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漪自幼跟着她习武,掌劲向来大,不过一掌下去,良娣的嘴角边便浸出了血丝来。
这么一掌下去,别说太子妃惊住了,就连还在地上耍赖打泼的吴美人也不敢造次。
良娣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还来不及反应,另一掌便紧跟着而来。
场中的几位美人都低头摸上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
随着着掌嘴的声音的响起,姜曦禾慢慢的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了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屋内的众人:“本宫不像皇嫂,性子软乎,任由你们拿捏,叽叽喳喳的,像个什么样子。”
“还有一点,恐怕良娣不太清楚,今儿本宫正巧有时间,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什么叫做嫡庶有别。”
姜曦禾一步一步的走到上位:“全部给本宫跪下。”
“不跪的,就拖出去杖毙,东宫不需要不懂事的奴才。”
她话音刚落,屋内倏然就涌进了一堆宫人,每人手中皆拿着一尺宽的杖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两侧。
几人心中一咯噔,不敢再造次,乖乖的跪下。
“玉漪,请太医开服药过来,刚刚良娣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皇兄的嫡长子还未出世,哪轮得到一个庶子占了长子的位置。”姜曦禾刚一坐下,便有宫人捧来了热茶。
太子妃亲自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明和,先喝一些茶吧。”
“皇嫂请坐。”
良娣恨恨的咬住了唇,她早该猜到的,今儿这个太子妃敢朝她们动手,必定是有所依仗的,可就是知道有所依仗,她也差不多这人竟然是明和公主。
大楚的嫡长公主,也是太子殿下的胞妹,她们这些人哪能逾越过去。
“我……我腹中有了殿下的骨肉!”吴美人大惊之下抬头,不管不顾的叫道。
“那就落了。”姜曦禾稚嫩的面容上不带半分感情。
“那是殿下的骨肉!”
“那又如何?”姜曦禾冷笑。
吴美人刚爬起来,准备往外跑,门口守着的一人,倏然就从腰间甩出了一条鞭子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本宫说过,若是不跪,那就杖毙好了,毕竟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种的美人儿。”姜曦禾笑了笑,“如何,想试试吗?”
“我要见殿下!”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本宫仁慈,满足你这个心愿便是。”姜曦禾无所谓的一笑,“玉漪,去请哥哥来。”
玉漪领命,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笑声:“曦禾,你怎么来了?”
“来见见皇兄和皇嫂。”
姜淮晋大步跨入了宫殿,他见着身上脸上带着伤的吴美人和良娣时,愣了愣,但还是很快的就从她们身边越过:“谁让你生气了?”
“皇兄要责怪皇妹吗?”姜曦禾好以整暇的坐在那。
“责怪什么,若是有不长眼的东西,顶撞了你,你直接杀了便是,又何必在这儿和我置气,你身子不好,别闷着自己。”姜淮晋牵过了她的手,“你不是说你想要那个谁的孤本吗?我给你寻来了,你随我去书房见见吧。”
姜曦禾也给足了姜淮晋面子,走在了他的身边,在路过吴美人的时候,停顿了下仰头:“皇兄,皇嫂如今未曾有孕,若是让一个宫人怀了长子,不太好吧。”
姜淮晋寻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长眉挑起:“若是怀了,落了便是。”
这九个字,掷地有声。
但听在太子妃的耳中,却是无限的欢喜,而对吴美人来说,却宛若晴天霹雳。
“殿下!”吴美人满脸泪痕的看着他,“您忘记昨儿和奴家温存时……”
还未说完,就被姜淮晋直接踢了一脚,面目之间不威自怒:“你在这儿污言秽语的说什么!”
语毕,姜淮晋有些嫌恶的瞧了她一眼,心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气。
姜曦禾暗中抓了抓他的手。
姜淮晋低头时,又将那份怒气收敛了:“曦禾,别听这些闲话,随哥哥走吧。”
“嗯。”
等出了宫殿,姜曦禾才开口:“皇兄,你如今和三皇兄,在朝廷上分庭抗礼,如果这事传到了三皇兄的耳中,你可知他会给你冠上什么罪名?”
姜淮晋低头:“这事,的确是我办的不妥当。”
“还望皇兄牢记那位余大人,宠妾灭妻的下场是什么。”姜曦禾挽住了他的手,“皇兄,我知道那位美人,对你来说也是床榻间的一夕温存罢了,可是在外人眼中,却不是如此的,你可知今儿这位美人和良娣对着皇嫂有多猖獗吗?你就算在不喜皇嫂,她也是明媒正娶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知道。”
“还有,这些美人你碰的时候也注意些,我听闻……”姜曦禾垫着脚,凑近了姜淮晋的耳边,“三皇兄,已经将人安插进了你后院之中。”
“多谢妹妹提醒,愚兄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