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需责怪公主,公主尚且年轻,这些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且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可爱。”那外国人此时却笑嘻嘻地看着十五,一脸的慈爱模样:“我心仪公主,愿下重金,聘请公主为妻,请陛下见证。”
“见证什么!”十五猛然大怒,转过身指着那外国人便斥责:“我堂堂皇室公主你就算千金我也不放在眼里!”
微微挑眉,十五皱着眉头走近那外国人,无视连城冥有些愠怒的眼神,径直开口道:“若想娶到本公主,还是劳烦您比武招亲去吧,只要能打倒比武招亲中的所有人,拔得头筹,本公主便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这番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拒绝的不动声色,确实,十五一个尊贵的皇室公主,岂会在意重金,这外国人开出的条件让连城冥也有些不悦。
于是挥了挥手:“就这么办,若想娶我中原公主,便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外国人面色一僵,但这本就是比武招亲的规矩,于是便也只得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看了十五一眼。
十五朝着外国人的方向冷哼了一声:“花里胡哨的外国人,一看这瘦瘦弱弱的样子便打不过我们中原人,便想着这种法子,想要用银两收买我,将本公主当成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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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波斯猫怎么样了?”连城冥随即想到一直在调查的波斯猫中毒一事,问了一句。
许公公略微一愣,便苦涩摇头道:“回陛下的话,并未有进展,这毒委实稀少,太不常见,查起来难度太大。”
“既查不到,那只猫也无需再治了,去找人杀了,一面它再伤人。”连城冥眉头微微一皱,想起珍儿的胳膊,便不由想到险些被伤到的柳如烟,心中微微一紧,他不容许出任何的差错。
“是。”许公公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传达连城冥的旨意了。
可谁知几个小厮去抓猫的时候柳如烟正巧在那里,猫此时被关在了笼子里,一副乖巧的样子,只是时不时地发狂,正常的时候便很是疲惫地缩在笼子的一角,柳如烟看着便十分揪心。
于是在得知了几个小厮的来意之后,柳如烟便坚决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波斯猫:“它只不过是一只猫,是被下毒的,它也是受害者,怎能拿一只猫出气,找大夫来治便是了,何须如此大做文章。”
柳如烟不能理解,只是觉得不忍心,便下意识地护着这波斯猫。
许公公不由为难,便叹气道:“娘娘,陛下也是担心这猫再伤着您,毕竟上一次那样凶险。再者这猫中的毒太过罕见,太医等也有些棘手,轻易治不好,陛下此举也是为了您好。”
“我不管,反正你们谁都不许动它,去请太医来能不能治得好也得治过了之后才知道,快去!”柳如烟一反常态地坚持,并且极为严厉,不容许许公公丝毫的反驳。
这种转变让许公公着实吃惊了一番,但也不敢反驳,立时下去回禀连城冥、并找太医去了。
待许公公一行人离开了之后珍儿才担心地拽了拽柳如烟的袖子:“娘娘,这猫虽然可怜,但毕竟是个害人的畜生,您还是听陛下的吧。”
“你怎么也这样想,它是被下毒的,又不是它自己要害人的,什么叫害人的畜生,它刚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喜欢吗,现在怎么忍心杀了它……”柳如烟挣脱了珍儿的手,极为不悦地撇着嘴,闷闷不乐。
于是珍儿顿时语塞:“起初奴婢也是看着它一副无害的样子,若是知道它会发狂,奴婢一定不西湖它。”
闻言柳如烟便回头瞪了珍儿一眼,嗤了一声道:“喜不喜欢从来都是由心而生的,你想不喜欢便不喜欢?那也得看看你的心同不同意才是。”
这话虽说的深奥,但柳如烟挤眉弄眼地看着珍儿,让珍儿不由嗤笑出声:“娘娘,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你很懂一样。”
“我怎么不懂了,我虽然忘记了不少东西,但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我是失忆,又不是傻了。”柳如烟辩解了一句,但在珍儿看来却极为苍白。
珍儿捂着嘴偷笑,柳如烟刚回宫中时候心智宛如孩童,可不就是傻吗。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敢直白地说出来,只敢在心底嘟囔了几句。
太医来的时候两人正托着下巴蹲在笼子前看着那只波斯猫,见柳如烟和珍儿一本正经
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太医着实惊了一下,不敢相信蹲在地上的那个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幸而柳如烟很快便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太医你快来给它瞧瞧,看能不能解毒。”
这太医便是前几天为珍儿看伤的张太医,张太医了解一些波斯猫的毒性,但此时也只是摇了摇头道:“娘娘,太医院的人都是为人看病的,这……这为畜生看病,还是得找那些乡下的江湖郎中才管用,微臣,微臣委实不懂的怎样给猫解毒。”
“解毒不就是喂解药吗,这有何难,你只需要研制解药便可。”柳如烟说的理所当然,什么畜生,不都跟人一样,中了毒便要解毒吗?
太医很是为难地抿唇,又解释道:“可娘娘,解药便是问题所在。这毒太过罕见,未成年也并未见过,这……这实在是研制不出解药啊。”
“你……”柳如烟不由语塞,低声嘟囔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你无用,庸医……”
话音刚落便被身边的珍儿拽了一下袖子,示意柳如烟不能这样讲话。
柳如烟却觉得无所谓,怕什么,反正他又听不到。
谁知张太医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都是微臣无用,微臣无能,不能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难,请娘娘责罚。”
“……”柳如烟瞪大眼睛,被惊吓到连连后退了几步:“这你都听得到……”
这些大臣们天天在宫里,耳濡目染的,听力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