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琢磨了大半天,还是觉得邓青琪只要还在这幅画里,这辈子是别想拥有一把可以砍人的刀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邓青琪可以用本相砍人,那他呢?如果他有了邓青琪那样的本事,那,那就真的无敌了!
所以他急忙向邓青琪请教。
可邓青琪知道个啥啊?她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没什么研究,此时此刻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人格还是个真正的灵魂,甚至搞不清楚她自个儿到底是邓青琪的本相还是这幅画的本相,怎么可能帮助到徐景行?
所以徐景行只能失望的耸耸肩,“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我去把你姐姐喊醒,我想,她的病应该彻底好了吧?”
邓青琪此时的脸上才多了点黯然之色,毕竟邓彩琪是他一体共生多年的亲姐姐,甚至,就是她的另外一个人格,那具身体也曾经有一部分是属于她的,结果现在她只能委身与一幅画中,不伤心才怪呢,虽然也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独立的人,但那只是一个机会,能不能实现还是两说的呢。
不过邓青琪毕竟是邓青琪,性格本就比较强势,黯然之色一闪而逝,而后笑道:“不知道我姐姐醒来后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被吓到。”
这话让他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自己也好不到那儿去,之前要不是你被自己的本相吓到,早就万事大吉了,哪用得着让你姐姐挨这么一刀。”
“对哦,”邓青琪吐吐舌头:“徐大哥,你为什么要用我姐姐的血调墨,真的有用吗?”
“这个嘛,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一点,你说呢?”
“倒也是这个道理,”邓青琪点点头,“快把我姐姐弄醒,对了,弄醒前不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做啥准备?”
“给她点心理暗示啊,万一她还没习惯一个人独自享用自己的身体,再自个儿又造出一个人格,那岂不是坏事儿了?”
他颇为意外的打量邓青琪两眼,笑道:“看不出来,你懂的还真多呢。”
“那是,在我姐姐的身体里时,我就很好学,然后刚才在画里重生以后,感觉脑子里又多了好多知识,嘿嘿,”邓青琪得意的说道。
他想了想点点头,“还真有这种可能,你多出来的那些知识也不是凭空多出来的,而是你的本相所掌握的,或者是你曾经看过但不记得的那些,等你被分解重组以后这些知识都被你彻底记住了,嗯,这算是因祸得福吧,先恭喜你了,小才女。”
“客气客气,没有徐大哥你厉害,”邓青琪笑嘻嘻拱手道。
他笑笑,没再跟邓青琪贫嘴,来到邓彩琪身边,伸手在邓彩琪的脖子上轻轻的揉了几下。
几秒种后,邓彩琪的眼皮子开始颤抖,这是要醒来的迹象。
徐景行见状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彩琪,恭喜你,从现在起,你的身体就属于你自己了,你姐姐已经找到了新的归属,运气好的话,她会以另外一副面孔出现在你的面前,当然,现在你也能看到她,甚至能跟她进行交流,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你自己,嗯,醒了吧,动动手脚,看,没有人跟你争抢你身体的控制权了。”
“我妹妹怎么样了?”邓青琪却迷迷糊糊的问道,这个性格柔软整天被妹妹欺负的姑娘,还真有一副善良心肠,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关系你妹妹的情况。
他为了强化邓彩琪的自信,不断地给她心理暗示,说邓青琪已经从她的身体上离开了, 她的身体现在属于她一个人,她以后完全可以像正常人那样工作生活,再也不用吃药或者接受心理治疗了等等。
几分钟后,邓彩琪终于接受了这一点,当她看到画中的邓青琪时,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都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的邓彩琪像个委屈的丫鬟,现在就多了一点小姐的气质,嗯,他说的这个小姐是丫鬟小姐那个小姐,而不是站街小姐那个小姐。
不过也正常,以前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却被迫跟人共享,还整天被欺负,自然要委委屈屈的当丫鬟。
现在收回了房子的所有权,把“恶客”赶走了,这主人的范儿自然也跟着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邓彩琪这病,就这么被他给折腾好了。浪费了三天时间,还浪费了几张高水准的仕女画,也差点把邓青琪的本相和人格弄到魂飞魄散,总算有了个完美的结局,他也对得起邓家祖传的“通灵八法”,那“通灵八法”虽然对他没太大的作用,但总归是有价值的东西,而且是经过验证的修行法门,真要拿出去换钱,换个几千万的数儿应该不难,毕竟这是给普通人用的修行法门,更显珍贵。
这么想着,收拾好自己的大小物件,拉开房门对一脸急切的邓老太太道:“邓老,不负所托,彩琪痊愈了。”
“真的?”邓老太太一听这话,瞬间老泪横流,冲进书房抱住邓彩琪仔细端量起来,端详片刻见邓彩琪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这才一把将邓彩琪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而他则轻轻的带上书房的门,带着自己的家伙事和画卷来到客厅里,当然,还包括画卷中的邓青琪,邓青琪虽然可以离开画卷,但距离是有限制的,现在只能在画卷周围两米左右转悠,再远就不行了,本相会有溃散的迹象。
邓青琪看到奶奶抱着妹妹嚎啕大哭,心情也很不好,不过当她看到客厅里的两幅今天画成的工笔画以后,顿时怒了,“徐大哥,你骗我!亏我真以为你把那些画都烧了,让我哭的那么伤心,”说着伸出手去抚摸前一幅工笔画的本相。
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本相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玩的不亦乐乎,感觉邓青琪像是找到了新的玩伴。
而一旁的殷晓静自然不知道这一点,狐疑的问:“这就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