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冷咬咬牙,一只手费力地探进去,狠狠一握,欲望猛地缩成一团,腿一软,倒在地上,可那里很快又卷土重来,涨得发痛,整个人就像置身熔炉,全身又热又痒。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赵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只剩下一只黑色蕾丝的短袜还套在白皙的玉足上,可那只附在上面的手却迟迟不把它脱下来,反而在上面轻轻骚弄。
原本瘫在地上的晏冷更加难熬,腰腹都在剧烈地抽搐,他原本狠狠掐住根部的手,此时都变得无力,神志不清的晏冷不再克制,小幅度地套弄着自己的欲望,可这根本不能满足他,他只觉得全身都如火烧,手指也像着了火,难耐的欲火让他无法克制地在地上翻滚挣扎,不住地低吼,原本热烈的欲望被一点点的冰凉贴住,却又蜻蜓点水,若即若离。
晏冷被这说不出的挑逗逼得几乎欲火焚身,忍不住主动起来,想那冰凉所在靠近,摩擦,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最渴求的占有。
赵烧被那具强健而又无比热情的身体摩擦得断断续续地呻吟,灵巧的小舌舔试着健硕胸膛上的热汗,牙齿轻轻咬合,在面前这具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齿痕和吻痕。
干柴烈火,满室春色。
“晏冷……晏冷……”
“晏冷……我原本只是委屈……”
“过一辈子……”
“我喜欢你……不说假话……”
“晏冷……”
“晏冷……”
……岑歌!
这个名字对于晏冷来说好像当头一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身上这人不是岑歌,那就不能碰,不能碰。
想起了岑歌的晏冷终于找回了一丝甚至,一面是欲火灼烧的难忍煎熬,一面是喑哑的声音低低念着岑歌的名字隐忍克制,甚至还要主动推开那让他舒服的躯体,不能靠近,不敢释放,在这欲念的地狱中循环往复,想要发泄,想要破坏,却不能发泄,不能破坏,逼着自己维持着仅剩的神志。
不对!
这女人没那么简单,这是要逼他就范,他便是死都不能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晏冷艰难地将手探向赵烧的脖子,拼尽最后的一点意识和一丝力气,慢慢收紧。
赵烧原本还意乱情迷,媚眼如丝,突然感觉到脖子几乎折断的力道,惊吓慌乱中用力掰着晏冷的手指,整张脸都因充血和用力而显得狰狞可怖,她还不想死,在坚持一会儿,她就要赢了,她就要得救了,她就要做晏家的准少奶奶了,她不能现在就死啊。
赵烧早就联系了大量媒体,只等一会儿捉奸在床,所有人都会看见晏冷强奸了自己,为了保证晏家的名誉,只要赵家一逼,晏家就会和赵家一起逼晏冷和自己订婚,到那时候,自己就再也不是赵家可有可无的二小姐,而是晏家未来的主母,她再也不用活在赵小雅的阴影下了,哼,凭什么所有人眼里都只有赵小雅,大家都是赵家的女人,凭什么地位就这么天差地别,赵小雅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说话就一点分量都没有,这种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也不知道赵小雅凭借的什么力量能支撑到现在,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赵小雅心中一喜,晏冷心中一急,等人闯进来,就真的来不及了。手肘狠命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挪向赵烧,越来越近了,晏冷的牙齿几乎已经尝到了血的味道,再又一秒钟,他就能咬断这女人的大动脉,到那时,记者便是闯进来,这里也是杀人现场,而不是捉奸在床了。
千钧一发,只听见“嘭”的一声,晏冷就捂着肋骨倒在地上,而那边的赵烧也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来人伸手探了探赵烧的鼻息,发现只是昏迷,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你这叫可是真够狠的,至少裂了一半,你可得赔我医药费。”来人顿时气得二佛出世,七窍生烟,指着晏冷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只是看那脸色,再看那架势,怕是晏冷再说一句话,他就得再补上一脚。
来人正是宋人良。
晏冷一边勉强整理好衣服,一边狠命按着肋骨,用疼来克制情遇,真是再好用不过了。
”人上来了吗?“
”还没,门口有人守着,不会放人进来。“说起正事,宋人良也是脸色一正,不过心里还是为刚才晏冷的疯狂而感到骇然不已。他当然知道晏冷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就是知道才觉得晏冷真是疯了,他宁肯惹上那么大的麻烦,也不愿意碰那个女人一下,在和岑歌的爱情里,他真的是这么一点点波折都不愿意有。
”里面的人呢?“
”今天歇业,正在疏散,子木在下面。“
薛子木,青龙门副门主兼白虎堂堂主,是宋人良的好兄弟,也是和宋人良一起打天下的左膀右臂,智勇双全,做事稳妥,有他在,镇住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晏冷和宋人良怕就怕这女人提前就在“冰焰”里藏了人,现在薛子木亲自坐镇请人离开,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只是晏冷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