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捏她的腰肢。
沈妙言又羞又窘,双手抱住他的手腕,不想让他乱动,声音透着欲说还休的娇怯:“四哥……”
这声音听在君天澜耳中,仿佛是春水流过溪石般动听,诱着他微微加重力道,想再多听几声。
小姑娘推不开他,眼泪汪汪地求饶:“四哥……痒……”
君天澜爱极了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将手收回来,沈妙言刚松口气,忽然被他打横抱起,朝香梨木雕花拔步床走去。
他将她扔到床上,放下帐幔,两人便置身于宽敞却又狭小的天地里。
她红着小脸,悄悄往床角挪,刚挪过去,就被那人一把抱回来……
……和谐……
她不肯,使劲儿想推开他,就被他擒住双手按在枕上,声音沙哑而热切:“妙妙乖,隔着中衣,我不会乱来……”
月牙儿勾着窗棂,似是在观看帐中的一幕幕活色.生.香。
几片云朵飘了过来,害羞地遮住了月牙儿的视线。
……
翌日。
沈妙言直到晌午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脑海中想起的头一件事,就是昨晚罗帐中的一幕幕。
她的手到现在还是很疼,然而最疼的却并不是手……
……
明明隔了一层中衣,鬼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实际上,她全身都很疼。
因为昨夜那人不知轻重地捏她,不用翻开衣服细瞧,她都知道全身的肌肤定然遍布青紫痕迹。
她几乎不敢想象,若两人真成了夫妻,她第二日是否还能下得了床……
她独自在帐中呆了会儿,拖着酸胀的身子,起床梳洗更衣。
梳洗完已是中午,她站在落地青铜镜前,镜中的姑娘身着梨花白云绸短衫,下身系着条香妃色软烟罗长裙,身姿窈窕。
她今日梳了个随云髻,簪着根七宝流苏发钗,琥珀色的双眸默默凝视那张稍显稚嫩的容颜,歪了歪脑袋,发钗上的银流苏跟着倾斜,折射出碎光,漂亮得像是无数星辰。
“哎……”
她忽然双手捧脸,面颊染上一层比胭脂还要艳的红晕,羞答答地出了寝屋,去花厅用午膳。
刚跨进花厅,就瞧见厅中已经摆了圆桌和午膳。
也不知何故,今日的午膳格外丰盛,全是她喜欢的。
她正饿着,连忙走过去,刚坐下来,余光就瞧见身着纯黑锦袍的男人负手进来,声音是一贯的低沉清冷:“起床了?”
“嗯。”她应着,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
他的面色仍旧冷峻威严,周身气势凛贵,举止之间都是天家皇子才具备的优雅与从容,却又透出生人勿进的疏离与冷漠。
这样的君天澜令人生畏,可沈妙言却想起他昨夜在帐中的热情。
他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淡淡:“脸怎么这样红?”
说着,给她夹了块红烧肉。
沈妙言抿了抿小嘴,不敢多看他,只盯着盘子里那块红烧肉:“可能……胭脂抹多了吧。”
男人并未深究,只是淡然地用膳,姿态是一贯的优雅骄矜。
沈妙言小口小口抿着米饭,脸红得能滴血。
吃了会儿,她瞅向他淡漠的侧脸,突然很有将红烧肉扣到他脑袋上的冲动。
这男人怎么回事,上了床与下了床完全是两个人……
她在郁闷中用完了这顿饭。
午膳过后,沈妙言照例要午睡。
君天澜坐在寝屋的软榻上,正翻阅李斯年送来的公文。
她隔着帐幔看他,这货昨夜生龙活虎,今天起得跟平常一样早,到现在处理公文也仍旧不累……
他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看着看着,她终于有些受不住,疲倦得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房中的私语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听见夜凛的声音:“夜凉那边,已经探查清楚,萧阳将那名小倌儿养在了东郊外的别庄里,她自己借着养病为由,也住进了别庄。派去的探子说,事情已经成了,两人感情极好,即便是白日……”
他没再往下说。
君天澜盯着手中公文,声音淡漠:“派人画张别庄的地图,给谢容景送过去。就说,本王约他去那儿狩猎。”
“是。”
夜凛拱手,立即去办。
沈妙言坐起来,撩开帐幔,轻声道:“四哥做得这样直接,就不怕谢容景查到是你派人诱惑的萧阳?”
君天澜眸光清冷:“这是本王对谢家示好的礼物,他该感谢本王才是。”
沈妙言不大明白男人们的想法,见他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便也不再担忧。
……
此时,谢容景站在临街的酒楼上,手持一张地图,目光却没有任何焦距地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上。
君怀瑾一身男装,坐在他身后桌案旁喝酒,大大咧咧道:“皇兄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让你去那座别庄,你去就是,肯定会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