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断月尘潇听见阮襄最后这句总结性陈词,眉毛一挑,颇有兴味地问,“什么目的?”
目的?还真亏这个小混蛋想的出来。
“我暂时还想不出来。”阮襄在埋木炭的地方又踩了两脚。
想不出来?断月尘潇恨不得上去甩那小混蛋两巴掌。
“阮襄。”断月尘潇黑着脸,突然叫了一声阮襄的名字。
听见他这么叫自己,阮襄也一愣。
“你好好想一想,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有目的的接近呢?”断月尘潇真的来了火气,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你,舞山弃女,毫无武力,还是个半残疾,我接近你又能有什么目的?”
断月尘潇的话,刺中了阮襄的自尊心。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废,但这话从断月尘潇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别样刺耳。
“你——混蛋!”阮襄气鼓鼓地看着断月尘潇,眼眶红红的。
她这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是一直被断月尘潇无条件宠溺着,以至于无法承受他给的轻视和低侮。
断月尘潇看见阮襄动了真气,撇了撇嘴,想要去哄她,阮襄却一甩手进了“二环”,把门还锁上了。
断月尘潇抬起头,看着几个牌匾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还真有些邪的!这都是些什么古怪名字!
断月尘潇数了数晾衣杆上那些被褥,数来数去都没有他的份儿,决定自力更生出去买一套回来,再哄那个小混蛋。
不多时,断月尘潇买了被褥回来,也和其他被褥晾在了一起。
他看着那些被褥太过素淡,颜色不是淡青色就是淡蓝色,质地也都是普通的棉布,所以特地买了一床桃粉色的锦被给阮襄。然后,他自己抱着一套淡青色的褥子和被子,就要进“通州”。
“你要干什么?”
“二环”的门儿突然被拉开了,阮襄叉着腰,像一尊小门神,气鼓鼓地问道。
断月尘潇正抱着被褥往“通州”门口迈,被阮襄这么一问,只好停下来回答:“我找地方睡觉。”
“谁让你睡这儿的!”阮襄嘟着小脸儿。
“啊,好,那我不睡这儿。”断月尘潇只好抱着被褥往“房山”走。
他看见挂着“通州”的东厢房里,放着丹青子送阮襄的那口锅釜,想来那间屋子是不准备让人住的。
“你又要去哪儿?”
“去‘房山’住!”断月尘潇看着西厢房的牌匾,回答道。
“回你自己家,这儿没你睡觉的屋子!”阮襄皱着眉头说道,“‘房山’小玉还要住呢!小玉,铺床!”
小玉闻言跑了出来,看见晾晒的被褥有了一床桃粉色的,疑惑地看向阮襄。
“桃粉色那床锦被,是给你家王妃买的。”断月尘潇赶紧说道。
“王妃你个大头鬼!”阮襄气鼓鼓地把断月尘潇怀里的淡青色被褥抢了过来,抱回“二环”屋里,又插上了房门,不出来了。
“王爷,你在西厢屋子睡吧,我睡东厢就可以。”小玉轻手轻脚地抱着粉色锦缎的被褥给断月尘潇把床铺好,这才悄悄去了东厢“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