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杨光南一死,四海帮顿时陷入了互相倾轧的动荡之中,此时,天道盟突然集结各个帮派堂口,向四海帮开战,与此同时,南天也开始对四海帮的白道产业动手。
四海帮现在可以说是一片大乱,原本杨光南就是四海帮的代帮主,靠有他压着才勉强一片平静,结果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不知道为的什么,自己跑去了江州,还被警察击毙了。现在,两岸都铺天盖地地宣传着台州黑老大被警方击毙,四海帮首当其冲,帮内帮外一片大乱,甚至连杨光南的葬礼都是状况百出。
国不可一日无君,四海帮内部现在可谓是一盘散沙,新帮主的人选成了问题,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压得住所有人的人。
像竹联帮,陈启礼出事了,虽然他属意的人是黄少岑,但是赵尔文就是能力压黄少岑一头,镇住竹联帮所有人,让竹联帮只有一张嘴说话,这也可以。
或者像天道盟,大家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让别人骑在头上拉屎,那也行,罗福助当个精神领袖,大家平时守望相助,虽然有点小摩擦,但对外还算一个整体。
可这个堂堂台州三大黑帮之一的四海帮,在前任帮主死后,大家谁也不服谁,而且别说选出个人当老大,就是每次开堂会讨论前老大的葬礼问题,最后每每都是不欢而散。传到台州其他帮派的耳朵里,那可真是请等着看笑话呢。
可奇就奇在这儿,就算是傻子都能想到,四海帮动荡不堪,一直以来,竹联帮和天道盟都对四海帮虎视眈眈,现在又来了南天这样的后起之秀,怎么可能不趁他病要他命?可他们就是吵来吵去,谁捅谁一刀,谁给谁下个绊子,也真是台州黑*道里的一株奇葩。
幸好最后,听到罗福助和俞千秋见面这个风声的四海帮终于意识到,抱成一团才能滚出火坑,于是,匆忙之下,他们选出了一个代表人物,当上了帮主。
贾润年。
一个在四海帮出了名的老好人,确实,资历,人脉都够,就是性格太面了,可在剩下的那些家伙们看来,性格面才好,性格面就不会在他们头上指手画脚了。其实他们也不想想,贾润年性格软,好摆布,可他要听谁的摆布呢?
而在大陆这边的晏冷看了看俞千秋让人发来的传真,也是嗤笑不已,也不知道他是在笑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罗福助想踹开竹联帮,自己独吞这么大一块肉,他胃口真好。”这是岑大神对于罗福助来找俞千秋商量之后的评价。
“毕竟是混黑*道的,要是看见肥肉不动心,那就不是罗福助了。这么多年了,他待在精神领袖这个位置上早就不满意了,他以为他不说别人就猜不到吗?他一直以来,都想要把天道盟变成天道帮,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才放任他手底下的那七只狼大肆扩张,也是野心勃勃啊。”
“枪打出头鸟,这次的事,要是罗福助失败了,那他的嫡系力量当然大大受损,也不必再做什么春秋大梦,而若是他成功了,那他恐怕就要危险了。”
这时候,宋人良突然带着晏清舒回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谁危险了?”宋人良最近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典型代表,自从有了晏大小姐在身边之后,他每天从起床开始都特别舒服,浑身爽利。这不,刚和晏大小姐从宝山回来,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我们在说,现在台州黑*道上,一只狮子和一只生了病的大猫眼看着要两败俱伤……诶!宋人良,我把你扔台州去,让你做台州教父,你看怎么样?”晏冷突然发现,他身边也有一只黑*道大哥。
“呵呵!不怎么样!你可少打我的主意,我可是你姐的人了!”
然后,晏清舒就踩了他那蹭光瓦亮的大皮鞋一脚,昨天给他搭完一套衣服之后,明明是让他平时有正事的时候穿,谁知道今天去宝山玩竟然也穿了这么骚包的一身,真是回头率超高。
其实,晏大小姐这可是冤枉可怜的小宋爷了,如果要算回头率的话,那他们两个可真是大哥别说二哥,一人一半啊!
“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等过几天我让Jessens把那几个大哥都给绑过来,让你好好给他们上一堂思想道德教育课,告诉他们,别一天天的没事找事,老老实实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多好,非得打来打去,真是该好好提高一下思想觉悟了。”
岑歌简直绝倒。
晏冷这是开了多大的脑洞,竟然要让Jessens把几个大哥都给绑过来,还让另一个黑*道大哥给他们上思想素质教育课,真是……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问你个事,你们家老爷子,还有叔叔阿姨都喜欢什么啊?”
“呦!这是好事将近了?”晏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揶揄宋人良的机会,当然,他也是真心祝福他们两个人,这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虽然比起他和岑歌两个人的一波三折还看不到头来说,他们简直就是顺风顺水。好不容易遇着一个高富帅的顾东寰来抢女主,结果还是个谦谦君子,人家也有心仪的人了,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轰!”
窗外一个晴天霹雳闪过,吓得晏冷毛都炸开了,差点没直接顺着吊灯攀上房顶。
“对不起对不起,老天爷,你是好人,我不是说你……”
晏冷回过神,就看见另外三个人都拿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尤其是岑歌,看他的眼神简直犹如看鬼上身。
晏冷挠挠头,直接朝着岑歌扑了上去。
“又发疯?”岑歌可不会拿什么软绵绵的语气说什么“你别这样”“大白天能别这样吗”,岑歌从来都是直接用行动来表示。
“你刚才都拿那么专注的目光看我了,这难道不是邀请吗?”
不得不说,晏冷的脸皮还是绝对够厚的,当着还有两个人的面,也说得毫无障碍。
“我那的确是专注。”
晏冷得意。
“我是专注地看一个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