将牢里的事情一一与柳如烟说道了。
“陛下莫急,左右人都是在那里关着的,咱么只是怀疑,虽没有证据,但咱们也并未做处置,左右都是不违背律法的。”
“只怕那秦王府的人比咱们更急,咱们倒不如静观其变。”
柳如烟此番冷静的很,将情况与连城冥分析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于是,秦康安闹腾了这么一出,柳梦蝶也依旧是收押在牢里,并未放出。
而另一边,柳如烟也在担心着出宫迟迟未归的敏儿。
“小妹啊,你糊涂啊!”陈哥儿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正堂上坐着陈家的老母亲,此时也是一脸严肃。
陈敏儿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任凭陈哥儿与陈母怎样职责都半句话也不说。
“当初陈家送你进宫,就是指望着你能进陛下的后宫,博得陛下的宠爱,咱们陈家也好跟着沾点光!”
“当初为了送你进宫,我这个做兄长的,花了多少银子去疏通关系,只求你在宫里能顺当一些,可你呢!”
谁成想,银子花进去了,偏到了最后一步,陈敏儿却被打发进了紫宸宫。
“紫宸宫里头那个妒妇,这般霸占着陛下不放,早晚都是会有报应的!”
陈哥儿愤愤不平,走上前来戳着陈敏儿的额头道:“你也是,偏这般不争气!”
“哥哥错了,惠妃娘娘是个顶好的人……”陈敏儿听到陈哥儿说柳如烟的不是,话语难听,便忍不住回了嘴。
“你还敢顶嘴!”陈哥儿抬起手就要打人,被一直都静静观看着的老母亲喊住了。
“好了,与她说说正事吧。”
老母亲这么一提醒,陈哥儿才恍然反应过来,便登时又换了一副嘴脸,看着陈敏儿笑着讨好道:“好妹妹,你现在在紫宸宫,紫宸宫的那位又是个顶顶受宠的,你不如……”
“哎呦左右你接触陛下都比旁的宫人多,你生的又不比那惠妃差到那里去,只要,只要能混上龙床,还是有机会能做后妃的!”
“哥哥!”原来陈家的人打的竟是这个主意,陈敏儿听了又羞又气,立时便摇头道:“不,惠妃娘娘待我极好,我绝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你脑瓜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做了后妃,那你哥哥我还用这般寒窗苦读地去科考吗,只要你入了陛下的后宫,我便能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咱们陈家就有望了!”
陈哥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陈敏儿一下,拍着手谋划着。
陈敏儿抿了抿下唇,坚决摇头道:“哥哥怕是醉了,自己的仕途自然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怎能靠妹妹我。”
“天色不早了,宫里还有事情要做,我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赶回去,就不能陪哥哥母亲再多说一会儿话了,母亲保重。”
陈敏儿说完,便径自站起身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