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想了想说道“这可能是早期的形态，他们的生命或许是需要时间演进的，早期只是惊魂，后来慢慢的可能才会有肉身，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是知道那个地方本身的五行，跟外界的五行，是不一样的。导致了肉身的出现比较难……他们都是没有父母的，你知道吗？”

余宇点点头。

老妇人接着说道“他们的形式，跟以往的灵族还是不通的。灵族是有肉身的，有自己的身体，他们是没有的，这其实也注定了他们的能力会被限制在那个地方。

出去之后，他们的实力会打折扣，尤其是早期诞生的那一类，诸如冬夜真人，不过后期诞生的，也就是核心地之外的，就不受这个限制了，但后期诞生在核心地之外的，实力又不是那么强。天道大概就是这样的，给你优势的同时，也有自己的限制。冬夜真人他们，虽然说没有肉身，但寿命极为悠长。”

“哦”余宇道“难怪了，我说呢，他们只是精魂态，为什么能那么强大，如果是时间久了，那就有可能了。毕竟修炼的时间太长，是个人都会有变得很强大的。”

“是啊”老妇人道“如果这些人有了肉身，将会是一批异常恐怖的人。天劫来临之前，他们势必会诞生肉身的，但他们的老巢，被你们知道了。此时是消灭他们的好时机，我看你们迟迟不动，是不是不知道该如何突破那个大阵？”

余宇停顿了一下，没说话。这老妇人的声音极为平静，即便是说到消灭谁，也是轻声轻语的，更像是唠家常，而不是说有关生死之事。

如此平静的语言，说出那样的话，更让余宇的背后发凉。

“怎么，我猜错了？”老妇人问道。

“不是，不是”余宇立即说道，他将思绪拉回来“我们确实一时间没找到解决大阵的办法。我想您是知道的，那样的大阵，不是那么容易能攻破的，那个地方的大阵，跟我们自己建立的巨城，倒是极为类似，就是不同的空间上建立阵法，如果强行攻打的话，其实没有什么效果。”

“你们的巨城我见过，确实建造的不错”老妇人道“我曾经看过不少的大阵，以你们的大阵建造的最为稳固，想必也是下了大的代价。现在看来，你们当初的决定也是对的。”

“您……”余宇很想问的问题，但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他自然是想问问这个老妇人的来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该问问，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兴致跟他说这件事。

毕竟大能们都对自己的隐私很在意。

“怎么好奇我的身世？”老妇人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问道。

“是的”余宇道“如果我说没有兴趣，那是自欺欺人，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老妇人还是没有什么表示，仍旧是轻声轻语的说道“你没有多少必要去在意这个问题。你身边有不少的人了，比如说从太阳附近小世界来的人，那些人都多少知道一些我们这些人的事。

我想你也可能一早就有猜测，或是感觉。这个世界，早期的时候，具体说自从崩坏之后就一直没有办法飞升，有些人通过一些特殊的办法，离开了，但很多人没有走。我就是其中之一，这些没走的人，时间长了，就有人突破了现有的境界，到了更高的境界。”

“那为什您还是不走呢？”余宇问道“这是最让我困惑的。如果说，您在到了神场境后期的时候，没有信心能通过那些人间跟仙界的通道考验的话，我能理解，但您到了这个境界，还没有信心能通过那个通道吗？您的境界，其实到了仙界，应该就是底层的仙人了吧，是真仙的那种？”

“算是吧”老妇人道“境界到我了我这个地步，不想走那是骗人的。不过我们很多人没有通过那个通道离开，其实还是因为信心不足。早期的时候，有个特殊的地方，是可以离开人间的，不过那个地方……你或许也知道了，就是那个劫妖谷神秘空间的内的一个漩涡。通过漩涡就可以离开了。”

“您知道那个漩涡？”余宇眼睛一亮问道。那个地方，据说很少有人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妇人道“我们这些人，不见得知道有多少同类，不过这世上的很多奇怪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也见识过。我想我们很多人都是一样的。那些地方，对我们有本能的吸引，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吸引过去。”

“那您为什么不去……哦，我知道了，您成功之后，那个选我就不能用了”余宇道。那个漩涡早期的时候，是可以离开人间的，不过后来就无法使用进而消失了。

“也不完全是因为漩涡的问题”老妇人道“我们自己也有担忧。”

“担忧？”余宇迟疑了一下。

“你知道我们去了仙界之后，会面临什么吗？”

余宇摇头。

“天劫”老妇人指了指上方的空气，叹口气说道“据说，仙界的天劫，比人类世界的还要难过，仙人都是经历了仙界的天劫的。他们也是一步步的往上修炼的，即便是土著的仙人，也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而仙界的天劫，比人间的要厉害的多。除非是我们的寿元到了人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才会考虑离开的，不然的话，谁都不会贸贸然的拿自己的生命去做实验的。我也有一样的顾虑！”

“哦”余宇点点头，“我自己倒是没有仔细的想过这件事。想起来也是对的，您要是去了仙界，以您的境界，可能很快就会面临天劫。那时候刚去仙界，人生地不熟，自然是无法找到什么庇护的东西，到时候一切都很难说了。”

“是啊”老妇人道“所以我们这些人，其实很尴尬。我早期的时候，来自一个还是比较大的家族，不过家族后来也没落了，早在一千多年前家族就没有了。我那时候的境界，以经极高，也没有想过要为家族报仇，此时此刻我也没有任何的争斗心了。

到了我这个境界，都是如此。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这些人没有参与到你们的纷争里面了吗？”

“我能理解一部分”余宇说道。

老妇人此时轻轻才终于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你没说实话，你心里，其实很不舒服，觉得我们还是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