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萦回去时,没有告诉你白家她的丈夫是谁,她的孩子是什么样,只是想要给她的丈夫一个名分,不希望她与她丈夫的结合,不被娘家承认。”
暗水寒自顾自的说起了往事:“她是爱惨了那个人。”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暗水寒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是啊,烟萦爱惨了夜铭战,她又何尝不是爱惨了权游梵?
烟萦的爱得到了结果,她呢?
被困在这地下室里十多年,暗水寒每一日都在想,若是知道结果如此,她会不会离开天临,回到家中接受惩罚?
问了一遍又一遍,她自顾自的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答案都一样。
是的。
即便是知道离开了那个男人,自己也没好结果,暗水寒依旧会选择离开。
别说不见天日十多年,就算是死了,她最多也只是遗憾没能在离开前,告诉她的夜儿一些真相,而不是遗憾她没有陪在心爱的男人身边。
一个连爱、身体都无法给她完整的男人,她要来有何用?
皇帝又如何?
她堂堂暗家大小姐,还不是愿意舍了一切!
暗水寒不懂什么国家责任,她只知道,她愿意舍弃一切选择权游梵的时候,权游梵却没有选择她。
这就足够了。
她离开的理由,也足够了。
暗水寒不后悔离开权游梵,也不后悔回了家后,不愿意成婚,对自己父亲说她已经嫁做人妇,不会二婚后,父亲是何等的震怒,一气之下将她关了十多年。
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我当初回来,是想给我儿子要个名正言顺,可惜失败了,烟萦也是如此。”
暗水寒淡淡道:“只是你白家对她更残忍,将她关进了‘那里’,还真是下得了手。”
白泽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他又何尝不怨!
可是……
“不是白家太残忍。”
白泽深深看了暗水寒一眼,带着些许羡慕:“是你父亲太仁慈。”
暗水寒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白泽却没有回答了,他只是站起身,说道:“我会救你出来的,但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暗水寒默了默,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道:“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我哪敢?”
白泽笑了笑:“我就算敢在姐姐面前闹,也不敢在水寒姐你跟前闹啊,哪一次我在你跟前闹,不是被你揪着耳朵打?”
提起往事,两人的脸上都浮起了追忆之色。
暗水寒忽然有些感叹:“你这小子只晓得嘴上花花,说的倒是好听,可哪次你不是在我跟前闹,在烟萦面前装乖宝宝?”
白泽默了默,又道:“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暗水寒自然明白,点点头,没有多说。
白泽离开后,暗水寒一直沉默,还撤去了地下室的光,用黑暗包裹自己。
许久之后,黑暗中才响起她的叹息声。
“烟萦,你说我做的……到底对不对?”
……
“小姐,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吗?”
花槿在青戈楼待了三天,对于这天上之景还没看够,有些舍不得。
“是啊!”
与之相反,夜初鸢却很高兴。
能不高兴?
离开了青戈楼,她终于不用担心青戈偷拍权慕夜了!
这些日子,她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偷拍权慕夜,可每次都找不到人,但错觉次数多了,夜初鸢就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鬼。
早点离开,她也早点安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