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丁依依绝望的透过门缝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心里痛得没办法呼吸,只能呜咽着流泪。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大家嘻嘻闹闹的坐下,纷纷对熊姨说着,“时间快到了吧,怎么不让新郎官和新娘出来见人啊。”
“急什么,这不是时间没到吗,我儿子这老婆是城里人,平常就内向。”熊姨笑骂,见时间确实可以了,就说:“我进门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进门,看到丁依依还在流泪,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点草药,用手碾碎以后,草药散发出淡淡的味道。
“把这个吃下去。”她伸出手指,手指上浸满了绿色的粘液。
丁依依紧闭着嘴巴不松口,她不知道面前的草药到底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熊姨已经把手指直接触进她的嘴巴里,绿色的粘液顺着她的动作流入贝齿间。
丁依依感觉自己的口腔立刻麻痹起来,舌苔就好像有千万斤重一样搅动得十分费力,接下来就是四肢。
“妈,你在干什么!”笨熊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熊姨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件衣服递给他,语气温和起来,“儿子,妈帮你找了一个媳妇,以后就算妈死了你也不会孤单了。”
“妈,我不要你死。”笨熊拉着她的袖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焦躁。
熊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儿子,赶快去换衣服吧,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以后你就是大人了,有媳妇了。”
笨熊一听高兴极了,点了头就去换衣服,而门外早就已经在吵闹着让新娘新郎出来。
丁依依被熊姨搀扶着慢慢的挪出来的时候村民都愣了,他们生活在这个闭塞的小渔村里,女人普遍被海风和繁重的家务弄得很老,两边脸颊全部都是黑红的印子。
面前这个女人高鼻梁大眼睛,看着就好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只不过这动作似乎很不利索?
“我这媳妇身子骨不行,比较弱。”熊姨主动开口说道。
众人心里了然,恐怕就是一个残废吧,穷人家娶这样一个残废的女人也没什么用,帮不上忙。
丁依依浑身难受,却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放在自己的身上,她艰难的转动着自己的头颅,发现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男人看样子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湛蓝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丁依依,见她看过来还绅士的笑了笑,随后拿起手上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丁依依心中一动,这里只有这个外国人不是村里人,可能是中途来这里旅行正巧碰上的,也就只有他能救自己了。
她转动着脖子,用眼睛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哀求,很快她发现男人确实注意到了,但是目光却是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爱德华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是一个摄影师,自然对一个人的情绪能有更敏锐的体会,面前的女人情绪不对,至少不该是一个要结婚的女人应该表现出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对,明天一早我就会回国,抱歉,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会继续工作。”
他挂下电话再看过去,那个漂亮而奇怪的女人已经被搀扶着回到了房间,院子里只剩下渔民在吃喝玩乐。
夜晚,丁依依坐在铺着红色被子的床上,她的身体被身子牢牢的绑住,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门打开,熊姨把笨熊带进来,满身的酒气,“儿子,好好对你媳妇。”
她转身离开,又给门上了锁,门外声音吵闹,渔民哼着不成文的曲调。
“媳妇。”笨熊脸上也是酡红一片,原本还算清醒的神色看到丁依依后就好像猫看见老鼠。
丁依依身体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她慢慢的往床边内侧的窗子靠去,谨慎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笨熊醉醺醺的朝着她靠过去,酒精激发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野性与狂暴,他双眼发红,摸索的就要往床边靠去。
“你不要过来。”丁依依抓过枕头朝他丢去,又随手抓过放在床边窗户上的东西毫无章法的朝他扔去。
笨熊的额头被砸了一下,他的情绪更加的狂怒,直接跳到床上压住她的四肢。
她挣脱不开,想叫又叫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用,但是她还是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在门外喧嚣的喊叫声里显得单薄而无力。
忽然笨熊哀嚎一声,捂着头滚下床,丁依依惊魂未定的看着砸在床上的铁床。