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远空第一个反应过来,哈哈笑道:“有意思,咱们的聚会有多长时间没这么有意思过了?来,咱们干一杯,为这久没出现过的乐趣!”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
他是这里职衔最高的,众人自是无不遵从,纷纷应和举杯。
温言也拿了杯可乐,附和地和人干了一杯。
饮毕,封远空含笑道:“听说温言有个健康俱乐部,里面的会员可以享受到他的健康诊断和治疗,价格非常惊人。咱们这些人是没钱请温大师治疗了,但帮忙做点身体诊断该没问题吧?”
温言含笑道:“却之不恭,大家不嫌弃温某人这点小伎俩的话,我乐意之至。”
……
直到深夜十一点,温言才和靳流月一道离开。
整个聚会上,温言再次一展他神奇的诊疗手段,为众人一一诊视。他虽然内气几乎耗光,但强悍的身体一直在恢复着,应付这点小场面仍没什么问题。
而随着他精准地指出每个人的健康问题,包括那个周副部长在内,都对他态度大变,交口称赞他这个神准的“神医”。不过诊断后说到治疗时,温言则以身体受伤为由,一一推拒。
出了公寓楼,温、靳两人正要上车,后方忽然有人追来,招呼两人停下。
两人转头看时,只见来的是那个俊朗的中年男子,他正是今晚聚会的东道主,现任交通部部长的卓明患,也是没有被下控制剂的人之一。
“卓部长有事?”靳流月心里正急着想和温言商量,虽然带着笑容,心里却有点不耐烦。
“有个人想要见见小温。”卓部长含笑道。
“什么时候?现在?”温言微讶道。
“对,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尽量在十二点前赶到。”卓部长递来一张纸条,没交到温言手里,只是展示给他看。
靳流月贴过去想看一眼,卓部长却拦着她道:“流月,这个你不必看。”
靳流月大讶,心念电转。
她手上有很多高官富商的住址,想不到竟然还有她不能知道的。
温言阅毕,卓部长立刻把纸条收了回去,正色道:“请一个人过去。”
温言和靳流月对视一眼,点头道:“行。”
卓部长看了靳流月一眼,歉然道:“抱歉,这确实不能随便让人知道,流月你该懂的。”
靳流月肃容道:“卓部长是为我好,流月明白。”她虽不在政界混,但却见过不少,这一句发自真心。有些东西,别说去问,就算是讲给你听,你都得捂着耳朵。
卓部长笑道:“你知道就好,就这样吧。”转身回公寓楼去了。
靳流月看向温言:“至少让我送你到外面召出租车吧?”
温言摇头道:“不用了,我走出去。对了,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后一句莫名其妙,靳流月却听得芳心一震,知道他是看出自己担心局势。
今天参加聚会的高官,基本上是国家最高权力的各方代表,竟然有三分之一多的都被撒摩教的人控制,目前的局势已经非常危急。不过靳流月算是对温言有相当的了解,知道他不会随口胡说,芳心稍稍放下来,上车离开。
温言缓步走出了中央小区,拦了辆出租车,上车道:“师傅,麻烦你到东二环六段。”
司机答应了一声,驱车离开。
车上,温言凝视着外面的夜景,思绪纷飞。
卓部长这个要求来得莫名,但反而显得没有恶意,可是到底是谁要见他呢?听这意思,那人恐怕地位还要高过卓部长,难道是和封远空一样的人物?但要是那样,似乎行踪不该这么隐秘,连靳流月都不能知道。
时间流转,差十分钟就到午夜时,温言在东二环六段下了车,顺着人行道前行。
路上车辆仍多,但行人已少,温言孤身而行,脚步缓慢。
走了半截,他身后忽然有人淡淡地道:“你到底要去哪?”
温言一震,停下步来。
这人在说话前,温言都没察觉他的存在,虽说有他现在内气消耗殆尽的缘故,对方的藏踪能力仍是相当可怕。
后面那人半晌不见他的回答,继续道:“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好吧,那只有抓你回去见老师,请他处理了。”
温言倏然开口:“索拉吉的徒弟?”
后面那人离他不过两步之距,此时目光陡厉,再不说话,一把抓向温言后颈。
几乎同一时间,左右两边掠空异响骤起。
嗤嗤!
温言听出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时,后面那人抽手闪避,动作快得惊人,但仍没完全避过,被左侧一枪命中左臂,登时整个人被冲击力带得向右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