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

有一声低低的叹息。

盛彦懵了一会，抬起头来，秋舒还在自己的面前，说完这句话之后才伸手讲盛彦拉了回来。

“你真的想放我走？”

刚刚那诚恳又卑微的表情，秋舒此时突然多了一个莫名的感觉。

幸好自己在这之前见过了主神的碎片那么多次。

不然的话，如果她真的答应要离开了，那么盛彦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样陌生却不觉得讨厌的感觉逐渐将她的内心泡满。

秋舒没忍住，有些茫然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有些懵懵地看向盛彦，像是要从这个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盛彦闭了闭眼，最后自我放弃般地摇头。

“不会。”

绝对不会。

“我会去暗中找你。”

这是他多少年终于遇见的人。

“不管用多么卑鄙、多么不好的手法，我都会掌控你一切的行踪。”

像是一个处在绝望当中的信徒，终于在风雨交加的雷夜中遇到了带着光前来的神明。

“等找到你的时候，我会把你关起来。”

他的想法龌龊、卑鄙、自私。

“关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

想将她占为逗号己有，想将她变成只属于自己的伴侣，甚至想要将她一个人锁在暗无天日不见光明的地方，让自己成为她唯一的光、唯一的神明、唯一触手可及的救赎。

“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他卑劣地向神明阐述了自己的罪行。

“你的食物、你的衣服、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我来给予。”

天的神明给予他审判，给了他无法离开心上人的诅咒，给了他无法随意吸食别人血液的诅咒。在没有遇见她之前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的肉体时时刻刻地向他挑衅自己的狂妄自大与自私自利。

“我会让你永远都逃不掉我的。”

他原来是这样一个卑劣的种族。

真是不可饶恕。

秋舒眨眨眼睛，“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呀。”

但眼前的神明给予了他宽恕。

盛彦愣住。

眼前的神明一把将他抱住。

“挺好的，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秋舒上前，思考了一下人类哄人的方法，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揉了揉盛彦的头发。

“既然你这样想，那不如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在血族里举行婚礼？”

在血族里举行婚礼。

婚礼。

巨大的馅饼从天上砸下来，盛彦觉得自己被砸晕了。

有点昏昏沉沉，没有反应过来。

秋舒却还以为主神不满意。

“唔……只举行婚礼不可以吗？那婚礼之后再初拥？不过我想要读大学……可以读完大学之后再初拥吗？”

“什……”

她、她在讲什么！

初拥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讨论定下来的事情吗？

盛彦懵了很久，“真，真的可以在读完高中之后，和我举行婚礼吗？”

秋舒一歪头，轻松又简单地说道，“可以呀，我很愿意的，不过我不知道你们血族的习俗有没有年龄限制。”

她一直都好喜欢接近主神，和主神做很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