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小老鼠,数量委实太多,此刻全力冲锋之下,眨眼之间,编已经讲帝辛淹没在鼠潮之下。
拳打脚踢,胡乱冲突了半晌,虽然打飞了老鼠无数,可当哪些小老鼠全军压上之后,里三层、外三层地讲帝辛团团围住之后,帝辛便觉得,有如被一座肉山压在当中一般动不得分毫,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哪里还有余力反抗,但只剩下了挨虐的份了。
只见那寝宫之中,数以万计的老鼠,形成了一个直径达丈许的鼠球,无数老鼠不停地翻进翻出的蠕动着。
而那群老鼠的“吱吱”鸣叫声中,隐约之间,似乎还一个类似于人类的惨呼声夹杂其间。
鼠群外围,那金鼻白毛老鼠精,则不停地“吱吱”鸣叫着,给手下这群小老鼠打气!
“使劲咬!谁咬的狠,谁要的准,谁就有九转金丹分!包你们一次化形,并获得不下于十二重天的修为!”
闻听此言,那群小老鼠,个个两眼腥红,干劲十足,愈发的卖力的冲杀撕咬了起来。
这种貌似很不人道的禽兽行径,不知持续了多久,那老鼠堆中的近似人类的惨呼声越来越孱弱,再过片刻,已然成了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呻吟之声。
鼠群外面,那个亿万老鼠总指挥,金鼻白毛老鼠精满意地捋着鼠须点了点头。
“嗯,差不多了!要是再折腾下去,把这帝辛玩死了,可就不大妙了!”
心中如此想着,这老鼠精正要开口召集众小老鼠们撤退。
“嗷呜!……”蓦地,一声极度凄厉的、宛若垂死的狼嚎般的惨呼声,自那鼠群之中凭空炸出,只不过,这声狼嚎,只响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而后便全没了一点声息,
“吓!”被这突兀的惨呼声吓了一跳,这笑老鼠精转动这一双小眼睛,鼠头鼠脑帝张望了几下,终于没发现有什么异状,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便在此时,寝宫之外,“咚咚咚”地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坏了!有人来了!”小老鼠精意识到不妙,连忙对着鼠群,发出“吱吱”的鸣叫声。
听闻老大号令大家撤退,这下小老鼠倒是听话,立即放弃了那个已经被蹂躏得没了人形的帝辛,转身回到了金鼻白毛老鼠精的身旁,还一面指手画脚、吹胡子瞪眼地吱吱鸣叫着,向金鼻白毛老鼠精邀功。
“吱吱,吱吱!”老鼠精对着手下的小老鼠们吱吱尖叫了两声,意思是,功劳回去再算,我们先撤!
然后,便率先转头,直奔墙角的老鼠洞飞奔而去。
老鼠精身后,所有小老鼠迅即排好队列,分头没入了墙角的数十个老鼠洞内,不过片刻的功夫,满屋的数以万计的老鼠,便尽皆消失不见。
这些小老鼠刚刚钻入地下,外面那铿锵的脚步声便已经来到了寝宫之外。
“陛下!”领头的御前侍卫统领殷破邪朗声开口道,“臣殷破邪,叩见陛下!”
回答这个侍卫统领殷破邪的,是一片沉默。
连续高呼了三遍,可那寝宫之内,仍旧悄无声息,殷破邪不禁心中着急。
就在刚刚,殷破邪正领着一众侍卫在宫外巡逻,不想,寝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只不过,这呼声传来的很急促,而且,刚刚传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以至于,殷破邪等人,还没来得及准确判断出那声音具体是从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那声音,下面便没了。
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于是,殷破邪不得不领着手下众侍卫匆忙赶了过来。
可是,这里毕竟是帝辛的寝宫,虽是御前侍卫,但殷破邪毕竟是外臣,未经允许,自然不敢轻易闯入帝辛的寝宫。
等候了半晌,依旧不见寝宫内传出动静,殷破邪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今正值天色将亮未亮之际,按照惯例,离帝辛起床却是还有一段世间,所以,殷破邪也无法判断,帝辛是遭遇了什么意外,还是正酣睡未起。
犹豫了一下,殷破邪忙命手下侍卫去抓来一名内侍,入宫查探。
正常而言,帝王寝宫门外,是要有内侍轮番伺候的。
只不过,这帝辛这段时间胡天黑地的乱搞,自然不喜欢身旁有人旁观。因而,每当帝辛行人伦大事之际,都会把这些内侍远远帝赶开,言道非传唤不得靠近寝宫附近。
只是,如今倍御前侍卫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后,这个倒霉的内侍,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帝潜入帝辛的寝帐内偷窥。
眼见那内侍缩手缩脚、提心吊胆地骞进了帝辛的寝宫之内,殷破邪等人在此把嗓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啊!”便在此时,一个刺耳的尖叫声猛的传出,尖锐的音波,穿金裂帛、响遏行云。
“不好!”被那尖锐的声音刺激得两耳嗡鸣,可殷破邪也立即分辨出,尖叫的正是那个刚刚潜进帝辛寝宫的内侍。
意识到不妙,殷破邪也顾不得其它,跨步闪身,化作一道旋风,便冲入了帝辛的寝宫之内。
旋即,殷破邪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憾住了。
“这个,是陛下么?”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殷破邪忙地转向那内侍,哆哆嗦嗦开口道。
做为御前侍卫统领,殷破邪掌管着整个皇宫的防御,不可谓不是帝辛的亲信。
因而,对于自家的老板,帝辛,殷破邪也是相当的熟悉。
可是,现在,殷破邪却无法断定,那个躺在龙床上的,是否就是帝辛本人。
因为,如今的情况,那个龙床上躺着的人已经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没有几分的人样了。
而且,殷破邪从心里,也不愿意相信,床上那人就是帝辛。
但见那龙床之上,一个类人形生物赤身裸体,浑身浴血,周身似乎被某种食肉动物撕咬了个遍,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无损的。
五官上也尽是一片模糊,耳朵少了一个半,鼻子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嘴唇成了三瓣嘴,脸也尽是被不知是什么生物啃出来的齿痕。
这样的容貌,殷破邪可以很肯定地讲,那绝对是毁了!
而且还毁得很彻底,殷破邪估计,就算是这人的老娘亲来,估计,也很难辨认出这人是谁了!
然而,令殷破邪感到神奇的是,那个内侍,揉了揉眼睛,壮着胆子前进了几步,来到那血人近前,仔细辨认了片刻,竟然上下牙齿直打颤地开口道,“这个,好像,就是陛下!”
“这个,当真是陛下?”闻言,殷破邪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兀自不肯相信地开口道。
“八成,大概,有可能,是陛下!”在殷破邪那貌似凶恶的目光之下,内侍也不敢说得太过肯定,浑身颤抖着,犹犹豫豫地回答道。
“完了!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在老子当值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下,前途可就全完了!弄不好,这条小命,甚至连全家,都得被牵连进来!这下可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想起这次恶性事件的严重后果,殷破邪脑海之中,瞬间一片空白。
“殷将军,您看,是不是要传太医,进来为陛下诊治一番啊?”
眼见殷破邪脸色有如七色彩虹一般反复变幻,那内侍也是把心提到了喉咙眼处。半晌,仍旧不见殷破邪有什么动静,这内侍方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