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出错了?”我茫然地看着他。
李二狗点点头,就把那副世界地图在操控台上展开,然后又拿了一支笔,快速地在我们出发的码头标记了一个点,然后又在海面和岛国位置分别标记了一个点,
等画好后,李二狗看着我说:“看出点什么了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他又说:“按照你说的,咱们和徐福出海航行的时间都是一天一夜,可你觉得咱们谁跑的远?”
“当然是我们。”我说,徐福那可是在两千年前,当时的船再牛比,那也是木头做的,动力也是靠着风帆和人力划桨。而我们现在靠的是机械动力,论速度肯定比他们快!
“这事我也纳闷,同样的时间,按理说咱们的速度快过他们,航行的海里也超过他们,要是能遇到蓬莱仙岛早就遇上了。”我皱着眉,有些纳闷。
“不错。”李二狗点点头:“那你说说徐福是怎么跟你说的出海航线的?”
我没有犹豫:“他让我出渤海湾后,就一直朝东南方向航行。”
“可他最后离开蓬莱仙岛后,为什么会把剩下的童男童女安排在岛国呢?”李二狗指着地图问道。
我眯着眼盯着地图,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似得,思路瞬间就清晰了起来。
的确,依照岛国和渤海湾的位置,如果徐福出海后一直朝东南方向航行的话,距离岛国只会越来越远。
就算他从蓬莱仙岛出来后,担心始皇帝报复,所以才打算安排剩下的童男童女。可他完全可以就近找个岛屿安排,为什么会舍近求远把童男童女安排到岛国去呢?
古时候的航海,可比现在的航海危险多了,徐福这么做,不是明摆着作死吗?
徐福不傻,这一点我跟李二狗能想到,他不可能想不到!
那最后的可能,只有一个!
就是徐福离开蓬莱仙岛后,其实他距离岛国很近,所以才会将童男童女安排到岛国上去!
只有这一个可能,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可如果这么推算的话,徐福压根就不是沿着东南方向走直线,而是在海面某个点转了向去岛国,难不成他在骗我?”我皱眉说。
李二狗摇摇头:“不,他应该说的是实话,偏离航线这事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当时知道,过了两千多年自己忘了,就没给你说。”
“毕竟大海上航行,现代咱们能够通过卫星定位系统纠正航线,可当时他们只能靠经验和海图。茫茫大海,如果航行久了,很容易给人产生方向上的麻痹,轻微的转变方向,是察觉不到的。”
我愣在原地,在大海上,没有参照物,的确很容易偏离航线。
我和李二狗开了一天一夜的船,也是不停地利用卫星系统比对纠正航线的,徐福当年他们可没这么先进的玩意儿,走偏了,就再正常不过。
而且大海这么大,如果稍微偏转一点方向,最后距离拉长,那最后的差距,就十万八千里了!
过了五秒钟,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调转方向吧,朝岛国开,如果这么推算的话,至少证明真正的蓬莱仙岛距离岛国没多远。”
李二狗点点头,然后就开始调转游轮方向,同时扭头贱嗖嗖地冲我笑着:“咋样,是不是觉得还是我在更安心,要不是胖爷,你小子估计不知道能把船开哪去。”
我冲他笑了笑,还别说,这次李二狗是真的帮了大忙了,要不是他发现问题,我还针灸傻不愣登的把船一个劲朝东南方向开了!
游轮转了方向后,再次快速地行驶起来,我也轻松了一些,至少现在还有个希望,不像刚才,完全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至少我们能确定蓬莱仙岛所在的一片海域,哪怕这次找不到,可多来几次总有机会。
相比较当年徐福莫名奇妙撞大运的进了蓬莱仙岛,我们这次技术含量还高一点,至少确定了一片地域,几率也更大一些。
李二狗也轻松了下来,一边开着船一边唱着歌,没事的还跟我打屁聊天,我也和他聊着。
大海上的日子确实太枯燥了,除了海还是海,偶尔看一下还心旷神怡的,可看久了,人都要疯掉。
特别是一望无际的水面,有时候如果没有风浪的话,平整的跟镜子似得,压抑的要死。
好在我跟李二狗还能闲聊,不然非得把人憋死了不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和李二狗换了班,这小子跑到休息室睡觉去了,我操控着舵轮开着船,望着黑漆漆的海面,心也沉了下来。
这一趟如果还找不到蓬莱仙岛的话,那就只能返回华夏或者开到岛国去,按李二狗说的,游轮的油压根就不足以支撑我们在船上转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也没想着让李二狗起来换岗,反正我撑个十天半月屁事没有。
海面依旧黑漆漆一片,海浪声和风声传进驾驶室。
我紧盯着海面,搜寻感应着任何异常,可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这古时候打造蓬莱仙岛的强者也不知道是弄的什么阵法,都几千年了,依旧把蓬莱仙岛藏的这么严实,甚至连现代的卫星也探测不到。
第二天,太阳缓缓地从海平面升起,将大半个海洋都渲染成了金黄色,波光粼粼。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油表,航行了两天两夜,游轮的油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这时候,李二狗打着哈欠从休息室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油表:“不行了,要么直接去岛国要么就回华夏。”
“要不再找找?”我有些不甘心,李二狗摇摇头:“再溜达下去,咱们就得把这游轮扔掉了。”
我皱着眉,看向茫茫大海,虽然确定了蓬莱仙岛可能存在的海域,可放在现实里,依旧是很大的一片,想要寻找,压根就不是我想的那么容易!
嗡!
突然,一簇金光从我的兜里亮起,同时,一股炽热的温度扩散出来。
我猛地吃痛,强忍着灼烧的疼痛,惊骇地看着放出金光的裤兜,里边装的是《尸鬼书》,这玩意儿现在怎么起反应了?
“怎么回事?”李二狗茫然地问我。
我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兜里的《尸鬼书》嗖的就飞了出来,在我和李二狗的头顶盘旋了一周后,就飞到了游轮外,就跟一颗小太阳似得,金光一闪一闪。
我看着《尸鬼书》,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二狗,你说《尸鬼书》会不会是在帮我们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