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们若是执意要开发出这样的一种功能，我们军队也是持欢迎态度，虽然我们不可能再追加投资，但只要你们先研制出短波干扰吊舱，海军首先就能保证足够的采购份额。”

关键时刻，还是海军考靠得住，这让杨辉也是内流满面。虽然这个回答让杨辉感到不是如同一开始预计的那样，但好歹也算是有了个安慰，也算是对杨辉耗费了半天的费口舌和29所研究方案的肯定，至于说由西南科工出资对这次的电子战项目进行研制，杨辉还真的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好的，这件事是我们有些太想当然了，是有些太欠考虑。”

继续留在这里好像也没有了太大的必要，摆摆手之后只能够随着其它人一起离开，当然也包括着29所的队伍。走出来之后，杨辉倒是发现这29所并没有那种短时间内经历了希望-失望-希望-再失望的历程后的颓废，这不得不让人佩服这29所科研人员的心理素质之优秀。

但真正让这29所队伍这样依旧充满朝气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这29所所长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国家不再拨发专项资金，军队没有资金投入到这个看起来短时间之内没有太迫切需要的项目，但29所必须要抓住任何的一个机会。

“杨总，看来应该由我们双方共同出资、出力完成电子战项目的研制，这一点必将是现代战争所需要，而时间则会证明我们的想法是绝对正确的。”

整个人都是突然的一愣，这算是什么情况，难道是29所要准备自己出资完成电子战系统的研发？想起来就感觉这有些略刺激啊，想杨辉带着西南科工干了多年的自己投资完成项目研制，最后赚的彭满钵满，现在也终于有单位愿意壮着胆子走这条路了吗？这多年的带头作用终于还是起了一些作用了。

刚才走出门的时候还有些不太确定是不是该出资完成电子战系统设计，不过现在看来，这绝对是很有必要。也是必须要完成的设计。不管怎么样，有了29所这种愿意试探着迈出新征程步伐的单位，杨辉也必须要支持它。

“你说什么？29所自己出资完成电子战系统的研发，这可是你们确定了的消息。要知道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下这个决定需要考虑各方的具体情况，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你们真的能够自己拿出这笔资金？”

杨辉也不是那种看到一点希望就马上凑过去的主，这种重大的项目是需要多方核实之后才能确认的，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草率的作出决定。正因为是自己凑集资金开发，这就更需要进行周密的核算。

“当然，我们29所非常确定，只要西南科工愿意在双座歼18的设计中引入并整合电子战设计，29所就能够有这个心完成电子战系统设计。至于资金的问题，我29所在整个锦官城方圆百里之内都是电子技术最好的单位，这些年也算是凭借这一优势小小的积累了一些资产，完成开发应该不成问题，实在不够我们还可以寻求银行贷款，反正现在我们29所就看中了双座歼18的电子战改型。”

话说完。整个29所也是倍儿有底气，原因无他，反正都是有钱惹的祸。不管是人、公司还是其它的什么，都是有钱就能有底气、能硬气起来，而现在的29所也算是小有资产。

如此，也就不用再多说明什么了，人家29所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杨辉若是再扭扭捏捏地恐怕就显得有些太矫情了。

“可以，双座歼18的设计完全可以在设计中继续引入电子战功能，反正我们这边也不用太多过于麻烦的设计。最多就是以后试飞的时候要多烧些燃料罢了，但我们西南科工重来都不缺这点儿燃料。只等着你29所拿出电子干扰系统来就行了，最好是先集中精力完成无线电监听、干扰设备的研发，这东西需要在我们内置在战机中。”

就在这一小段路中的谈话间。随行人员都激动的不得了，人生能有几回搏，当博正是在此时.......

电子战系统的事在29所主动揽下了研制任务之后就没有太多的悬念，不管最后成与不成都不再是那么重要，倒是杨辉这家伙又随同看了歼18的其它子系统招标，比如液压起落架系统、圆弧座舱舱盖、风挡。机载电源等等不一而足，这期间也是尽显百态。

杨辉明显能看到这次的项目中，几乎每一个项目都有三个以上的单位在竞争着项目，而每当西南科工内部单位在竞标中败下阵来之后心里也堵的慌。这些单位哪一个不是杨辉去亲自走访过的，整个西南科工是在原011基地基础上改制而来，当年的三线备战中这是可以不依赖任何其它地方提供配件，可以直接完成一架飞机所有子系统制造的单位。

这种单位旗下各个工厂之间繁杂又怎么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清楚的，现在杨辉却要狠下心来，必须以歼18项目来选择性淘汰一下效率底下的单位，而这些单位没有了生产任务之后的何去何从，杨辉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番，要直接把这些单位的工人下岗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很多的方案消化了这些单位的员工。

狠下心，转身离开了会场，却没想到后面突然传来喊声：“杨总经理，你这可算来了，你给看看我们X03厂的电源系统凭什么就不能拿下这次的电源项目，从最早的歼6战斗机电源，到我们后来的歼7战斗机电源系统，我们甚至在上次还配套着歼教7A项目引进了英国的电源系统，为后续所有的歼七改进型号提供了可靠的电源，现在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终究还是没能够从会场安然的逃出来，而伴随着这一句话，整个会场也开始骚动起来，特别是那些西南科工旗下的单位更是齐刷刷地把目光投过来，那眼神中明显是要让杨辉这个西南科工的掌舵人出来撑腰，这就是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看到这里，杨辉心里虽然感动不已，但整个会场中还有来自共和国五湖四海的其它单位，他们都是被西南科工的发出去的邀请函引过来，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杨辉可以想到这些单位能够冲破思想、地域的束缚来到西南科工参与竞标，就说明了他们对西南科工的评审制度的信任，还有这些单位先人一步突破传统的眼光。

这些单位在观念上已经冲出了传统，若是在技术上也能夺得头筹，杨辉绝对不可能将他们扼杀掉，尽管代价是西南科工旗下的一些单位会受损，但也别无选择。

沉重的走上主席台中间，扫视了所有下面来参见竞标的单位，终于缓缓开口了。

“首先感谢各家单位对西南科工的信任与支持，能够万难之中前来参见这次的竞标，我在此再次表示感谢。至于说刚才X03厂张厂长的话，我只能表示非常遗憾，我相信招标组选择长红厂的电源系统是有着各种原因在里面，我无条件支持这个决定。今天在这里也表态：只要来参加竞标会的单位都会按照此前公开的评估打分标准一视同仁，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任何私下关系而偏袒哪一方，大家放心竞标吧。”

话说完之后是全场安静，而杨辉也是再次走下台离开会场，但这时候的X03厂长终于抑制不住了，他实在是想不通：“杨总，请告诉我原因，我希望败的痛快、败的清楚，不然我X03厂不服，我们有.......”

“没什么不服，你们引进了英国技术之后有多年没有了任何技术进步，歼教7A使用的电源或许在歼七四、歼七五上面还能勉强，在JF-17上面就完全不够用，研制组多次要求你们开发新的技术，而你们却没有动作，最后让JF-17不得不使用两个电源并列的方式提供稳定的电源。就冲这一点你们就败了，没有技术能力、不思进取就是你们失败的原因。”

话说完，杨辉心里也在不停的滴血，当年引进歼教7A的配套系统中，一共有八套设备，其中一套就是电源系统。当时的X03厂还是信誓旦旦地接下了任务，那时候还表示要两年完成国产化，三年消化，五年改进出成果，但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苍白，很多时候，光是喊口号是没有用的，必须还得要是实打实的拿出真本事才能行得通，现在的西南科工也必须要壮士断腕了。

搞明白了原因之后，张厂长的脸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对于杨辉说的这些，其实他有何尝不知道，只是........

“知道原因了吧，现在的你们还有歼七系列战机的电源配套、后期维修保养订单，若是真的想明白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知道。真的不行的话，西南科工旗下的其它单位每年还要招收很多的工人，公司就算花钱对X03厂的工人重新进行跨行业技术培训，也不会花钱养着一家没有任何作为的废物单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