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手
“走,陪我一起出去逛逛。”东方明珠和诸葛瑾一起从太傅那里出来,对诸葛瑾说道。
“太女,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太女伴读诸葛瑾问道,她是相国诸葛婧琪的女儿,和东方明珠年岁相当。每天从太傅那里出来,太女要么去舒贵人那里请安,要么就是到女皇那里看看有什么事情,今天怎么想着出去了?
“今天没事,我们一起走走。”
“太女,昨个我弟弟还问我,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要不,我们偷偷上我家里玩一会?”诸葛瑾贼笑着问道。
“去,别提你那个拖着两条鼻涕的弟弟,那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不讲究个人卫生。”东方明珠想到上次去相国府,没想到诸葛明打喷嚏时竟然喷出两条长长的鼻涕,一直挂到嘴下边了。
“明珠,我给你解释过了,那是我弟弟受了风寒,没留意到有外人,谁知就被你看到了,为此,他都一个月没敢出来见人。你还嘲笑他,让他知道,恐怕又要躲在房中不敢出来了。”爱护弟弟的诸葛瑾连太女也不叫了,大声地为弟弟抗议。
“不提了,反正我每次见到诸葛明他都会出丑。”东方明珠笑道。
“参见太女殿下!”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看到正在说话的东方明珠,上前来参拜。
“伯雅,你怎么在这里?”东方明珠见到她,有些奇怪的问。
“还不是和陈沛凝、凌彩帛她们说好在这里会和,今晚一起聚聚,谁知到现在还没人来。看样子是我来早了。”伯雅是太宰伯庇的女儿,她说的陈沛凝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凌彩帛是户部尚书凌薇的女儿,几个家伙都在皇宫内一起读书,有时太女和诸葛瑾也经常和她们一起上课。
“参见太女殿下!”正说着,陈沛凝和凌彩帛两个人一起走来。
“算了,我们经常在一起的,不用多礼了。”东方明珠挥挥手。
在伯雅的提议下,几人一起到京城最好的酒楼也可以说是花楼——醉欢楼一起吃酒。
“小桂子,来几坛红粉佳人,和几个醉欢楼的特色小菜。”伯雅来到醉欢楼,熟门熟路的领着几位径直来到二楼名为桂花苑的包间里,对立在房中的小侍吩咐道。
“好嘞!姑娘们稍等!一会儿就好。”小桂子说完,欢快的走出桂花苑。
“太女殿下,你还不知道吧,这个醉欢楼里上好的酒水‘红粉佳人’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最好的还是这里的清倌,一个个婀娜多姿、娇艳无比,最近又有一批从江南来的小倌,那软绵娇糯的声音就是听听,也能让人浑身舒坦。”几人坐好,伯雅谄媚的给东方明珠介绍道。
“大家一起出来玩,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吧。”东方明珠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竟然到花楼来玩,不过她对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好奇。
小桂子很快就回来了,提着茶水,给在座的一人满上一杯。
“好茶!”凌彩帛抿了一口茶茶水道。
“姑娘,这是楼中新进的‘东方美人茶’。”小桂子娇笑着介绍。
酒菜上来,几人说说笑笑,边吃边喝,一切都非常正常。突然,东方明珠站起,解开衣服一把把一边伺候的小桂子拉入怀中。
“客观,我是这里的清倌,只负责在桂花苑接待客人的用餐,不接客的。”小桂子吓得浑身发抖,使劲的挣扎起来。他家里穷,来醉欢楼只是做一般的小二,不用接客的,如果*,以后还怎样嫁人?
“明珠!”诸葛瑾不赞同的站起,想要劝止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又把里衣脱掉一件,上前开始拉扯小桂子的衣服,小桂子吓得夺门而出,东方明珠追了出去,见到男子就要脱人家的衣服。
诸葛瑾几人忙拉住她,东方明珠用力的挣扎着,一边想追赶大堂里的男人,一边要脱掉自己的衣服,要不是诸葛瑾几人死死拦着,恐怕她要丢丑了。
躲在暗处的十一看太女的精神不太对头,跳出把东方明珠打晕,狠狠盯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眼,抱起太女,飞身离去。
诸葛瑾几人想起事情不对,每人惊出一身冷汗,太女如果出什么事情,几人脱不了干系,伯雅付完帐,几人匆匆离去。
二、鬼魅传说
“太医,明珠如何?”女皇看着几个脸色不好的太医,不耐烦的问道。
“皇上,太女殿下是患了一种突发病,是失心症。微臣医术不精,没有法子彻底治愈,只能用药控制一下病情的恶化。”裘老太医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几人看出的结果。这失心症很少有人治愈的,发病的原因不明,表现出各种奇怪的行为,有的脱衣狂奔,有的香臭不分,有的六亲不认,往往都是刚开始发病之人还能有自我意识,越往后越厉害,不加以控制,有可能最后就变成了疯傻之人。
“胡说,明珠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得这种病?你们几个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引起的。治不好太女,你们几个不用回家了。”女皇不相信,凤朝建立几百年,从没有一个皇室得过这种病,明珠从小就乖巧,学习刻苦,为人和善,又跟随自己学了多年帝王之术,是下一代女皇的最佳人选,怎能说病就病了?这种疯病如何能继任女皇之位?
几个太医听女皇此话,脸色更是比吃了大便还臭,不治好太女,几人要陪着她一辈子了。忙又轮流给太女号脉,可结果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皇上,大皇女精通医术,是学医天才。或许大皇女能珍出什么不同。”裘老太医在紧要关头,脑筋转的确实快,如果把大皇女逍遥王和她们绑到一起,女皇的怨气就可以多一个人来分享了。
“传大皇女来太女府!”女皇揉了揉额头,累了一天,深夜也不能安心。正值冬日,北蒙国那边已经有调动兵马的迹象,皇城太女又出事了。
等了许久,听南才急匆匆回来,但身后却没有行素的踪迹。
“行素呢?”女皇问。
听南躬身看着女皇,又看来几位太医和小侍一眼,女皇一挥手让她们下去。
“皇上,姬王妃私下说,逍遥王这些日子身中奇毒‘子寅迷情’,一到深夜都身不由已,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四处游荡,庄园中没有人能制止她。现在,逍遥王又不知到那里去了,即使找到她,也不能为太女治病。”
听南的话让女皇更是心惊,如果行素也得了离魂症,那凤朝的江山危矣!敌人在北方虎视眈眈地看着凤朝的大好山河,可皇城内部两个成年的皇女都出现奇怪的病症,民心肯定不稳,必将影响士气,影响军心的稳定,雁门关可还守得住?
现在看来,太女不是自然的发病,一定也是中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毒素。
无情的身体刚恢复一些,白天行素和花满楼一起,沿途去寻找慕容夕照,可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花满楼偷偷回慕容山庄联系花满园,花满园说未见慕容夕照回山庄,行素更是心神不宁,直觉很是不祥。
心中的不安,使子夜时分的行素也非常的暴躁,她功力上涨,无情武功还没有回复,花满楼有了身孕,玉儿是没有武功,三人都看不住她。行素在阮云溪那里折腾一阵子之后,就运起轻功,跑出来庄园,下意识地开始四处寻找慕容夕照。
“张大姐,你也来吃午饭啊?”一个穿灰色长袍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有些心悸的喝着小酒,看到一个熟人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李家妹子,看起来你脸色不是太好啊。”那个张大姐看起来刚起床没多久,双眼还有点惺忪。
“来,喝酒。”李家妹子给张大姐倒上酒水,开始低着声音诉苦。
“张大姐,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是遇到鬼了,吓得我现在心里还扑腾腾直跳。”李家妹子摸着自己的小心肝,现在还在颤抖呢。
“啊?你是不是做梦了,京城里人气这么旺,怎么会有那东西?”张大姐不相信。
“我倒希望是做梦,你不知道,昨晚肚子有些不舒服,丑时出来上茅厕,不想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家伙,刚开始我以为是贼人,谁知那家伙念念有词,竟然飘、飘上房,又飘飘飘的像一阵风一样飞走了,你说这不是鬼魂是什么?当时吓得我抱头就蹲在墙角了,等了一会儿,见那鬼魂没有回来,我寻思是过路的,才敢起来,吓得我早饭都没吃,知道中午才敢出来。”李家妹子说着,还不停的四处看看,生怕那东西突然又出现了。
“你这一说,我也有点奇怪的事,昨晚我隔壁老陈家,半夜听到她家小子突然大叫起来,说是进了贼人,又跑了。”张大姐也有些害怕了,昨天隔壁陈家小子的声音很是尖锐,也没听说她们家丢什么。
“你们不知道吧,我在几天前就见过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东西在城中飘,好像这家伙在寻找什么?难道是城中有人挖了她的坟墓,拿了她陪葬的好东西,她才会追到京城里寻找?”边上一个吃面条的女子也插口说道。
“听说,李家庄园里李家主的二儿子,有一天半夜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痴痴地看着他,突然惊醒,竟然真的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就站在他的床前,那孩子也大胆,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那个女鬼,听那女鬼嘟囔着说什么‘不是他,不是他’,然后女鬼就飘走了。”另外一个喝酒的女子也说出一些自己听说的事情。
“听说太女有一天晚上竟然脱得…。四处找男人。”又一人神秘兮兮的小声给大家说着八卦。
“老板,饭钱放这了。”周围一圈人听此言,一个个都匆匆站起,放下银两急忙走了,她们都是升斗小民,太女的闲话她们哪里能听能说,搞不好杀头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