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乐到外面,看看天色,安平公主差多应该到了。果然,没一刻钟,安平公主就到了静思殿外。
“二皇姐。”
“三皇妹?”
“我准备把驸马的事儿像父皇说清楚。”
“父皇在生病!”
“我知道,但是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一会儿我负责说,你在旁边听着就行了。”
“这、这……”安平公主拉着秦康乐的衣袖,脚步顿住,满脸的游移不定还有不知名的恐慌,她真的怕安平驸马,也怕珹王和贤妃,就这样同父皇说真的没事吗?
“没有这那的,这是个机会,如果你放弃了,俢仪娘娘会一辈子不开心的。而且娘娘那边我也安排好了,你放心!”
“嗯!”安平公主还是有些踌躇,却被秦康乐拉进了静思殿。
“康乐,怎么回事?”皇帝忍不住问,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记忆中秦康乐似乎没有过这样的样子。
秦康乐进了静思殿刚刚脸上的强硬一扫而空,变的哀戚。对殿内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所有人一福身,躬身退下。
“父皇。”秦康乐跪倒床前。
安平公主也跟着跪下。
“到底什么事?”
秦康乐将安平公主的袖子撩起,上面的青紫痕迹触目心惊。
“怎么弄的?”皇帝从半倚着的状态立刻坐直了身体。瞪圆了眼睛,公主的身上怎么会有伤?
“父皇,是……”安平公主结结巴巴。
“安平你快说。”
“是、是、是……”安平呜呜的开始哭,却说不出来什么。
“康乐你说。”
“是驸马做的。”
“驸马?”
“父皇,安平驸马有外室子,现在逼得二皇姐将外室子接到公主府抚养。”
“如此欺君罔上,欺君之罪,怎么不早说。”皇帝开始咳嗽,真是气坏了。
“驸马是珹王兄看好的,二皇姐不想珹王兄难做,贤妃娘娘也说,驸马的儿子也是二皇姐的儿子,只要照顾好了,还能不孝顺不成?”
“糊涂,咳咳……”皇帝气得浑身发抖:“贱婢生的,怎会是公主之子,咳咳……”
“父皇,父皇,您先消消气。”秦康乐赶紧为皇帝拍后背,安平公主也倒了一杯水。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堂堂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受伤。那驸马如何伤的你?”皇帝觉得胸口那里仿佛大锤在一下一下的砸,闷闷的疼的厉害,可是现在却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父皇,这胳膊上的还好些,身上还有还有更严重的。”
“到底怎么伤的你。咳咳……”皇帝是嗓音开始沙哑,甚至有些嘶哑。
安平依旧呜呜的哭泣。
皇帝气得要死,以前女儿娇憨,不争的性子极好,糯糯的,现在他觉得这性子简直气死人,堂堂公主,一点儿威严不见,而且毫无主见。
“父皇,是安平驸马。”秦康乐擦擦眼泪道:“驸马有外室子不说,还经常虐待二皇姐,二皇姐同女儿哭诉,女儿想珹王兄特意结交考察过人品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什么误会?”皇帝握紧了拳头,脸色骇人。
“女儿派下人打听,却没想到,人人都知道尤家小郎君性情暴虐且喜欢寻花问柳,曾经虐待死过勾栏中的花娘,当时在京城颇为轰动。”
“御史怎么没有奏?”皇帝恨得咬牙。
“珹王兄去了御史大夫那里。”
“混、混账,咳咳,咳咳咳……”皇帝开始大口的喘气。
“父皇您消消气,消消气。”秦康乐赶紧拍皇帝的后背。
“逆子啊逆子!”皇帝气得捶床:“那些宫人宫女都是死的不成,看着公主受辱?”皇帝真快气疯了。
“公主府的宫人都是贤妃娘娘安排的。”秦康乐连忙说道。
“父皇……”安平放声大哭:“贤妃娘娘还说,好好养那孩子,驸马慢慢会明白的,还说让我不要让母嫔担心。”
“朕还没死呢,用她来教朕的女儿,贱人。”皇帝真是气的狠了,贤妃在他心中一贯是温柔又识大体的,珹王则温厚,友爱手足,礼贤下士,否则他也不会想立他为太子,授以册宝,正位东宫。
“父皇,您消消气,喝点儿水。”
皇帝浑身发抖,他似乎瞬间就懂了秦康乐那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儿尊严的意思,皇帝尚在,他就如此对待公主,一个没有权利,只是荣养的公主,若是自己驾崩,这些手足岂非各个死无葬身之地!
瞬间皇帝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