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时钊说:“没什么的,大不了我过去看到有战堂的人,不露面就是了。”
时钊道:“坤哥,现在可不比以前了,现在战堂主事的是丁蟹,可不是尧哥,一旦真的遇到危险,你很难脱身。坤哥如果非要去的话,那我和你去。”
我笑着拍了拍时钊的肩膀,说:“行,你和我一起去。”
吃过中午饭,和一帮小弟在酒吧里玩了一会儿扑克,就到了下午两点钟,我和时钊便开着我的车子去接尧哥。
在启程的时候,我还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尧哥,问他有没有战堂的人去接他,尧哥说没有,我问琪姐和大嫂在不在。
尧哥笑着说,通知她们干什么?让她们在医院打架?
我听到尧哥的话,忍不住笑了笑,也是,琪姐和大嫂碰面,哪还有不撕逼的道理?所以啊,最明智的选择是两个都不要通知,闷声不吭的出院算了。
尧哥让人羡慕的同时,看来也有头疼的地方。
开着车子到了尧哥所在的医院外面,我们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正要下车,往医院走去的时候,时钊忽然叫住我:“坤哥,等等!你看那儿!”说着手指观后镜。
我立时看向观后镜,只见得几辆车子正在朝这边驶来,前面是一辆宝马,宝马车里的人好像正是丁蟹,一只手拨方向盘,一只手夹着一支烟正在往车窗外面弹烟灰。后面的几辆车子清一色的都是商务车,应该是丁蟹的小弟。
“丁蟹!他来这儿干什么?”
我心中一紧,连忙将车窗升起来。
嗖!
只见得丁蟹的宝马从我的车边擦过去,跟着冲到医院大门右边的路边停下,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走到车边,似乎想和丁蟹交涉,另外一边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手指着保安说了几句话,那保安吓得连忙退了回去,屁都不敢放一个。
副驾驶位上跳下来的人正是叶辉,看来他确实倒向了丁蟹。
尧哥从被卸下堂主的位置的那一刻起,在南门中就算失势了,再也不可能爬上去,毕竟郭婷婷和牧逸尘都快订婚了,和我关系亲密的尧哥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翻身?
所以,叶辉等人不愿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唯一的选择就是投向和牧逸尘、郭婷婷走得很近的丁蟹。
丁蟹外号横行螃蟹,这个外号绝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和他的行事作风有很大关联,这个人做事比较霸道,八爷以前告诫过几次,不过没什么作用,又因为他除了行事霸道一点外,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所以八爷在告诫几次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丁蟹带人来这儿,不会是来接尧哥吧。”
时钊皱眉道。
我沉吟道:“他今晚要请客吃饭,会不会是拿住了尧哥什么把柄,想要来把尧哥带去立威?”
时钊说:“坤哥,后面下车的全是虎组的人。”
我听到时钊的话,急忙往后面的车子看去,果然见得一个个男子跳下车来,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有一个一张脸特别吓人,嘴皮被砍掉了一块,里面牙齿毫无遮拦,完全裸露在外,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原本医院外面有好多人,看到丁蟹这一帮人走向大门,都是吓得老远避开,医院大门口瞬间冷清下来。
“疤嘴!没想到他竟然在虎组!”
时钊忽然叫道。
我诧异道:“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时钊说:“这个人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啊,我还在一中读书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字,后来听说好像是他奸杀了两个女学生跑路了,没想到竟然会在南门虎组中?”
我疑惑道:“奸杀女学生?南门怎么会收?”
时钊说:“说不准啊,什么都有特例,这个疤嘴手段可狠着呢,当时在一中那一片区域,提到疤嘴没人不怕的,可能是丁蟹看中了他的能力,所以破格收录下来的吧。”
“嗯,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通知尧哥,告诉他情况。”
我随即想到丁蟹来这儿,还带了虎组的人,只怕目的不简单,尧哥可能会有麻烦,说着便掏出手机,飞快地拨了尧哥的号码。
“喂,小坤,你到了吗?”
尧哥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我说道:“尧哥,我在医院外面看到丁蟹了,他好像带了虎组的人来,可能对你不利。”
“丁蟹?呵呵,带了虎组的人来又怎么样?他难道还想家法处置我?”
尧哥听到我的话登时发起火来。
尧哥可是南门的真正元老,差不多一辈子都在南门,为南门立下的功劳数不胜数,所以根本不信丁蟹敢对付他。
“尧哥,还是小心点,我看到叶辉和他在一起了,小心叶辉卖你,让丁蟹抓到什么把柄。”
我说着说着,自己反而后怕起来。
前几天尧哥才让叶辉带人和我的人演了一出戏,要是叶辉背叛尧哥,指控尧哥的话,尧哥这次只怕麻烦不小,说不定还真给丁蟹定一个什么出卖社团,通敌的罪名。
“叶辉?我真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背叛我!”
尧哥听到我的话恨恨地说。
叶辉一直很得尧哥信任,几乎知道尧哥的所有秘密,又因为叶辉常年跟在尧哥身边办事,叶辉和尧哥的关系甚至比我和尧哥还要亲密。
我说道:“尧哥,小心为上,我就在医院对面,你快想办法从其他通道溜出来。”
“算了,小坤,我真要走了,那他们不是想怎么冤枉我都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八爷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我下狠手。他们来了,先挂了!”
尧哥的话说到后半句,我已经听到了敲门声,尧哥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不由担心起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说:“尧哥不肯走,我怕他出事啊。”
时钊说:“那坤哥打算怎么办?”
我感到挺麻烦的,我和时钊冲进去救人的话,绝对不是丁蟹以及虎组的人的对手,无疑自投罗网,可调动人马过来,尧哥未必领情,因为这么做了,更坐实了尧哥背叛南门的罪名。
想了想,说:“咱们等等看,他们应该会很快下来,看情况再做决定。”
“嗯。”
时钊答应一声,也点上了一支烟。
我们在车里抽了一支烟,就看到丁蟹带着人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尧哥在丁蟹身后,不过左右两边都是人,看情形真的不对劲,可能是丁蟹要带尧哥回堂口处理。
尧哥跨出医院大门,左右张望了下,并没有发现我和时钊,如果我开以前的奥迪A8过来,他肯定能认出来,偏不巧,我开的是新买的迈巴赫,尧哥还没见过。
尧哥跟着丁蟹走到宝马车边,丁蟹亲自打开后排车厢的门,一个丁蟹的小弟坐了上去,跟着是尧哥,随后是疤嘴,叶辉坐上前排副驾驶位,丁蟹转回到驾驶位上,亲自开动了车子。
这一幕就像是条子对付犯人一样,看得非常紧密,尧哥想要逃走都困难,更坐实了我的猜测。
我拿起手机,本想打电话问尧哥情况,忽然又想到尧哥处境这么危险,我打电话给他,只怕给他添麻烦啊,当下将手机揣回了裤兜中。
时钊看着丁蟹的车子,说:“坤哥,情况不对劲啊,尧哥怕是有危险。”
我说:“丁蟹想要彻底掌控战堂,只怕是要拿尧哥立威,树立自己的权威。”想了想,说:“咱们先回去吧,想办法打听消息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