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鸢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些飘出后，又消失的光点。

很快，她发现这些光点出现后，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飘去，然后消失！

那个方向……

“十有八九，就是中心方向！”

夜初鸢立刻冲上半空。

就在这时，夜初鸢动作一顿，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红色菱形水晶。

正是联络水晶。

此时，水晶一闪一闪。

“初鸢，能听到吗？”权慕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夜初鸢有些诧异，她激活水晶，回答道：“可以听到……没想到隔了一层，居然也能不受影响？宋家制作联络水晶的工艺，还真是不错啊。”

说到这里，夜初鸢忍不住想到了宋晴的父亲。

那个用长辈看待晚辈的慈爱眼神，目送自己进入第八层的男人。

他，认识自己？

夜初鸢思绪一顿。

“就保持这样吧。”

这时，权慕夜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不然让你一个人在第九层，联络不上，有些……不安心。”

权慕夜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夜初鸢促狭一笑，知道某人害羞了，她也不戳破，顺势道：“知道了。”

将水晶放在怀中口袋，夜初鸢跃上半空，朝着光点消失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她将自己的见闻，一一告诉权慕夜。

“光明神的幻影？”

权慕夜听到这些事，有些惊讶，“这世上，还有神明吗？”

“是啊。”

夜初鸢道：“只不过，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见不到。”

顿了顿，夜初鸢又道：“你要是好奇，等会我取了神光，折回那里，让你听听她的声音，不过飘飘忽忽的，跟鬼魂一样，可吓人了。”

“你这样嘀咕神明，也不怕被她听到，回头找你麻烦吗？”权慕夜好笑。

这女人，关注点跟别人一点都不一样啊！

寻常人要是看到了神明留下的幻影，一定会稀奇的观察、分析。

她倒好，居然嫌弃神明的声音奇怪。

“她没机会的。”

夜初鸢的语气有些复杂，尽管她有些嫌弃光明神的声音吓人，可对于这位至高神的结局，她还是很唏嘘的。

明明都站在世界巅峰了，可最后依旧难逃一死。

原来神明，都无法肆意一生啊。

而他们这些沧海一粟的凡人，这一生又会经历什么颠沛流离，结局又是好是坏呢？

夜初鸢有些感慨。

就在这时——

“你笑什么？”

忽然间，前方，传来一个缥缈的女声。

夜初鸢前行的身体一滞，这是……

“我没有笑啊。”

下一秒，夜初鸢怀中的联络水晶里，响起权慕夜的声音，他有些莫名其妙道：“夜初鸢，你听到谁在笑的声音了？你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刚刚不是我在说话。”

夜初鸢下意识说道：“那是光明……”

“我掌控光明神位，又不是掌控空间神位，制造出来的空间，有些许瑕疵，也不意外吧？你还笑？你……”

可她话还没说完，那个缥缈的女声再次响起，与她说话的声音重叠。

夜初鸢瞪大眼睛——

先前……她一直没发现某件事。

某件，细思极恐的事。

直到刚才，权慕夜说的话，还有与她重叠的声音，她忽然发现……

这个缥缈如女鬼的声音，若是无视那飘飘忽忽的感觉，似乎跟自己的声音……

有几分相似！

可……

那个飘渺的女声是——

高明至高神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