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vn神情如猪肝,却还是道:“那你不要太晚了,影响状态的。”
进了房间,陆渐红故意将门留了一条缝,招呼着郎晶坐下,郎晶却是借着倒茶的工夫把门关严了,笑着道:“怎么?担心别人说闲话?”
陆渐红挠了挠头道:“你是大明星,我是怕对你有影响。”
郎晶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这个大明星在你这个市委书记面前连片指甲都不如哦。”
陆渐红笑着道:“你可是京城的形象大使。”
郎晶浅笑着道:“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爬得这么快,我爸要是知道了,可就后悔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渐红对这份感情已经淡了很多,不过郎晶这么说出来,心里不免还是有一丝涟漪荡过,笑道:“他恐怕早就在后悔了。”
郎晶呵呵一笑,道:“想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吗?”
陆渐红道:“你要是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唉,你呀。”郎晶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变了,变得看不透了。”
“人岂非都是在变吗。”陆渐红也叹了一口气,在没有与郎晶见面之前,他的心跳还是加快了一些的,但是真正见了,才发现物是人非,或许对那份感情还是有些许眷念,但是现在,他的感情世界同样丰富得很,而且经过岁月的沉淀,变得愈发厚重醇香。
郎晶早已不是当年的她,这么多年的生活让她早已不会去奢望跟陆渐红有什么结果,所以她是非常坦然的,这些年她尽情地享受生活,这一次的复出也是迫不得已,一个娱乐圈的姐妹因为赌博而负债累累,郎晶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么多年的奢华生活已经没有多少积蓄,虽然下半生生活无忧,却是不够还债的。
找了一些昔日的朋友,由于她不在娱乐界,这么多年早已有很大的变化,倒是有一个人提出如果郎晶能复出办几场演唱会,或许不会有什么问题。郎晶心里有些打不到底,毕竟她退隐多年了,在姐妹的苦苦哀求之下,她同意试一试。
一番前期的宣传,郎晶想不到还有众多的歌迷欢迎她,在康平的那场演唱会之后,更是有歌迷打出“郎晶留下”的标语,让郎晶很是感动,也决心复出。她与陆渐红同龄,但是在她的脸上是看不出风霜的,况且在娱乐界,五十多六十多岁还在打拼的大有人在。
陆渐红沉默了一阵子,道:“有没有回去看看父母?”
郎晶的目光里忽然露出一丝感动:“你还恨我爸吗?”
陆渐红就笑了起来:“过去的事情,早已经忘了。现在想想,以我当时的状态,他那么考虑也是对的。”
“你还真挺宽宏大量的。”郎晶笑了笑,“其实当初我们如果在一起了,你也不会有今天。”
陆渐红笑了笑没说话,郎昌也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说起来没有太大的意义,低声道:“总之谢谢你。”
陆渐红的神经早已坚韧得很,不该想的绝不去想,忽然道:“对了,你不是要复出吗,我这里有一首词,意境很好,你看一看。”
对于陆渐红的才华郎晶是非常肯定的,当初恋爱的时候,陆渐红不知道写了多少情诗鸿雁传情,她的成名曲《你在哪儿》里就曾是陆渐红写的诗,只是稍加了一些改动,所以提到日后的事情,郎晶便笑了:“好啊,我看看,我复出能不能成功就指望你了。”
陆渐红笑着拿出笔写下了景珊所作的那首《渡红尘》,郎晶低头看了一眼,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嘴里已经开始哼着调儿,半晌抬起头来,道:“这词写得真好,我拿回去好好看看,等谱了曲会让你把把关。”
陆渐红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是个音乐白痴,你还是找内行把关吧。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郎晶也不多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道:“这词是你哪个小情人写的吧?”
陆渐红一口茶便喷了出来。
郎晶离开后,陆渐红在走出来的时候向华雄道:“华部长,关于形象大使的事情以后就由你一手来操办,刚刚我在郎小姐那边了解到,她会高调复出,你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人不了解,歌很棒。”
陆渐红点了点头:“你选个时间,配合一下宣传,她的名气越大,对京城的作用就越大。”
周末的时候,陆渐红的四合院里迎来了一位客人,自然是新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长任克敌,倒是没有了往日的嘻皮笑脸,显得沉稳得很。
陆渐红还以为他转了性,后来才知道,任克敌是甲乙丙丁的师傅,做师傅的自然要有个师傅的样子。
两人闲聊了几句,陆渐红切入正题,说了关于庆丰村的事情。
任克敌说,这事魏江向他交待过,已经把所有的相关资料交到了他的手上,这几天他也在琢磨着这事该怎么办。
两人讨论了一阵子,也是没有太好的方法,任克敌感叹,现在的公安工作干起来就像是搞地下工作一样,偷偷摸摸的。
这句话倒是给陆渐红提了一个醒。
周一上班的时候,游龙海却是迟到了,陆渐红打他的手机居然关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时成昌怀进了来,汇报了近期的工作,提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中层现在的工作风气并是太正常,民间的议论挺多,陆渐红便问他应该怎么办。
成昌怀认为,纪委和纠风办应该切实履行这方面的职能。
陆渐红也知道这个问题负面作用是隐性的,高层的政策被卡住,直接关系着各项工作的开展,便让成昌怀联络一下振英书记。
正说着,游龙海匆匆进了来,成昌怀斥责道:“怎么到现在才来?你还有没有纪律性?”
游龙海自我批评,陆渐红心知定有原因,便示意成昌怀去忙自己的。
见成昌怀走了,游龙海才舒了一口气,看起来他怕成昌怀比怕陆渐红还多一些,说明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