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送礼?讨礼?(1 / 1)

清穿崩坏年代 云洛裟 2015 字 2022-09-28

册封丰离为后的日子,由康熙下令钦天监选定吉时,是为四月十八,比起当年册封皇贵妃,立后的场面,哪怕时间有些仓促,但还是相比上一回要大得多。

有康熙万寿节在前,蒙古各部得闻康熙要册封丰离为后,立刻上书进京道贺,另有西藏拉萨汗亦上表道贺,同请入京祝贺。康熙对于蒙古各部的要求,实在意料之中,倒是西藏拉萨汗如此所请,着实让他诧异,但西藏这些年还算安份,如此所请,康熙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允了此事。

而在蒙古各部请入京道贺,丰恒成亲,因着泽福晋病中不能入京的苍泽夫妻,在小儿的护送下,火速赶往京城,无论如何,总要赶在册封大典前抵达。

丰恒原打算康熙万寿节后出海,康熙又要册封丰离为后,这样的消息传出,丰恒当然是开心的,是为丰离由衷的欢喜。但是,接踵而来的示好是怎么回事?这些,还是朝中大臣。一开始还有些迷惑,可后来又明白了,储君之位悬空,丰离于此被封为后,呵呵,他们是想着要他当那太子?

往日的丰恒,心中不喜朝中的勾心斗角,为了权势,多少人父子成仇,兄弟反目,他的路,一直都不是在朝廷与那些同父异母的兄长争斗,困于局中,不能自拔。

是以丰恒也十分的明确,他的贝勒府,什么人都不见,什么礼也不收,各家的宴会,回京一年多,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该给的礼也给够了,丰恒每日只与孔氏赏赏花,喝喝茶,自过他逍遥的日子。

半个月的日子,一眨眼便过去了,丰离穿着皇后的朝服,戴着后冠。与身着龙袍的康熙。一步一步地走入太庙,与康熙祭拜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受百官朝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如此山呼,亦向天下证明,她。博而济吉特?丰离,已是康熙的皇后。天下唯一能与他并肩,同安乐,共患难。

康熙执笔,在玉牒中。他的妻子的位置,添上了丰离的名字,往后。只要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不绝,他与丰离。当一同受那子孙后代的香火。

“朕很欢喜。”康熙附在丰离的耳边,轻轻地说话。虽是在他心中,早已视丰离为他的妻子,丰离与他祭祖拜庙亦非第一次,但,如今却是名正言顺了。

“我也很欢喜!”丰离自来不是那矫情虚伪的人,她心中逼得自己接受了康熙给她的皇贵妃的封号,成了康熙的妾,但她那样骄傲的人,忍着受着,一开始是不得已,最后哪怕因着康熙而接受了,但她也从来不是不在意的。

听到丰离这几个字,康熙心中更是欢喜,有什么比他努力做的事儿被人认可更让人开心的呢。康熙握紧了丰离的手,丰离朝他浅浅地一笑,外面随着康熙让人颂读他立丰离为后的圣旨,接着一阵鼓声炮声不断响起,普天同庆。

册封大典过后,自是晚宴,宴席摆在御花园,四月的天,已是夏季,御花园中清凉舒适,到处挂满了红通通的灯笼,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却是怎么也料不到,皇上会突然变了立场立后吧!”从康熙昭告天下要立丰离为后,原平静的后宫,再次似炸了锅,以懿贵妃为首,余下四妃,嫔,这些但同生下阿哥的人,都有些慌了。而懿贵妃,更多的是诧异,在亲眼看到丰离穿着一身凤袍与康熙并立时,久久都不能回神。

原来,为康熙皇后的人,应该是她的,还有四阿哥胤禛,那也该是她教养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会变了呢,康熙厌了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过她一眼了,而这些年,她与丰离亲近,因此倒也能在私下了康熙几回,但那是因为丰离,不是因为她。

盯着丰离绣着展翅高飞的凤凰,懿贵妃似是魔障了那般,若是,若是没有丰离,没有丰离,坐在康熙身边的就应该是她。睁大了眼睛,懿贵妃不能控制的想着,是丰离,是丰离抢了她的一切,康熙的宠爱,皇后的宝座,这都是丰离抢了她的,她要杀了丰离,把属于她的一切都抢回来。

懿贵妃挪动了脚步,却听到一声叫唤,“懿贵妃,你怎么了?”坐在懿贵妃旁边的宜妃,感叹了一声,却没有得到懿贵妃的回应,宜妃回一看,立刻发觉懿贵妃的不对劲,她这一唤,懿贵妃回头看去,宜妃只看到她双目一片腥红,宜妃一惊!

“懿贵妃!”宜妃再次叫唤了一声,懿贵妃一晃,一闭眼一睁,双目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懿贵妃轻声问道:“宜妹妹有何事?”

恢复如此之快,似乎一切都是宜妃的错觉,可宜妃很确定,刚刚看到懿贵妃眸中的猩红。这么多年,康熙独宠丰离,她们几个往日里斗得最厉害的,在没有了共同争夺的目标后,倒也处得还不错。相比懿贵妃无子无女,宜妃可是比她幸运得多了,而这么多年,懿贵妃凭着自己的聪明,入了丰离的眼,庇护了佟佳氏,宜妃从一开始还想着与丰离争一个长短,可丰离却从来没有半点要跟她争的意思,她也不愿作践自己,似那跳梁小丑那般上窜下跳,当然也不肯似懿贵妃那样奉承着丰离。

但是,宜妃总是要承认,丰离确实有本事,她自愧不如,丰离不曾把她放在眼里,不屑与她争,可丰离若真要动起手,呵呵,只怕她郭络罗氏一族完全落不了好。

而懿贵妃,虽说早些年对于懿贵妃总装得体弱多病抢了康熙,不过,她们争啊斗的,这些年不争了,其中的情义也是不假的,这也是刚刚她叫住懿贵妃的原因。懿贵妃早些年即已经选了依附于丰离,可见是失了争宠的心了。虽是不知她今日可是受了刺激,但懿贵妃的样子不对劲,拉她一把,总是不差。

真真说来,人之初,性本善,只是皇宫这样的大染缸。紫禁城。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却是那么多,就像那饥饿的人群,面对只有一碗能裹腹的粥。谁又能不争,不抢呢。

“懿贵妃若是不舒服,不若向皇后告罪,先行回宫吧!”宜妃出言。懿贵妃一顿,又是的想到自己刚刚一时的失神。那会儿的心绪,若是刚刚她当真顺着自己的想法上去对丰离不利,懿贵妃惊醒地打了个冷颤,她虽心有不平。亦有怨气,可要杀丰离,她怎么会?

懿贵妃拿不准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旁人不知道丰离的本事,她这么多年。哪怕丰离不曾与她真正交心,难道她还看不了来丰离身怀绝技,武功了得。只怕她露出半点杀意,丰离已先她了结了。

“为贺皇上册封皇后大典,我们西藏拉萨汗,有一礼送上,请皇上笑纳!”就在懿贵妃惊心不已,想着退去时,那间隔开的男席处,西藏的来者站了起来,含笑地表示。

“哦,却是何礼?”康熙今日的心情自是不错的,笑着询问。

“是西藏至宝,皇上一看便知。”那位西藏使臣却是故作神秘,并不直言,在他的示意下,穿着西藏侍卫服侍的男子捧着一个人头般大的盒子站出。

“既然如此,那拿来与朕瞧瞧吧!”康熙下令,西藏使臣应是,那位西藏侍卫捧着盒子上前,跪在康熙的面前。康熙与丰离是并坐着的,康熙打量了盒子,上面绣着十分精致的花纹,只是,这花纹似龙非龙,似凤非凤的,却是康熙从来不曾见过的,而且,隐隐地闻到一股香味,直让心旷神怡。

“是何香味,竟如此好闻?”康熙直问,那西藏侍卫道:“回皇上,是盒子的香味,此盒是用西藏神木所制,神木自带香气,此香气能养气安神醒目,亦可入药。”

康熙扬眉,“如此说来,朕对盒子里面的东西,越发好奇了,打开吧!”

“且慢!”康熙下令,李德全待要上前打开盒子,丰离却出言阻止了,康熙看向丰离,丰离已经站了起来,“既是西藏汗所送的贺礼,不若让他们打开便是。”

李德全本已动了身子,听了丰离此言,立刻收回了迈出的腿,康熙一笑,“皇后说的极是。”

虽是不明丰离为何出言阻止,可康熙总相信丰离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无缘无故。而且,他本对西藏拉萨汗突然进京心存疑惑,但西藏远在万里,且为异族,他想查探,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得出来的。

西藏侍卫一愣,可丰离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怎么?不能吗?”

“西藏规矩,西藏的圣物,并非我等小小侍卫能够开启的。”西藏侍卫用着不算流利的汉语,艰难地表达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那依西藏的规矩,是何人才有资格开启你们的圣物?”丰离轻扬眉头地问。西藏侍卫低下了头,“非圣女不得开启圣物。”

丰离闻之笑了,幽幽地问道:“是吗?”

这问话听得意味深长,直让人不由地绷紧了身子,总有种很是危险的感觉哦!康熙半眯起眼睛盯着西藏侍卫,西藏侍卫冷汗直冒,丰离再次开口,“既非你西藏圣女不得开启你西藏圣物,但不知,拦萨汗将此物作为贺礼,是为何意?”

这回是直接面对西藏拉萨汗了,毕竟这送礼的人,是拉萨汗,这位侍卫,亦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何必的为难人家小侍卫呢?丰离从来都是有事儿找正主儿。

“皇后娘娘既是西藏的前圣女,西藏的圣物,皇后娘娘自然能开得。”那位比康熙年纪还大的拉萨汗,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真真是让人唬了一跳,什么时候,丰离竟然还是西藏的圣女啊?

丰离很是无辜地睁大眼睛,“拉萨汗说笑吧,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时成了西藏的圣女。”

得,这么直接地耍无赖好吗?拉萨汗笑着道:“昔日皇后娘娘长于科而沁时,是为西藏班禅活佛关门弟子,皇后娘娘,总归不会欺师灭祖,连这都不认了吧?”

“班禅活佛膝下弟子无数,连拉萨汗亦是班禅活佛的弟子,我倒是不知,何时作为班禅活佛的弟子,就成为西藏的圣女了。”丰离的目光冷洌,她并不想与西藏扯上关系。

“当年班禅活佛临终前,赐了皇后娘娘一块玉佩,那块玉佩非西藏圣女不得,皇后娘娘当不会不认此事?”又是一问,步步紧逼,直让丰离一阵发笑。

“我道拉萨汗入宫是送贺礼,却原来是讨礼的啊?”丰离张口,嘴角间的轻蔑嘲讽毫不掩饰。

“皇后娘娘已贵为大清的皇后,一国之母,皇后既不愿为西藏圣女,还请皇后娘娘归还我西藏圣女的圣物。”拉萨汗旁边的臣子起身态度恭谨地张口。

丰离微微一笑,轻扬了眉头,“我若是不给,你们待如何?”

这般强势,那臣子再次道:“皇后娘娘既为大清国母,何以贪图我小小西藏之圣物!”

这是接着要给丰离戴主帽啊,只是,丰离轻蔑地一笑,“昔日活佛将此物赠于我时,并不曾说过,此物乃西藏圣女圣物,倒是叮嘱于我,来日不管是何人为拉萨可汗,便是他亲自与我讨要,此物也不能给,我那时已应诺了他,难道,你们是要我出尔反尔?”

“活佛那是病重糊涂了,西藏的圣物,理当由本汗保管,这么多年,辛苦皇后娘娘了,往后,还请皇后娘将圣物交于本汗。”拉萨汗迫切地张口。这能参加宴席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刚刚那会儿或许还有人疑惑可是丰离贪图西藏之物,拉萨汗这一表现,呵呵,这事儿可是说不定了。

“病糊涂了啊,如此,不若拉萨汗对着活佛起誓,当初活佛临终的交代,只是一时糊涂所言。”丰离轻轻张口,但却成功地让拉萨汗几人都变了脸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