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这样,叶惊棠心里越是心酸。
也许这是姜戚高情商给的台阶下,以至于两个人不会太尴尬,那不如,他配合着她把戏演完吧。
只要面上都还是笑的,背地里多撕心裂肺都没有人知道。
叶惊棠干脆将红包往边上薄夜的怀里一塞,也刻意说道,“真是,早知道姜戚在,我就不该来,转账给你得了。”
薄夜财奴似的掏出现金来,刻意沾口水数了数,随后啧了一声,“就这么点数,你要不转账再补我点。”
叶惊棠怒目圆睁,“一万八千八份子钱还嫌少?”
薄夜说,“又不是不还给你,你结婚我不也得给份子钱嘛。”
叶惊棠更气了,“这笔钱只有出没有进,我上哪结婚去!”
“你要实在想把份子钱收回来。”薄夜说,“干脆找个男人结婚也行。”
叶惊棠就差没被薄夜活活气死,姜戚还在边上呢,她跟韩让美滋滋结了婚,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如今还得看着薄夜和唐诗幸福,叶惊棠心里那个酸啊,简直没地方说去。
想了许久,叶惊棠从嘴里憋出一句话,“回头你把我跟温礼止安排在一桌吧。我俩就干脆吃席。”
薄夜嗯了一声,结果婚礼当天,还真就给温礼止和叶惊棠给安排在了一桌。
两个人穿着白色的西装,一左一右互相坐着的时候,叶惊棠说,“我有点后悔来了。”
温礼止说,“我也有点。”
叶惊棠说,“份子钱都交了。”
温礼止说,“就当付门票钱了。”
薄夜不愧还是那个薄夜,花了大手笔把海城最豪华的会场包了下来,请来了米其林的厨师,请来了国际演奏乐队,请来了大小节目主持人,还把别人家五星级酒店的整个服务团队搬过来了。
唐诗的化妆团队是造型师的天花板asuka的团队,化妆品都是韩深公司的最高端贵妇线,婚纱设计是奢侈品品牌设计师联合薄夜好朋友兼知名设计师费璃设计的,一针一线全手工,点缀用钻石和珍珠,有些原材料都是坐飞机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简直就是不把钱当钱。
受邀来宾感觉像是重新定义了什么叫有钱人,这不知道一天烧掉了多少钱,奢华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后台休息室里,苏祁看着薄夜说,“你总算有点暴发户土老板的样子了,一天天的一点不像个霸道总裁。”
薄夜一边给自己的领带打结,一边说,“急死我了,我老婆呢。”
“哪儿那么快见着?结婚不得按照步骤来?”
苏祁穿着伴郎的衣服在边上挑眉,“唉,好想抢婚啊。”就这么拱手让了……也不对,其实他不让,也介入不了唐诗和薄夜。
唐诗那种高洁又神圣强大的女人,反正他苏祁是配不上。
但是心里怎么想又怎么不服气,他配不上,难道这薄夜就配得上么!薄夜除了一张脸帅一点有那么点小钱,还哪里好了?
正好这个时候,薄夜翻个白眼,“没点自知之明,你就算抢了,唐诗也不会跟着你走啊。”
苏祁恨不得掐死薄夜,“快闭嘴吧,大婚之日少说点晦气的!”
外面有人敲门,“薄少,请问什么时候开始呢?”
“签到结束了吗?”
“结束了。”
“收了多少份子钱?”薄夜对着外面的服务员吩咐,“都拿去给颜颜买西瓜苗。”
……完了,苏祁寻思,他女儿要变瓜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