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她们玩玩,解决我的饥渴问题,并没有和她们来真的。怎么会让她们怀上孩子啊,要是真的怀上孩子的话,还不被她们讹死,把我榨得精光。我可赔不起呀!”
那负责警员听了陈柏解释为什么要在避孕套上抹清凉油,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她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这样的事也能做出来。看来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想法,这事就算是把脑袋想破也想不出如此绝佳的办法来。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庞雪虽说并不是一无所知,但她毕竟没有经过实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所以她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只想把案件审讯清楚。
庞雪没有跟陈柏废话,怒目圆睁,厉声问道:“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总知道是谁干的吧?要不然,这事你是赖不掉的。据受害的女生反映,你不但和她们发生关系,还把她们介绍给一个大人物,让她们去陪那位大人物。那现在你跟我们说说是不是那位大人物做的如此让人不齿的事?”
庞雪是真的生气了,既为陈柏和那位尚不知是谁的大人物的行为感到愤怒,也为那几位不谙人事的小女孩感到悲哀。
陈柏对这位年轻的警官感到惧怕,不敢与她那威风凛凛的眼神对视。
但他又不愿为别人背黑锅,只得小声嘀咕道:“至于是不是那人干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想很可能是他干的。这几个女生很善良很本分,不会与其他人发生关系的。”
“我只是介绍他们认识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她们是自愿的,当初说好了去陪他时是给了钱的,她们也是收了钱的,说明她们不自觉自愿的。”
“现在出了事就把什么事推到我头上,怀孕有什么,去医院处理了就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如此啊。”
庞雪真的是怒火中烧,勃然大怒:“混蛋,你说什么?处理掉,处理掉就没事啦?还说不是第一次。现在你出去听一听,非把你剁成肉酱不可。”
“你到大门外面去看看,有好多新闻人等着采访你这位大英雄呢。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自愿不自愿的。真的是一杂碎。”
庞雪真的是被陈柏的话气糊涂了,恨不得上前给他来个拳打脚踢,真他妈不是东西了:“你不要以为把所有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就没事了,你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在网络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人家通过人肉搜索早已把你这衣冠禽兽搜了出来,你的大名早已让国人皆知了。你所说的那位大人物会不知道,你现在不尽快把罪行交代清楚,把自己撇清。”
“等外面那位把所有证据清除掉,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你这个混帐东西。”庞雪恐吓道。
陈柏知道现在不是温情脉脉的时候,也不是讲所谓道义的时候,终于供出了书记和镇长两条大鱼。两位负责审讯的警员很是震惊,看来情形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庞雪一听说镇长自然而然的就想起雷大棒来,他不正好是咱们镇的镇长吗?难道是他道貌岸然干出如此卑劣的事来?不过,不至于是他吧,他才来几天,想来不应该是他,她现在对雷大棒开始关心起来了,莫非她芳心开始大动了,暗生情愫了。
庞雪现在不顾忌自己的淑女形象了,迫不及待的问下去:“陈柏,你不要再打胡弄过关的主意了,你只有彻底交代清楚问题才能减轻你的罪行。”
“你光说书记镇长,你们安岳镇书记、副书记、镇长、副镇长好几位呢。究竟是谁,你从中牵线搭桥不会不认识他们吧?不会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吧?”
庞雪现在内心很激动,自己一出马就拿下了一件大案子,这让局里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好好瞧瞧。
自己是不是靠自己老爸的关系才能混到现在这职位的,咱可是中国公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啊,四年的大学生活可不是白混的呀。
那位负责记录的女警员也很兴奋,这功劳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啊。这个让世人关注的大案,又牵扯出更多的人,这案子越挖越深,大鱼终于浮出了水面。哦,好不让人激动啊。
陈柏既然已经说开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也无心去看她们的表情,自顾自的说下去:“镇长许强威都是捡漏的,而且他早已死了。所以他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邓建设了。”
“当然这也是我猜的,他们还搞什么二飞三飞什么的,而且还时常换着玩,反正是花样百出。听说还带她们到县城玩,到什么夜总会去搞蒙面游戏,那就有更多的人与这些女生有染了,所以那女生是谁让她受孕的就不知道了。”
这时的陈柏仿佛被抽了筋似的瘫软在椅子上,彻底的垮掉了。但他也彻底解脱了,不然惶惶然不可终日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时的庞雪愤怒到了极点,败类、败类,畜生、畜生,她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两个词。
这还是**的干部吗?这是披着人皮的狼,是共和国的蛀虫,是人民的公敌。是可忍,孰不可忍。
庞雪真的受不了,她长这么大,一直都生活在鲜花掌声里面,一直都生活在关爱呵护里面。对人世还缺乏清醒的认识,今天陈柏的反面教材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明白这世界的复杂多变。
让她知道这世上除了积极向上阳光的一面,知道朝气蓬勃、奋发有为的一面,知道为共和国无私奉献甘洒热血的一面,知道为了祖国荣誉顽强拼搏铮铮硬骨的一面。也让她知道还有狼狈为奸无恶不作的宵小之徒,也有结党营私蝇营苟狗的贪腐分子,也让她知道作奸犯科铤而走险的不法之流。
她将她身边的瓷杯往地下一拂,瓷杯悲哀的“咣”的一声就身首异处了。这一声把陈柏和那女警员吓得哆嗦起来。庞雪丰硕的丰满由于愤怒的缘故而波涛汹涌,让人见了热血沸腾,忍不住想上前一亲芳泽。
庞雪不想在审讯室多呆一分钟,她吩咐女警员把陈柏看牢,自己给上级组织汇报一下审讯情况,交待完之后赶紧离开了审讯室。
庞雪打电话告诉的第一人不是她的局级领导,也不是她的老爸,而是咱们的雷大镇长,看来庞大小姐有问题哦。
电话一接通,庞雪迫不及待的问雷大棒现在在哪儿?说话是否方便?
当雷大棒说他一人在自己的办公室时,她就原原本本的把陈柏交代的情况告诉给雷大棒这个似乎与本案无关的人。
雷大棒初闻这消息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似的,认为这是不是陈柏杜撰出来的侦探故事。因为他听李彩凤说陈柏是教语文这一学科的,平常喜欢写写画画的,偶尔还有豆腐块的文章:在报刊发表。
雷大棒神色凝重的反问庞雪:“你能保证陈柏所说的没有虚假的成分?”
庞雪现在只能根据陈柏的交代说话,还没有取得第一手的证据,所以说话也留有余地:“现在仅凭陈柏的口供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邓建设肯定有问题,那女孩肚子里怀的孩子十有**是他干的,现在他想溜之大吉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现在需不需要上手段?”
庞雪把雷大棒当成了她的顶头上司,不比顶头上司还要尊重。
雷大棒问她到目前还有谁知道,他担心这秘密一旦泄漏出去,邓建设更要加快偷渡出境的速度。如果真让他溜走了,再在全世界去搜寻他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