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冒了一头的冷汗,要是对你有意思,那天在温泉里就把你就地正法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当下声音一寒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惠英红赶紧道:“陆书记,跟您开个玩笑,我真的是向您道歉的,主要是怕您误会,我可不想有您这样的仇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渐红自然不好过于咄咄逼人,便道:“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惠英红这才道:“就知道陆书记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样我就放心了,既然陆书记没有兴趣共进晚餐,那算我自作多情好了,陆书记,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放下电话,陆渐红不由摇了摇头,这个惠英红确实挺厉害,虽然自己对她并没有好感,不过这番话说得却是滴水不漏,尽管有些暧昧的玩笑,却也算是有礼有节。只是陆渐红还有点疑惑,惠英红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立场的,根本没有必要向自己这么委曲求全,陆渐红知道像惠英红这样的人不会做没有用的事,因为就算得罪了自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有这番考虑,倒不是陆渐红杯弓蛇影,而是习惯使然,他已养成了多思考的思维,不过他还有另一个习惯,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他想不通惠英红这么做的动机,所以他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这世上巧事很多,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陆渐红所住的酒店名叫龙腾大酒店,正是龙有为所开,挂名的总经理便是龙天。
前面交待过,这龙天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他对惠英红也就是存着玩玩的心理,只是惠英红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龙天跟她搞了一阵子,愣是没能上得了她的床,所以才心痒痒的,本来打算带惠英红去吃个饭,喝点酒,在酒里面下点料一举拿下的,不曾想遇到陆渐红这个程咬金而给搅了事,所以一回来,便拉了个服务员进了房间。
服务员惨呼不断,巧的是牛达居然就住在隔壁,听得隐约传来杀猪般的呼声,心道:“不会是隔壁在干什么强迫的勾当吧?”
又侧耳听了一听,隐约有个女声在叫:“不要……疼……”
牛达的正义感顿时大为泛滥,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便窜出门去。
一出了门,那痛楚的颤声轻叫声更是清晰了,牛达愈是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扑到门边大力地敲着门喝道:“开门,开门。”
抬腿便是一脚,顿时把门给踹了开来,一眼便看到龙天刚把那是非根从服务员的后门抽出来,上面还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这一切都证明,这小子非但是在强女干,还强女干了一个雏女,牛达怒火中烧,骂了一句“混蛋”,冲过去就是一个正踹,将龙天踹得越过服务员还俯卧在床的身体,跌落在另一张床上。
龙天刚爽完,全身都处于无力状态,被牛达含忿一脚喘处险些背过气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是牛达,立即眼就红了,奋力骂道:“我艹你妈!”
本来就一声国骂应该骂得激昂义愤、雄纠纠气昂昂的,只是牛达那一脚的杀伤力太大,话自龙天的嘴里出来时,就变得跟猫叫一样了。
从牛达拍门到破门而入,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而那服务员从被入侵到被注入到翻过身来的时间也是很短,等她翻过身来,便发现刚刚还俯在自己的大屁股上发射子弹的人已经跑到自己的前面了,惊慌之中,连裙子都忘记提起来,那下身自然是血淋淋的一片。
牛达怒视了龙天一眼,道:“姑娘,你把衣服穿好。”
这时那服务员才发出一声惊叫:“你什么人啊?”
牛达一听,不对劲啊,这不像是被强女干啊,这一愣神间,服务员已经提着裙子奔到龙天的身边:“龙经理,你没事吧?”
牛达完全傻了,英雄救美,却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这种尴尬简直让牛达有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不过他的脑子还没有乱,赶紧要抽身闪人,却听龙天叫道:“你他妈的别走。”
牛达做了亏心事,走也不好,留也不好,一时间当真是难堪已极,却冒出了一句话来:“要爽不能好好爽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他妈还恶人先告状了,哦,原来是你。”缓过神来的龙天这时才认清原来是在街上跟他起过冲突的牛达,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了。
牛达理屈,赶紧摆着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这情形在事后看来很是滑稽,不过在当时,牛达的尴尬程度难以形容,不过他闹腾出来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不少人围观,趁着这机会,牛达溜之大吉。
溜是溜了,龙天又岂是个饶人的主,何况还挨了牛达一脚,胸骨几乎没被踹断了,很轻易地便找到了牛达所住的房间。
不过他倒是没有声张,而是找了几个酒店里的保安守着,他当然不能在酒店里动手,闹出事来,对酒店的声誉不好。
一夜居然平安无事,早上陆渐红和牛达吃了早饭,退了房间,牛达庆幸一夜安稳,迫不及待地抢先出了门。
做贼心虚的缘故,他根本没想到已经被人盯上了。
出了酒店,陆渐红让牛达自由活动,他则去了老爷子给高兰安排的疗养院。
其实高兰生产已经有一阵子了,没有必要去住疗养院,不过老爷子疼高兰心切,硬是让她再住一阵子。
这里陆渐红来过一次,说是疗养院,其实也就是一幢别墅,被老爷子包了下来,只是陆渐红到门前的时候,被两个虎着脸的人给拦了下来,一番解释,行不通,陆渐红迫不得已打了高兰的电话,高兰亲自出来相迎才让他进了去。
见到陆渐红,高兰很是惊喜,陆渐红四下一看,没有人,抱着高兰就是一阵猛亲,高兰娇羞无限地推开他,嗔道:“别胡闹,有人看着呢。”
“人?哪里有人?”
高兰低声道:“爷爷说我一个人住在这不放心,安排了不少人,都是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