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见到这个大阵的复杂性，是有退却的想法的。那个石塔的复杂，已经不是他和寒独雪能理解的了。

在一个空间内，能看到另外的空间，是不现实的。他只是靠剑胆是自己的本命宝物的基本感应，感受到了一股类似空间的力量，似乎要将剑胆给吸走，这是空间本身的属性，他是能感受出来的。

然而问题随之而来，那些石塔为什么不会将扔过去的石子弹开，而且石塔可以自行形成一个修士护体罡气的东西，将宝物挡在外面。这些，短时间内都是很难解决的。

“但凡大阵，都有核心”寒独雪对余宇说道“你想过没有，我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整个圣城大阵核心所在地？”

“这个……你这个预估，会不会太过乐观了？”余宇说道“此地看起来是当时一个后院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必然是很安全的，供他们休息娱乐生活用的。我想，越是这样的地方，越需要安全，但也不能说是整个大阵核心所在地。”

寒独雪摇头“我认为，此地是他们生活起居之地，但绝不仅仅是生活起居之地，当时的形势并不好，他们下来也是有任务在身的，而且仙人们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战死。

当时我们的世界上，还有类似灵族的大能，一些上古的蛮荒妖兽，还有海族的大能，甚至大鹏王这样的顶级高手，旁边还有观战的龙族。

我想下来的仙人们，他们的压力也是有的，甚至是很大的，他们建造这样一个地方，不仅仅是为了有一个隐秘的栖身之所，还有其他的功能。

那么以这个道理推下去，眼前的这个地方，仅仅是起居生活之地，是说不通的。还有，如果是仅仅是起居生活之地，为什么那个石塔会在这里出现，而不是其他的空间内？”

余宇认真的听着，也不禁连连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将那个地方布置在这里。

不过，那个大阵，目的是引导星辰之力或是跟仙界联系，其实放在这里，也说的过去，毕竟那个地方，不是用来对敌的，也不用来保护什么的。只是一个功能性的大阵，放在后院，也合理。”

“你说的对，是很合理，我也觉得很合理”寒独雪忽然冲余宇微微一笑“你再想想看。”

“这个……哦，也对”余宇忽然明白了寒独雪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整个圣城大阵的核心，其实不是在外面，应该就是放在了这个地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整个圣城大阵的核心，必然放在这里？”寒独雪指了指眼前石塔群的地面。

“你是说……在地下？”余宇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可能，是你所感应到的那个空间，也就是另外一个空间”寒独雪说道“换一个更好理解的说法，那个存放整个圣城大阵核心的地方，在我们眼前这个空间的另一面。对立面！”

“另一面……”余宇犹疑的看着寒独雪，寒独雪淡然一笑“怎么，你觉得我的空间法则领悟，怎么好像是超过你了，是吗？”

“确实有这个意思在”余宇不得不承认了，他以为自己领悟的空间法则，应该是同辈里面比较多的，除了一个本身就有空间法则属性的冰凤凰龙颜菲意外，其他的人，余宇自以为自己可能是最好的。结果现在看，大概自己猜错了。

他有点小看人了，也有点小看寒独雪了！

世界的另一面，还是可以有空间的。简单说就像是一个盆，盆里面的空间类比一个世界，但其实盆外，还可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可以看做是盆内世界的对立面。

而仙人有办法将“盆外”的空间做手脚，形成一个固定的受约束的空间，然后跟整个大阵联系在一起。

“连接的枢纽，就是我们之前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所谓的通道”寒独雪说道。

“你是说，我们凤麟阁的人发现的那些通道？”

“是的”寒独雪说道“那些通道，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应该是不可能进入的，除了仙人们，外人是不可能进入到空间法则属性的空间通道的，我们即便是进去了，也不可能出来。但我们不但进去了，还出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通道，其实只剩下了空间的基本特点，其他的仙界布置的阵法类的约束禁制，估计都消失了。”

余宇仔细的听着寒独雪的分析，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此时忍不住说道“你是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地方的很多东西，已经失效了，所以你才敢肯定的说，我们有可能破解掉这个大阵？”

“差不多”寒独雪说道“本来呢，以你的水平，你是有可能看到这些问题的，甚至你看到的比我多，而且还在我之前，但我发现，你进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

我猜，可能跟你知道的此地关于凤麟阁的秘密有关，或许也有可能此地牵连甚广，让你反倒失去了理性，有点无法判断了。”

“这个……”余宇有点不好意思了，被人说穿了心事，他揉揉下巴，不敢去看寒独雪了，关于此地的事情，他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没有跟寒独雪说的。此地跟木乾道人得到的小塔是连着的，他也没有说。

按照余宇的理解，如果他们两人真的破解了此地的大阵的话，穆凌子在凤麟阁是能察觉到的。他进入过小塔的世界，有些感受。虽然说不上来的，但他知道，穆凌子祭炼小塔时间很长，如果圣城大阵有了异动，自己的那个太师傅不会没有感应的。

“那依你之见，此地的禁制，我们该从何处下手呢？”余宇问道。

“这个……恐怕还是要转转这个空间就行了”寒独雪说道“我也只是猜到，整个大阵的核心或是说枢纽就在此地，不过却应该是此地的另外一面，我估计，还是要从这个地方下手。虽然阵法很难破解，但好消息是，我们不用再去转整个的圣城大阵了。只要将枢纽给毁掉，大阵就等于是废了。危害也就解除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随便看了，想看哪儿看哪儿！”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事实上，这个地方的复杂性还是远远超过了余宇和寒独雪的想象。不过这种复杂性，也越发的证明了寒独雪的猜想，此地不仅仅是一个所谓的生活起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