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墨东西从两人怀中挣扎出来,万分委屈地跳回自家亲爹身上去了,墨南这大姐头太坏了,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
墨南直直瞪着床上的两人,却是唉呜,“啊!青铭你作弊!!”
说好要亲墨东西的,居然趁乱偷偷作弊,亲了新娘子!这分明就是作弊。
青铭被大白虎突然地撞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扑到阿苏的身上,不小心便亲错了对象,目光对上阿苏那清眸游敛,感觉唇上柔软甘醇,两人同时一怔,被墨南这么一声喝,两人当下从床上弹将起来,红着脸色,却是异口同声,“这是意外!”
众人眼见着两人一脸慌乱似的模样,当下有些好笑,阿苏也就算了,人家是姑娘家,脸皮薄易脸红那是正常的,可青铭堂堂男子汉,居然也学着人姑娘家脸红,亲的是自家新娘子,竟然还不好意思?
思及此,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不容易,等人都笑够了,东西他爹早就带着自家墨东西跑得不见人影了,这洞房闹不成了,众人也就就此放过这对新人。
待人都散去,青铭这才从床上勉强坐起身来,对着阿苏,微微苦笑,方才大白虎脑袋撞了那么一下,这会儿腰背还痛得紧。
阿苏见着他的动作,想起方才东西他爹那颗脑袋撞过来,下意识地端起医者的模样,示意他,“先将衣裳脱了吧。”
青铭乍听阿苏这话,却是猛然一愣,“现在就脱?”
“快些脱了吧。”
“可是,你我还未喝过交杯酒……”言下之意,是不是一步一步慢慢来的好?
阿苏听着这话,反应过来却是蓦地红了脸,连带着耳根一阵烧红,嗔恼似的,“你在胡想什么?我让你脱了衣裳,是想看看你腰处有没有被东西他爹撞伤了。”
青铭闹了一个红脸,忙不迭地点头,伸手便要解下自己身上的腰带,那急乱的模样,竟似有些紧张?
明明方才还和皇上一起在众人面前那么一出好戏,进了新房,竟也会紧张?
无奈,阿苏只好伸手过去,“我帮你。”
青铭手下一顿,却是由她伺候着解了腰带,褪下身上的喜服,却听她嘟哝似的道,“先时总是猜度别人的心里话,这会儿倒是糊涂,连话也曲解了。”
青铭听着,想也不想便道,“先时你戴着面具,只是看你的眼神猜度罢了,这会儿不戴面具,见着你,我的心神便乱了。”
阿苏听着他这话,手上却是猛然一紧,他这……难道是情话?这样的想法才在脑中停留两秒,立马叫阿苏否决了,她可没忘,这狐狸呆子最擅长的便是说着暧昧的貌似情话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自觉。
这会儿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她的脸才乱了心神。
却听,青铭又幽幽补充了一声,“我从不曾想,你的脸竟是这般好看。”
就这么一声,直截了当,明明白白,不管青铭是不是把它当“情话”来说,都叫阿苏忍不住红了脸蛋,度了红粉的脸色异样的动人,叫青铭看得又是一阵痴愣。
阿苏转他一眼,当即别过头去,撒了手,轻声道,“你将剩下的衣服脱了躺下,我去拿药。”
青铭看看自己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件里衣,合着阿苏方才那声音听着,却似因为不好意思这才寻了拿药的借口,青铭想着,禁不住抿嘴轻笑,阿苏见着,当即睨他一眼,“笑什么?”
青铭见着,当即敛了声,摇摇头,兀自将里衣褪下,不甚壮硕的身子,平日看着单薄,没想到却是肌理分明,厚实得很,阿苏的目光只稍稍扫过一眼,便不好意思再细看下去。
拿了药酒重新回了床边,却见他腰背处,明显的一块乌青,东西他爹的脑袋可真够硬的,将药膏抹上,阿苏抡了袖子,伸手替他推拿散气。
白嫩的手掌方一触及青铭腰处,便叫两人同时的一颤,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肌肤相近,却有那般瞬间炙热的触感,更叫肌肤相贴的位置有种酥麻之感。
房中静默得有些诡异,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阿苏的小手兀自在青铭的腰背处揉搓,青铭偶尔一声低哼,却不知是痛还是什么。
腰背处,药膏清凉透气,那双小手细嫩纤细,每一个动作都叫他绷紧了神经,青铭感觉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躁动起来。
阿苏只觉得越揉越觉得不对劲,这里是新房,她是新嫁娘,而她眼前,是她的新郎,即将是她的夫,墨南那个不靠谱的,昨日丢了一本春宫图给她叫她好好研究,害她这会儿脑中竟会莫名浮出那叫人脸红心跳的画来。
手心猛的一颤,阿苏蓦地收回手来,似是有些轻颤,手指方离开他的腰背,却不料青铭猛的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转头,那狐狸似的眼睛此时却透着情动,目光灼灼的,似要将她整个烧起一般。
方才揉了那一阵,青铭自觉好多了,拉着阿苏的手不放,却是慢慢坐起身来,精实的胸膛,直对着她,阿苏眼神轻晃,想别过头去,青铭却是伸手,扶住她脑袋上水晶凤冠,原是想替她将凤冠摘下,但见那水晶相衬下,阿苏面色娇红,朱唇玉润,心底猛然一紧,整个人便倾身直接吻住了她。
惊觉他身体的变化,阿苏经不住脸颊不由如火烧,连连挣扎了几下,只蚊声道,“你我还未喝交杯酒……”
方才青铭拿来“搪塞”的话,这会儿又叫她拿来用,青铭听着,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孩子气似的一摆手,“那些个礼节规矩,就无需一一遵循了。”
言下之意,**一刻值千金,就别浪费时间喝什么交杯酒了。
阿苏闻言,忍不住汗颜,平素最重礼仪廉洁的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如何?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