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阳的担忧之中,风更猛更烈,呼呼的席卷而过。
同时,那自远处极速而来的五人已经到了,落在场中,楚阳就见到了那郡守:中年人,眉毛浓眉,眼如鹰,锐利非常;五官端正,儒雅之中带着一点凌厉的味道。
他一落下,目光扫视全场,带着喜悦之意,朗声问道:“我状元郡,是哪一位人杰做出了一品诗?”
“他!”
“他!”
“那个叫做柳寻欢的!”
……
当下,有很多人就将楚阳给指了出来。
“是你?”状元郡的郡守,锐利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楚阳身上。
他甫一见楚阳仪表堂堂,眼睛不由一亮,喜爱之色更甚。
“是小民!”楚阳只能行礼道:“让郡守大人见笑了!”
“你做了何等的诗词,居然能被《诗经》收入,这在我们状元郡还是头一次!”
郡守喜悦洋溢于言词和神情之中,他身后的几人也是有些迫切。
“那诗在何处,快与我等看一看。”
“不错不错,其他先且不说,一品诗如何也要先一睹为快!”
“莫说一品诗,三品诗我都不曾作出,若是能观摩一下一品诗,当真死也是无憾了。”
有这么严重吗?
楚阳:“……”
状元郡的郡守冲着楚阳笑了笑道:“怎么,难不成我等几人看一下都不行吗?”
“郡守大人说笑!”楚阳连忙道:“诗并没有书写出来,我念与几位大人听——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咦!”
楚阳声音甫一落,五人之中当即就有一人惊疑出声:“如此之诗,也能评为一品诗吗?”
“着实是让人有些意外。”
“看来,其中的精妙之处,我等还没有能察觉出来。”
“说的是,我等才粗学浅,莫要急着下论断,不然等下就要被人笑掉大牙。”
五人当即就旁若无人品味,思考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状元郡的郡守眼睛不由就是一亮,惊声道:“此诗抓住了清晨睡起时的那刹那间,却又并不铺展开去,只是向人透露出他的心迹,将人引向他感情的轨道,就撒手不管了。”
当即郡守左侧的人,就连连点头道:“不错,剩下的就让人沿着他思维的去丰富和补充了,而其中之景,他也只选取了春的一个侧面。”
又有一人点头赞同道:“春有迷人的色彩,有醉人的芬芳,他统统不去写,却只是从听觉角度着笔,写春之声。那处处啼鸟,那潇潇风雨——鸟声婉转,悦耳动听,是美的。‘处处’二字,啁啾起落,远近应和,就更使人有置身山阴道上,应接不暇之感。”
“春风春雨,纷纷洒洒,但在静谧的春夜,这沙沙声响却也让人想见那如烟似梦般的凄迷意境,和微雨后的众卉新姿。”
状元郡的郡守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此诗最大的妙处在于,引人自己去想象,自己去体味那莺啭花香的烂熳春光,产生莫大的共鸣,更难能可难的是,这一首诗如天成,如此自然,仿佛天地生而就有之,难怪会被评为一品诗!”
五人的讨论、惊叹,让得原先不明白这一首精妙之人,顿时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