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回去跟你们各自的媳妇商议一下,把这个钱尽快交到老村长那,走了!”
贺冬雷叮嘱了贺云大哥、二哥二人两句,转身就朝着自己家走去。
他走的很快,心中是既激动又有些焦急。
其实,他原本也是想跟其他人一样离开的,可一想到家里面还放着台中看不中用的“电器”,他一咬牙,最后还是给忍住了。
对于老四不久前买回来的那台“韶峰牌电视机”,他多少也有些埋怨。
本来嘛,这事算是一件大喜事。
他自己也同意了,而且与贺云妈也难得意见统一一次。
可自打这电视机买回来之后,他这才意识到,家里竟然没通电,没通电就意味着,这电视机就是个摆设。
而老四了,这小子把电视机买回来之后,就没回过家,也不知道这老四是不是真忘了,还是咋的,总之,他和贺云妈一商量,这崭新到甚至还没开箱的电视机,就被他藏到了衣柜底部,积灰去了。
不过现在好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今天,老村长竟然召集大家商议通电的事情,你说他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就是十块钱吗?
电视机,他都答应贺云买了,现在哪会在意这十块钱!
当然,他却并不知道,其实这事原本就是他四儿子提出来的,甚至更不知道贺云接下来的操作,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乡政府大门口。
张委员和李乡长将贺云送出了大门。
此刻,贺云紧紧握住两人的手,一个劲的感谢道:“李乡长,张委员,真的非常感谢您二位能愿意帮这个忙。”
“没事,没事!既然你们村能自己解决架设电路所需用的钱,我相信电管站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张委员笑了笑说道。
而李乡长这时却有些疑虑,他看着贺云,说道:“小贺呀,你们村真能把这钱给解决了?你小子不会是自己想把这钱垫付了吧?”
“呃”
老村长的一席话如同一滴水掉入了沸腾的油锅之中,瞬间就引得众人热议了起来。
不少人纷纷站出来说同意,还有一部分也说自己家可以考虑考虑。
只有一少部分人坐在自己带的板凳上,沉默不语。
这样的反应,似乎早就在村长的意料之中,他按了按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随即接着道:“大家听我说,虽然架设电路所需的钱有人正在筹着,不过,我还是觉得大家多多少少必须出一部分钱”
老村长话还没说完,顿时就有人不同意了。
“村长,刚刚不是说不用我们出钱吗?现在怎么又要出钱了!”
“就是架设电路原本就是电管站的事情,哪需要咱们出钱,要是须得咱们出钱,那咱们家就不用这电好了。”
“对!不用了!不用了!”
底下,不少人一听还是要出钱,纷纷嚷嚷了起来。
这下,老村长也有些懵了。
让他们象征性的出一部分钱,这本来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只是觉得,总不能让贺云一个年轻小伙来筹所有的钱吧。
他贺云既不是村委会的干部,也不是电管站的领导,没有这个义务来帮忙办这事,更不需要这样奔波来奔波去的。
然而,贺云还是义无反顾的接下了这个重担,说真的,老村长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所以,他这才临时起意,提出让大家也出一部分钱,总不能让你们都占了便宜,却苦了人家贺云一个年轻小伙吧,好歹人家贺云这忙前忙后,为你们劳心劳力的。
“安静!大家安静!听我说!如果谁家不同意的,现在就可以走了,留下来的,我就当他是同意了。”这时候,老村长一咬牙,再次展现出了他巨大的魄力,他直接对着台下众人吼了一声。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
不过,过了一会,不少人带着沉默,纷纷离开了。
十分钟后,现场走了一大半人,坪内此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了。
老村长打量了一眼剩下来的人,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他暗暗思索了片刻,心中嘀咕道:“看情况,剩下来的人中,大多都是12组的,还有13组少部分人,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咳咳既然大家留下来了,那就表明大家是同意的,现在我就跟大家继续聊通电的事,留在这的,基本上都是12组与13组的人,那咱们这次通电,就直接把电路从村委会牵到你们两个组去。”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从这里将电路直接往前斜拉过去,电路最短,造价也最低,估计也就四百米左右,若是再加上你们两个组的电路,应该不会超过一千五百米,正好你们两组各家各户都是挨着的,又成一排分布,这样通电也更为方便一些。”
“至于具体的预算,我得找电管站的人问问,所以,大家每户需要出的钱,我就暂时定为每户十块,在场总共有我数一下”
老村长说到这,停顿了下来,他大概数了一下现场留下的人数,接着道:“一共八十九人,也就是八十九户,所以大家总共出钱八百九十块,村委会也会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来,大家回去之后,好好跟家里人说说,就这样吧!散会!”
老村长宣布散会之后,留下来的人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十块钱虽然听上去挺多的,可一想到自己只要出十块钱就能通电,大家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爸,您刚刚的决定实在太对了,幸好我们都听了您的话,留了下来!”
贺云大哥看着贺冬雷,笑着说道。
“是呀!大哥说得对,十块钱就能通电,这么好的事上哪去找,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有结果了,那些离开的人真是不知好歹,目光短浅,一听要出钱,就一哄而散了,一点都不知道团结!”贺云二哥这时候也赞同附和道。
贺冬雷听到二人的话,却是白了自己两个儿子一眼,说道:“你们俩都别说了,都是马后炮,刚刚要不是你老子我拦着你们,你们恐怕也跟他们一样,早跑了吧,要我说,你们也一样,都是属耗子的,都是一样的鼠目寸光!”
当然,他却并不知道,其实这事原本就是他四儿子提出来的,甚至更不知道贺云接下来的操作,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