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说不好。”
不知道真正的内容,她也不敢妄加揣测,毕竟和关外有联系的结果很多,有可能是为了走私交易,但若说阎松想要通敌叛国,这沈碧沁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他是南冥的重臣,若是南冥灭了,他自己也落不到好处,除非…
难道!
想到这里,沈碧沁眸子不由一瞪,立刻让人喊了刘长福进来。
“姑娘,找我可是有事?”刘长福有些不解的问道。
“长福,你之前和我说过,阎鹄在死之前曾经说过阎府有很多的钱财是也不是?”沈碧沁眯着眼睛问道。
“是的。”刘长福点头。
“那他临死之前可还说过什么话。”
沈碧沁再次问道,“你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不要漏过。”
“当时他好像说了什么大事将成,还说我们的死期快到了,小人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见沈碧沁神色严肃,刘长福将当日情形仔细想了一遍,这才认真的说道。
“大事…难道是真的!”
沈碧沁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停在屋内来回踱步,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姑娘,可是出什么事儿了?”众人皆是不解的看着沈碧沁。
“这阎松很可能是要谋反!”沈碧沁眸子一眯,一字一句的说道。
“嘶…”
“谋反!”
闻言,众人全都不由倒吸了口起,一脸的震惊之色。
“姑娘,这事可不能乱说,谋反那可是大罪啊,他阎松就算再跋扈,应该也不敢吧?”光子满脸震惊的说道。
“是啊,谋朝篡位,到时候也不过是乱臣贼子,这对他们阎家来说并非好事啊,天下人都不会认同的。”
刘长福也是皱眉说道,“在这,还有那么多的皇族在,他阎松凭什么坐上那个位置,他怎么敢?”
“是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沈碧沁也是皱眉低声呢喃起来,他阎松凭什么敢如此大胆呢!
然后,脑海中不断闪过一系列线索。
和关外的联系,阎府的财富,大事可成,沈碧沁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必然有着联系,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这阎松究竟是凭什么如此自信自己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
就算他得到鞑子的支援,和他们勾结,但他终究是臣子,还是无法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的。
“对了姑娘,我这边截获了几份阎府送出的信件,怕打草惊蛇,我只抄录了备份,原稿那边不敢动。”
此时,光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信件,送到沈碧沁面前,“只是这信用的都是密文,小人看不懂。”
“密文?”
原本因为得到信件而高兴的沈碧沁在听到密文之后笑容就沉了下去,特别是看完里面的内容,心情越发的郁闷了,因为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她根本就看不懂!
“光子,你可能找到会破译这密文的人?”沈碧沁沉默了片刻,看着光子问道。
“姑娘,我们才来京城不久,实在没办法,而且那样的能人也不好找啊。”光子点头有些惭愧的说道。
“恩,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沈碧沁摸着下巴在屋内踱了几步,便是抬头对着光子叮嘱道,“光子,这段时间你务必让人时刻盯紧阎府,一有动静都要前来禀报,还有信件,全都要拦截下来,备份交给我。”
“是。”光子郑重的点头。
“还有,龙六,你们龙隐卫这段时间就跟着光子一起前往关外,看看能否查明这和阎松往来之人的身份。”沈碧沁继续对着龙六嘱咐道。
“姑娘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闻言,龙六立时郑重点头。
“此事事关重大,辛苦你们了。”
沈碧沁面露歉意的说道,“龙六,你和花颂成亲不过近月就要分开了,真是对不住你们。”
“姑娘言重了,这本就是属下的分内事,何来辛苦之说。”
闻言,龙六心下笑着说道,“再说了,花颂最近正嫌我老烦他,这任务来的正是时候。”
“哈哈哈,好。”
沈碧沁知道花颂那就是个孩子心性,这龙六方才成亲,定然是食髓知味喜欢缠着花颂,花颂不喜欢也是正常的事情。
等龙六和花颂道别之后,两人便一同快速离开。
等几人离开,沈碧沁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虽然事情尚未证实,但从那些截获的信件来看,沈碧沁就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只是普通的信件,那又何必加密,这其中必然有着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到放衙,沈碧沁便将这件事情和冯老说了,看过那些密信,冯老也是摇了摇头,他对密信这些东西没研究。
不过,冯老得出来的结论和沈碧沁一样,这阎府必然在酝酿着什么惊天阴谋。
一老一少商量过后,决定将密信送去给慕容旭看看,慕容旭毕竟是个将领,对这些比较有研究,或许能破解也说不定。
蓟州军营
安静的军营之中,一个身着玄色便装,面色沉冷的俊逸青年正站在桌边看着地图。
只是,与他气质不同的是,那本该紧抿的唇线此时正微微往上扬着,艳魅的眼角有笑意在缓缓晕染。
“诶,龙五,你没觉得主子最近怪怪的么?”
再次面露古怪的看了眼慕容旭,龙十二偷偷拉了拉龙五的袖子凑上前小声说道。
“还用你说么,自然是感觉出来了。”
龙五淡淡的看了龙十二一眼,淡淡说道,“除了夫人,还有谁能够让主子露出那样渗人的表情来?”
其实每个人都发现了,自从一个月前得到一封海东青送来的信件之后,慕容旭就开始不正常了。
犹记得那日,主子在得到那封家书之后,先是一阵狂笑,之后就提着重剑奔出营房,在大雪地里舞起剑来,再之后,就是每天这样的状态,唇角都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要知道,慕容旭向来是以面瘫形象出现在一众属下面前的,突然这样露出温和的笑,反而让他们心下都是一阵发悚,很是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