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凤释天
“你到底想干嘛?”
碧色松开我,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呵呵呵的发笑道,声音妩媚无比,眼神更是妖娆勾人。
“我还能干嘛呀,这不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吗?”
我一步步后退,碧色一步步紧逼,一个不留神,我直接从门外的台阶上摔了下去,摔下去的瞬间,碧色笑的更加灿烂了。
道路的灯光,加上月色的照亮,将碧色身上这身绿旗袍照射的相当诡异,特别是她脚下那双红鞋子,眼红的仿佛下一秒都能滴下滚滚血液。
我紧张的望着碧色,手脚并用不断的朝后挪动,挪动,再挪动想找个机会逃脱,可她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边笑,边站在原地看着我的动作,一动不动。
我不懂碧色想要干嘛,眼看着距离她已经有十几米远,我猛地爬起身,一股脑的朝着门外冲去,可还没等我跑几步,却见碧色已经出现在了我的前方,我吓的一转身想换个方向跑,可才转身,碧色直接化作一道虚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拂尘,白玉佩,邪书,任何东西我都没有带出来,只有脖子上挂着一枚血珀,可我比谁都清楚,这种时候唤血女出来,只会多一个人陪我一起死。
咽了咽口水,我紧张的将手攥起,问碧色。
“你到底想怎样?”
碧色瞬间移动到了我的眼前,竟然笑着对我说了句。
“我还能想怎样啊,顾以城不是说你的气质像祸颜,勾引了云景吗?我这不就来看看,气质像那婊子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说的那叫一个轻巧,可我听到耳边,却感受到一抹杀意……
他妈的,这顾以城和她说我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刮起了一道阴风,阵阵朝着我袭来,耳旁不断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
甚至还有一道道虚影出现在我的四周,这些虚影里裸露出一张张惊悚的表情,表情里,全都带着嗜血的味道。
“我最喜欢和祸颜有相似之处的人了,这样我就可以把加诸在她身上的,再玩一次。”
说这话的时候,碧色眼底那抹血光极其吓人,我的脑子猛地一嗡。
加诸在祸颜身上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一道道虚影竟然化作人形直接穿过我的体内,每穿过一个影子我的灵魂便像被无数个针孔扎过一样,疼的直接躺在地上打滚了起来。
而碧色却在这时,站在了我的眼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底闪着的满是疯狂。
“像祸颜的,都该死!”
随着穿过我体内的影子越来越多,我疼的灵魂都有些麻木,可比这些还要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们穿过我身体加诸在我体内的怨念。
每穿过一个影子,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灵魂深处的苦楚,死亡那一刹那的不甘,灵魂深处的罪孽。
一股股血液从齿间流出,是我忍不住将自己的嘴唇咬破,而我脸上更是因为在地上摩擦而伤的血迹斑斑。
耳旁不断传出碧色那尖锐得意的笑声,我望着碧色这狰狞的面目,脑海中忽然重叠出一个画面。
画面中,我竟然见到了两名一模一样的小人儿躲在宫闱的角落之中,其中一名穿着华丽,其中一名犹如街边乞儿。
穿着华丽的小人儿小心翼翼的将身后的花糕拿出,放在了乞儿的手上。
“姐姐你快吃,你吃饱饱的等我,我一定想办法让父王和母后把你接回宫里。”
乞儿将花糕接过,泪眼娑婆的抱紧了眼前那位穿着华丽的小人儿,对着她小声的说了句。
“释天,谢谢你。”
凤释天笑了笑,将乞儿脸上的泪水拭干,俨然一副大人模样的问了句。
“姐姐你别哭了,父王和母后没有给你取名字,我给你取个好不好?”
乞儿一听,面色激动的点了点头,笑起来露出了嘴角处那浅浅的小梨涡。
若说这两名一模一样的小人儿有什么不通,那便是乞儿嘴角处多了一个小梨涡了吧。
“父王给我取名凤释天,是想我能像男儿一样施展宏图霸业,凤浴九天,我必释天。而父王既然把这男儿的重担交到了我的手中,那姐姐就安享齐人之福,叫凤九天好不好?”
乞儿摇了摇头,说皇上和皇后不会让她名字带天的。
许是乞儿口中的皇上皇后让凤释天脸上一僵,她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眼前乞儿的脸颊。
“那姐姐叫凤九好不好?长大以后,姐姐凤浴九天名动天下,妹妹帮姐姐弑杀天下所有逆我姐妹之人。”
乞儿眼底再次起了一层雾气,颤抖着唇对凤释天说了一个好,可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婢女的声音。
“公主,你怎么跑这来了?皇后娘娘正在到处找你呢。”
这道声音响起的刹那,凤释天和凤九两人都慌了起来,凤释天连忙将凤九朝后一推。
“姐姐你快走,等我接你回宫。”
直到凤九点头,朝后一钻,我这才发现,原来宫门后边的墙上,竟然被挖了个狗洞。
我不知道这画面中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儿凤释天和凤九是谁,可此刻的我,望着碧色那张诡异无比的脸,却有种莫名的熟悉,甚至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吐了一句。
“凤九。”
谁料,我的话音刚落,碧色的脸色瞬间一变,面容狰狞的将我从地上拉起,恶狠狠的骂了句。
“我叫碧色,不叫凤九!”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碧色这张脸,和我刚才脑海里闪过那画面凤九的脸完全不一样,可她这么激动的语气却直接对号入座。
先前有人和我说过,碧色之所以叫碧色是因为她可以幻化千张面容,却没有人见过她最真实的面容。
难道说,在刚才画面中,出现的那张俏皮长着小梨涡的乞儿凤九,就是碧色真实面目?
可明明两个相同长相的女子,为什么会有天囊之别的待遇,一个活的锦衣玉食,一个犹如蝼蚁街边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