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冯sir，你到底想干什么？能告诉我么？”道，老冯一连串莫名奇妙的问题和一连串怪异的举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老冯又探头往下水道里望了望，实在是搞不明白，想想史骏虽然有一点点笨，但是两个人的脑袋肯定比一个人的脑袋要来得厉害，有这个所谓的“下水道专家”帮忙说不定一些自己搞不明白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于是说道：“你先回去换裤子，完了来我办公室，我给你看点东西。”说着便把下水道的盖子又盖了回去。

回到办公室，老冯把那份谢长青手绘又经他传真回来的警校地图摊开了来，一直觉得这幅地图有些古怪，之前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刚才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这幅详细的警校地图上的特别之处不在于信息详尽，而是在于这幅地图上除了把警校里每个地点详细的标注了起来，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画着三角型的地方，而这些地方不是大楼也不是操场，更不是花园和水池，而是分布于警校里头密密麻麻的一个个下水道出入口。

史骏推门而入，神秘又兴奋的问道：“我换好裤子了，对了，冯sir，你要给我看什么好东西？”

“收起你这种表情好不好，不是你想像的那些好东西，是这个，一幅地图。”老冯指着摊开于办公桌上的警校地图说道。

“地图？”史骏狐疑的走了过去，看了看后说道，“哇噻，很详细嘛。原来警校后山那里还有个小山洞，以前我都不知道，冯sir你可真行，不过……你没事画这玩意儿干嘛呀？”

老冯点了一支烟，顺手递了一支给史骏，摆了摆手道：“你再仔细看看。

史骏又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详细倒是很详细，可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了，冯sir，你让我看什么啊？”

我知道让你“看”什么那还用你来“看”？老冯摇了摇头，伸手一指地图上其中的一个三角标记：“这儿……”

“女生浴室啊！”史骏还没等老冯把话说完就叫道。

老冯又换了一个地方指道：“这儿……”

“门卫房啊！”史骏挠挠头，“不过这两个地方在地图上你都有标记，还画这个小三角符号干什么？好像有点多余。”

“这三角符号标记得是下水道出入口地位置，你再好好看看。”老冯强调道。

史骏揉眼看了看，叫道：“对。对对对，是下水道出入口的位置没错，这里也是，这里。还有这里，好像都是下水道出入口的位置，冯sir你没事在地图上标那么多下水道出入口的位置干嘛？”

老冯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这幅地图不是我画的，我也不知道画这幅地图的人标记那么多下水道出入口的位置是想干什么？你不是专业的么，这也是我让你来看一看这幅地图地目的。”

“那这幅地图到底是谁……”见老冯有点不太想说的样子，史骏便把话忍了下去，低头看地图，“那我研究一下。先看一看。”说着又仔细看了起来。

老冯突然一拍脑袋：“你坐着看着，我想--飘天文学--事，一会儿回来。”说着便撒腿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来到洗衣房，老冯堵住一个洗衣房大婶，她正好推着一车学警们换下来的服装准备拿去洗掉，问道：“大婶。这些衣服是刚刚送来的么？”

“是呀，警官你别拦着我，不要耽误我干活，这么大堆衣服，我还忙着呢。”洗衣房大婶满肚子不高兴的说道。

“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这样吧，这些衣服你待会儿再洗，不如先去餐厅喝杯下午茶休息休息如何？”老冯笑眯眯的说道，同时摸出一张百元票子塞给了洗衣房大婶。

洗衣房大婶的苦脸产生了变化：“这……”

“再吃几个新鲜出炉地蛋挞！”老冯说着又摸出一张百元票子塞给了她。

“好吧！”洗衣房大婶这才满意而去，边走边唠叨。“一堆臭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警察就是有毛病

老冯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在这堆臭衣服里翻找了起来。

警校里头学警的薪水待遇虽然比正式警员要低，但福利待遇却是不相上下，平时训练换洗下来的衣物都可以交到洗衣房由洗衣房地工作人员负责清洗，学警只需专心搞好训练就行了。

老冯之所以来洗衣房，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一个猜测，如果下水道的事情和谢长青脱不了干系，那么今天在门卫背后下水道挖出来的淤泥势必会沾染在他身上，而且难说那些史骏说挖淤泥根本就不用打开，但已经打开了的一连串盖子是谢长青弄的话，那么他沾染到身上的淤泥肯定就更多，如此恶臭无比又巨脏的东西留在身上恐怕不算回事，怎么着也得把衣服送来洗了。

学警训练时候所穿的服装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都绣有一个自己所属地警号，因为这些衣物是有配额的，穿坏了可以，但弄丢了就得挨批评，老冯一面翻找一面想着谢长青的警号，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副班主任方庭在打理，大闲人脑袋里空空如也，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

―

这时，老冯突然从这堆脏衣服里拽出一条沾染了黑乎乎玩意儿的裤子，凑近闻了一闻，就是那股下水道淤泥的味道，沾染得还不少，几乎满裤子都是，看了看上面所绣的警号――pc30589，不太确定是谁地，只好拨了个电话给方庭。

“冯子明，你在干什么啊！大家都在会议室听市议员指导工作呢，你怎么溜号了，赶快回来！”方庭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呀……”老冯反感道，“不要跟我说这些了，快，我问你个事，我们班谢长青的警号是多少？”

方庭狐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赶快来会议室。”

“你说不说？”老冯不耐烦道。

“你来不来？”方庭反问道。

“呃……你告诉我先，我就来！”

“真麻烦，你不会自己去查么，你办公室里的电脑上有学员档案啊！”

“嘿嘿，问你更快一些嘛，反正你的脑袋里成天记着的都是这些没用的事情！”老冯讪笑道。

“没用的事情？好啊，冯子明，既然没用，那你不要问我，我要挂了……”

老冯赶紧哄道：“别别别，好好好，有用有用，你记的东西最有用了，快告诉我吧！”

方庭没好气道：“哼！谢长青的是吧，我想想，好像……好像是pc30366！”

“呃……pc303……30366？你确定？”老冯追问道。

方庭皱了皱眉：“确定确定，你不是说我脑袋里成天记着的都是这些没用地东西么，若是连没用的东西我都记不住，那还当什么教官，就这样了，赶快来会议室，我要挂了……”

“再等等，再等等……”此刻老冯脑袋才是一团乱麻，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沾满了淤泥的裤子，居然不是谢长青的，那自己的猜测岂不是全盘错误，于是又问道，“那pc30589谁？”

“多少？”

“pc30589！”

“你连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师父的，这是你徒弟的警号啊！”

“我……我徒弟？”老冯愕然道，“我徒弟是谁？”

“阿轩啊，他不整天嚷嚷着你在教他打拳，是你徒弟么！”

“哦！这样啊……那这个……先不说了，挂了！”

“赶快来会议室！”

“嘟……嘟……嘟……”一阵忙音传来，把方庭气得够呛。

老冯索性彻底把那堆臭衣物翻了个底朝天，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条裤子或是一件衣服沾有下水道的淤泥，不禁有些糊涂了，难不成谢长青上次出现在女生浴室背后是个巧合，他虽然画了标记有警校里所有下水道出入口的地图，但目的也不在下水道里？但若对下水道没目的为什么又要标记得那么清楚？这明显有些说不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