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管怎么说,打人总是不对的,”丁树怀苦笑道。
徐景行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把官司打上门去,告他诽谤,就说因为他的诽谤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让他赔钱,再让他道歉,看谁怕谁。”
丁树怀呆了一呆,“这倒也是个办法。”
“以后他再敢胡说八道,就这么做,最好能找个机会把他的丑态给录下来当做证据,要是能把他搞进去蹲上几个月就更好了,诽谤也是能入刑的,”徐景行继续出主意。
“这个,呵呵,圈里貌似没有这样的先例,一般遇到事情多以行业协会调解为主,不涉及到经济利益一般不会打官司,”丁树怀干笑道。
“人家就是欺负您这样的老实人,你告他两次他就老实了,何况他对您的名誉和人格造成了很大伤害,从而给您造成了很大的经济利益损失,尽管告,只要有证据,一个一个准。”
“咳咳,问题是没证据啊。”
“这更简单,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给他下个套,嘿嘿,保准能让他栽个大跟头。”
丁树怀一脸苦笑的摇摇头,“那老小子无缘无故的得罪你,可有他受得了。”
“那是自然,他不惹我还好,要是敢来挑事儿,我让他后悔到没地方哭,”他得意的说道,当然,说归说,真要操作起来,其实并不容易。但这不妨碍他过过嘴瘾,反正吹牛也不上税,就当是自我开解了。
别说,这么一番吹牛结束,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耐心等着自己上场。
只是他们报名比较晚,排名倒数第二,一直到中午都没轮到他们,一个小编导过来跟他们说要到下午了。
下午就下午,徐景行一行四人就在大裤衩的餐厅里吃了一顿午饭,体验了一把跟名人们共进午餐的成就感,别说,这大裤衩里的名人是真不少,个顶个的都是老熟人,都是那种打开电视就能看到的熟脸儿。
至于大裤衩的伙食,也还不错,以自助餐为主,菜品比较丰富,卫生条件也没得说,不过味道就一般般了,只能算是中上水准。
不过对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能在大裤衩的餐厅里跟这么多名人“共进午餐”,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所以说是吃饭,不如说是搞自拍来了,连丁树怀也让徐景行帮他和刘毓芬拍了几张。
只是他们都没好意思找那些名人们去要合照,顶多悄悄的偷拍两张。
他们有这个素质,可一些人就不行了,有一些跟他们一批的参赛者就吵吵闹闹的找名人们要合影,要签名,那场面就别提多尴尬了。那些名人们虽然不耐,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明明很不耐烦了,拍照的时候还得挤出个大大的笑脸来。
当然,他们说的名人,主要是那一批主持人。
说到主持人,他们这次仿古建筑大赛的主持人也是两个熟脸儿,男主持是“北大还行”的那位,女主持则是那位算是新晋的小花旦,瓜子脸,姓李,名字是双叠字那位,形象都挺好的。
吃过午饭,下午两点半,终于轮到他们出场了。
一出场,好几束灯光往他们脸上一打,走在前边的丁树怀脚下甚至打了一个趔趄,很显然,老爷子有点怯场。不光是丁树怀,丁树怀的宝贝徒弟刘毓芬以及钱东和申建明也一样,申建明那老家伙甚至都走成了顺拐。
没错,钱东把申建明也来了。
刚才徐景行看到申建明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老家伙怎么也来了?在最开始,申建明确实也算丽塘度假区建设者的一部分,是度假区里那些仿古家具的打造者。
可是后来,钱东嫌弃申建明的手艺不行,把那些家具全换了,换成了他的作品,申建明就成了一个纯粹的局外人,来这儿干嘛?
何况当时的申建明跟钱东也是闹翻了的,怎么又凑到一块了?
徐景行是百般的想不明白,可是上午钱东就没跟他一起行动,刚才才会合,他就是想不明白也没机会问。
何况他也不觉得区区一个申建明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来,只当是那老家伙想借机沾光而已,因此就没多管,跟在丁树怀后边走到台前,在一排的小圆凳上坐下,他挨着刘毓芬,身边是安心。
没错,他也把安心带上了,本来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是不要非主创人员的,但后来放松了要求,说是可以带一个助手类的角色,他就把安心给带上了。
当然,在这个小团队中,他本人也只主创人员之一,主要角色还是丁树怀本人,甚至就连钱东露面的机会也比他多,毕竟钱东是丽塘度假区的所有者。
所以一开始,两个主持人主要围绕着钱东和丁树怀在提问,比如说参赛的目的、投资额度、耗费的时长以及创作建造的过程等等,几个问题之后才将焦点移到他的身上。
“北大还行”眯着小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忽然朝后台招手:“喂喂喂,怎么回事儿,怎么把哪儿的学生娃子给放进来了?”
众人发愣。
女主持反应快,很配合的拍了男主持一下娇嗔道:“别瞎说,人家是061号参赛作品的主创人员之一,姓徐,叫徐景行,对吧?”“对吧?”是问徐景行的。
徐景行笑着点点头,“没错,徐徐景行的徐景行。”
男主持故作吃惊瞪大小眼睛问:“真的?你好年轻哎,有二十岁了吗?”
“二十多吧,”他也故意回答的含混不清。
“好吧,就算你有二十七八,可是据我所知,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在古建行业里也不算大吧?是这样吗丁老师?”
丁树怀点点头,“没错,目前的古建行业中,从业者的年龄大都比较偏大,就算有一些年轻的从业者,也还都处于新手阶段,职业技能和水平跟小徐完全没有可比性,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小徐的水平,比很多老资格的从业人员都高,在某些方面,连我都要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