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堂玺梵知道墨南失踪的事,便立即命令阿儒和青铭派人在城中四处寻找,这跟着失踪的还有两人的“未婚妻”,阿儒和青铭自然是卯足了劲去找人。
一日未果。
日初晓,天边刚现了鱼白,北堂靠坐在床沿,看着床边摆放着那套庆典的华服,墨南穿戴得一身光鲜走到他的眼前似乎才是昨夜发生的事,可是册妃大典后已经两天了,她也丢了两天了。
整个凤都几乎要被他叫人掀过来了,她会在哪?
为何,为何总是要叫他一番找?
墨东西踱着步子走到他的脚边,仰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腿根,北堂看着脚边的墨东西,凤眸直盯着那双黑亮的眼睛……
鬼使神差般的,竟是抓了墨南的一件衣裳,然后凑到墨东西的鼻前,“小虎肉,告诉朕,你的老大去哪了?”
墨东西鼻尖在那件衣裳上嗅了嗅,却是嗷呜一声,张口就要咬住那件衣裳,北堂猛的缩回手来,脸上暗自着恼,不行了,对着那只南瓜太久了,怎么也跟她一样做出这种不靠谱的行为来?
竟然依靠一只老虎?
还以为它能认得出她的味道?
他一定是一夜未睡,神经错乱了……对,一定是如此。
起身,径自换了一身衣裳,北堂决定亲自带兵搜索,他就不信这凤都之内会找不到那只南瓜的影子!
一身红衣卓姿妖冶,端坐马上,眉宇间透着慑人的寒气,身后一众军卫更是精悍,宫人们心叹,这莫不是要打仗了吧?
却见宫门被大大打开来,北堂扬手正要出发,却听皇宫之内,一声虎吼震天,转头,却见两只白虎,一大一小,四肢矫健,朝着众人迅速奔来。
难得墨东西不是坐在他爹的身上耀武扬威了,小小的身子,也是不输人的气势,北堂看着,凤眸微微减去几分冰寒,竟是对着两只白虎说话:“你们这是要随朕一起去找人?”
“吼~”
“嗷呜~”
墨虎和琮龙看着这人虎互动的场景,总觉得皇上跟墨妃娘娘越来越像了,还会跟白虎沟通了……
北堂却是毫不理会身后众人的目光,只是看着两只白虎,嘴角勾起一笑,“那就随朕一起吧。”
不理会身后众军卫讶异的表情,北堂径自携了两虎出宫……
却说另一边,长郊处,东方奕泓和上官傜卿谈过一番,总算是让墨南几人解了禁令,虽然不能把她们放回去,但是至少还能出来,一起吃吃饭,晒晒太阳……
于是乎……
“哎~”
墨南一声叹,东方手上的筷子微微一顿……
“哎~”
墨南再一叹,上官端着碗的手微微一抽……
饭桌上,似有愁云惨淡……
墨南咬着筷子,看看东方,再看看上官,大眼乌溜溜地忽闪着,叹,“要是你们是美人那该有多好~”
阿苏吃得最为淡定,毕竟这两日七顿,墨南这句台词就说了八遍——你要是美人那该有多好~
可惜啊,他们都不是美人。
“东方奕泓!”墨南蓦地将碗放下,看着东方奕泓,小脸巴巴,“好歹派人跟美人说一声嘛,你看,都两天了,美人一定担心得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无心朝政,再不久就会变成你之前那样子了!”
东方奕泓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什么叫做他之前那样子?她当他是反面教材么?
“墨南,我已经说过这是不可能的,你以为通知了北堂玺梵,他就会笑着点点头,然后跟你说,原来如此,那你就在那里好好住几天,不过别玩太久了……这样的话?”上官傜卿忍不住开口,语气却是不容商量,墨南直接瞪他一眼,“又不是跟你说话,吃你饭去!”
“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放下碗,上官明显有些抓狂,不就是那天凶了她嘛!居然一个劲地无视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很希望受到“妹妹”尊敬的嘛!
“哦?”墨南的大眼转过上官,微微眯起,“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要是我赢了,你就要让人通知美人,说我和阿苏很好,叫他不要担心。”
“游戏?”厅中的几人显然都有些发怔,不晓得为什么情况会突然变成了一场打赌游戏。
“若是你输了,就乖乖吃饭,不准再唉声叹气,更不准再无视我!”上官傜卿显然也有些无聊,权当消化……
能让墨南闭嘴,何乐而不为。
但是,显然上官以为的游戏和墨南以为的游戏有些出入。
他以为,至少应该是蹴鞠之类的游戏……
可是……
“我跟阿苏是一组,东方帅哥和宫儿是一组,剩下的……”墨南的大眼在上官和苏陶身上转悠过,苏陶却是眼眸一凝,“我不玩。”
墨南听着,当即一把拉过苏陶,躲在一边咬耳朵。
小脸可怜巴巴地,在苏陶的耳边说了这些那些个话,众人只见,苏陶的脸色由原来的冷然,再到后来的拧眉,然后微微松化,到最后,直接宣告投降。
苏陶的眼冷冷转过上官傜卿,脸色似是不快。
将人物都分配妥当,墨南这便分发了布带,然后弯身,将她的左脚和阿苏的右脚绑在了一起。
没错,墨南说要玩的游戏,就是两人三足。
想以前,她和北北的两人三足在唐门里可是有“黄金三足”的称号!靠着这个称号,她和北北在唐门里骗了不少糖吃。
而另一边,宫儿和东方也绑好了,微红的脸蛋,看着旁边的东方奕泓,显然是透着几分紧张。
墨南看着宫儿和东方,暗自点点头,宫儿和东方奕泓捆在一起,宫儿心下紧张,一定配合不好,不担心~
再看另一边,上官和苏陶一组……
“上官傜卿,你的手放在哪里?!”
“我若不扶着你的腰,待会儿你走得不快岂不是要拖累了我?”上官一派落落大方,一只手搭在苏陶的腰上不肯放开,脸上尤其有理。
苏陶着怒似的扭着身子,脚下更是使劲扯着,只是越扯,上官那只脚就靠得越近,隔着裤裙的相贴,还是叫她感觉一阵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