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怎么了,很疼么?。 ”
见被沈碧沁拉住,慕容旭以为她是害怕了,忙开口安慰道,“不要怕,我找到大夫很快就回来,我会陪着你的,啊,对了,你伤的是哪里,我这里有金疮药,你看看要不要先用上…”
“你,噗嗤…”
见着一个冷面人突然如此多话,沈碧沁张了张口,想说的话没说出口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心下的窘迫倒是消减了不少。
这一笑,却是将慕容旭给笑蒙了,怎么都受伤了,还如此开心,莫不是这伤势很重,都影响到脑子了?
“小旭,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就在此时,沈守义和沈林氏等人也是全都赶来了,关切的上前询问道。
“阿沁她受伤了,我正打算去找大夫。”没等沈碧沁说话,那边慕容旭就又先开口了。
“什么,受伤了!”
沈守义等人一听,也是瞬间变了脸色,想到方才沈碧沁亲自带人追杀倭寇,这受伤的可能还真的非常大。
“那你快去找大夫,这边有我们看着呢。”沈林氏也是慌了神,连忙催促着。
“是。”慕容旭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慕容旭,你给我站住!”
见众人又误会了,沈碧沁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也不去看一脸蒙圈的慕容旭,低头,声若蚊蚋的说道,“我…我没有受伤,那个…娘…娘你留下,爹你们就先…先出去啦。”
说完,沈碧沁便是一把将被子包住头,不再说话了。
“额…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见着沈碧沁这表现,沈守义等人都是过来人,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皆是老脸一红,清咳一声,就将还一脸茫然的慕容旭给拉了出去。
“祖父,爵爷,我分明闻到了血腥味,啊沁她为何…”
“咳。”
见慕容旭一脸焦急的模样,众人无言的对视一眼,随即冯老清咳一声,便上前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你如今可是明白了?沁丫头她,长大了。”
“孙…孙儿明白了。”
听完冯老的话,慕容旭先是一愣,随后一张俊脸瞬间艳若朝霞,尴尬的别开脸。
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带着一股难言的雀跃,这种感觉相当的微妙。
他一直呵护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很快就可以当他的新娘了,心念及此,慕容旭唇角的那抹笑意是如何都收不住。
“旭儿。”
慕容旭同几个长辈一起前往堂屋叙旧,过了一会儿,沈林氏就一脸笑意的走进门来。
“林姨。”
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慕容旭想到方才沈碧沁面色苍白的模样,便是关切的问道,“阿沁她方才似乎腹痛难忍,不知现今如何了?”
“方才喝了些红糖姜汤,已经好些了。”
沈林氏答了一句,见慕容旭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是了然一笑道,“我们这儿也不需要你了,你与沁儿多日不见,两人好好叙叙旧。”
“那我便先离开了。”
再次恭敬的对着屋内众长辈行了一礼,慕容旭就快速离开了。
“哈哈哈,这旭儿不愧是冯老教导出来的,这礼数就是周全。”
看着慕容旭离去的背影,林博文一脸满意的说道。
“我对这孙儿打小就严格要求,倒是你家的沁儿,那份气度是天然而生的,这小子可比不上。”
说到沈碧沁,冯老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心下暗暗想着,总归是皇家出来的,这从骨子里就是与众不同。
“说到沁儿这个女儿啊,我们还真是什么都没教,就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变得这般出色了。”
沈守义也是满脸笑意,“真是多亏了这个女儿,我们沈家才能拥有如今的一切,我也不求别的,只要她往后能够一生平安顺遂,过得幸福,我这个当爹的啊,就满足了。”
“哈哈,这是当然,要是那个臭小子敢对沁儿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他。”冯老一脸认真的说道。
“其实不瞒您说,倒不是不信任小旭这孩子,只是如今小旭越来越出色,我就怕会遭到别人的惦记。”
沈林氏脸上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他们两人有着婚约,但毕竟尚未成婚,我这心啊,总是放不下来。”
“恩,你这话的确有道理。”
想到京城里那些达官贵族惯有的强取豪夺秉性,冯老也是担忧的沉下了脸色。
“可这十六岁成婚乃是沁儿自己说的,你们也知道沁儿这孩子的性子,她自己说出口的话,如何能反悔的。”
沈守义虽然同样担忧,但却不敢替沈碧沁做主,这个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强势了些,让他这个当爹的都很是没不办法。
当然,更多的却是因为疼爱,舍不得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诶,这可不对,我记得沁儿当初说的分明是十六岁前不能圆房生子,否则对身子不好,可没说一定要十六岁才成婚的。”
沈林氏立时出口反驳道。
“诶,真是这样?”
闻言,不仅是沈守义,就是冯老都是眸光一亮,对于这个媳妇他可是喜欢的紧,也是怕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要知道,如今沈碧沁的出色已经是人尽皆知,加上沈碧沁还小,而且和慕容旭又总是聚少离多的,俗话说,好女怕缠男,若是真出现一个死缠烂打的青年才俊,难保沈碧沁会失了本心。
那到时候他可就真是哭都没地儿去了,他可不觉得还能找到一个比沈碧沁更孝顺,更能包容他的孙媳妇了。
“应…应该是,不然,等会儿他两人来了,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沈林氏其实也有些不大确定,不过沈碧沁和慕容旭两人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想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那等他们出来就问问,若是同意,就尽早将这婚事给办了,等十六岁再行大礼,那也不迟。”
冯老一锤定音,于是,一众长辈就坐在大堂之中,一边聊天,一边等候两人前来。
至于此时被众人所等候的两人,正一人蒙脸躲在被窝里,一人低头端坐在桌旁,双方皆是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